“三弟,一起上吧。”
隨著謝景行的這句話,臺下的謝長朝也愣住了。
他之前瞧謝景行突然出現,還以為謝景行是特意為沈妙解圍,反正這位嫡兄做事都不能以平常人的眼推論。可如今謝景行的這句話,卻讓他愣住了。上臺挑戰的人只有謝長武一人,與他又有何干?
可如今謝鼎亦不在,謝長朝只得看向謝長武,低聲問:“二哥,這怎麼回事?”
謝長武平日里比謝長朝更明些,聽聞謝景行的話頓時有些怒,謝景行要挑戰,卻說他一人不夠,還得加上謝長朝,這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在辱他們兄弟二人,謝景行自然他們兄弟二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未免也太過狂妄了些!
被謝景行這番話激怒的謝長武,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他的神也不善起來,語氣中似乎帶著些火氣:“大哥這樣說,倒是自信滿滿,全然不將弟弟們放在眼中了。”
臺上,謝景行把玩著從校驗手中拿來的草果子,漂亮的雙眸一瞇,懶洋洋道:“不錯,的確未將你們放在眼里。”
“你們二人自小練武便不曾與我切磋過,聽人說杰出斐然,今日也讓哥哥開開眼界如何?”他繼續道。
全場眾人似乎都已經聽出來了謝家幾兄弟的不和。要知道臨安侯府的那點事兒整個明齊大約都傳開了。一直以來對于這兄弟幾人的關系眾人都是猜測各異,而謝景行對臨安侯府一直秉持淡漠的態度,甚至不屑于兩個庶弟談,這樣冷淡下去,似乎也沒起過什麼波瀾。
今日還是第一次,謝景行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落自己兩個庶弟的面。場下眾人紛紛議論起來,既有看熱鬧的想法,亦有對結果到期待的好奇。
沈妙瞧著那姿態隨意的俊年,謝景行這人,實在是有些奇怪。看似任而放縱,卻好似有一清明的線一直指引著他。如今那謝家兩兄弟一直都被他牽著鼻子走,自己還渾然不覺。只怕今日這一場筆試過后,謝家兩兄弟無論是面子還是里子,都是一兒不剩了。
謝長武聞言,突然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切磋而已,有何不可?”他看著謝景行,一雙明的眼睛中翻騰著各種異樣的緒,他道:“既然哥哥想要如此,三弟一起上便是。只怕當時候哥哥也千萬莫說做弟弟們的欺負人。”
他把話說的這樣滿,也就是說,如果謝景行輸給他們兄弟,那也是謝景行先挑起來的事兒,與他們二人無關,謝景行甚至還會鬧個笑話。
謝長朝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到謝長武跟他使的眼后,也立刻回過神來,就道:“弟弟們定當奉陪。”
校驗的“挑”這一,最新鮮的便是不論哪一類,也不論有多人,甚至不分男,都是自由的。是以謝景行提出的這個要求并沒有違反什麼。謝景行揚一笑,邪氣的笑容又吸引了不的目,他戲謔的道:“要不要也立個生死狀?”
謝長朝和謝長武的子都是一僵,臉有些難看起來,謝景行卻又懶洋洋道:“說笑而已,兄弟之間切磋,不必你死我活。”
沈妙角也輕輕揚起,謝景行說話也真是毒辣。既然謝家兩兄弟已經上臺,這里就沒什麼事兒了,便整了整裾,自行下臺了。
到了眷席上,沈玥和沈清遠遠的并沒有上前搭話,倒是馮安寧很快跑了過來。道:“你的步竟這樣好,莫非要承父業?”
沈妙心中微微起了波瀾,如今皇室對沈家虎視眈眈,莫說是了,就算自己大哥的境也是極為危險的。當初大哥被一個人毀了一輩子,如今的沈家既然尚未分崩離析,就要用自己的辦法,守護沈家,就像方才在臺上一樣,誰敢不給沈家面子,就毫不猶豫的百倍奉還!
“可是,臺上的三人,你以為誰會贏?”馮安寧突然轉了話頭,絮絮叨叨的說:“謝家小侯爺雖然聲名在外,但是咱們畢竟沒親眼瞧見過,也許是傳言并不可信。那謝長武和謝長朝去年可都是拿了一甲的,兩人對一人,怎麼都是謝小候爺吃虧吧。”
謝景行會吃虧?沈妙心中失笑,只是輕輕搖頭。
而臺上的謝長武也道:“我們二人對你一人實在是不好評判,所以我們挑馬槍吧。”
這下子,沈妙是真的笑了出來。
謝景行挑眉:“馬槍?可以!”
校驗的員很快尋了三匹駿馬,那高高臺子本來就極為寬大,控的好的話,幾乎可以容納馬兒在上頭隨意奔騰了。三支花槍也被丟到三人手中。
“那謝長武和謝長朝可是會雙槍的啊。”馮安寧驚呼。謝超找和謝長武兩兄弟配配合默契,能將兩只馬槍并一只,然后合二為一,用這個方法,每年的馬槍他們都是一甲。也因此,謝長武挑這個,怕也就是希能狠狠碾謝景行。
但事實上呢,沈妙垂眸,別人不知道,卻知道。在明齊皇室的奏折中,有一個折子是專業記錄謝家在戰場上的陣法的。謝景行不簡單,因為他能一人陣。
一字靈蛇陣,一把花槍,一匹駿馬,一個人,唯三樣而已,卻也能打的敵人落花流水。這樣的陣法只適合于對方將領作戰,而謝景行還從未輸過。
謝家兩兄弟如何能與一國將領抗衡?只怕今日要貽笑大方了。
鼓手重重錘了一下鼓,鼓聲響起來的時候,筆試就開始了。
謝長武和謝長朝對視一眼,兩匹馬并列而奔,他們本就經歷了嚴苛的訓練,馬匹的步子幾乎都是一模一樣,而花槍的出槍套路也是如出一轍,遠遠看去,竟如同一人分了兩人,實在是有些可怕。
那紫年懶洋洋的抬手,下的黑駿馬驀然仰蹄,卻是朝一個相反的方向奔去。眾人嘩然,但見他橫馬槍于前,衫如紫流云閃電,如疾風驟雨,殺氣瞬間四溢,趁著那俊的五,仿佛玉面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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