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林清淺好不容易對沈斐沒品的第一印象有所改觀,就被他話嘮給煩得打回原樣。
“三小姐,你看,本世子畫得如何?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
林清淺掃了一眼,客氣地道:“嗯,是比上次好些,但進步空間還很大。”
不到一刻鐘,沈斐又問:“三小姐,本世子這次畫得如何?”
“還行。”
“三小姐,本世子換一種品來畫,可以嗎?”
“可以。”
“三小姐,你何時教本世子上?”
“待你線稿畫好了再說。”
“三小姐方才不是說本世子畫的不錯?為何還要我將線稿畫好?是現在還不夠好嗎?”
“……”林清淺額頭浮現三條黑線。
……
類似以上的對話沈斐問了無數遍,林清淺額角漲疼,忍無可忍地道:“讓你畫,你就閉,老老實實的畫,該教你的,我自會教你!我還不得一次全教給你,省得你天天來煩我,可你看看你,線稿畫得跟象派一樣,我客氣說你畫得還行,你還就一點都不謙虛的當真了!”
沈斐被吼得了一下脖子,心虛的了鼻子,問道:“三小姐,何為象派?”
“……”林清淺想口。
林清淺幾乎抓狂,強忍著怒氣,道:“沈世子,你還是回府吧,待你畫夠了五十張線稿再來找我。”
沈斐干笑道:“呵呵……本世子晚些再回府,天還早,不急,不急……”
“那就請沈世子閉上,好好安靜的去畫!”
顧長庚下彎起的角,倒了一杯清茶給林清淺。
“喝杯茶,消消氣。”
林清淺將茶一飲而盡,才覺口怒意好些,看向顧長庚手中的書籍,發現他一頁都沒翻,略微忐忑地道:“長庚哥哥,我們是不是吵到你看書了?要不你回臥房看?”
都怪沈斐這個話嘮!一張幾乎就沒停過,若早知他廢話連篇,才不答應教他繪畫。
“不錯,顧公子若覺得打擾了,可先回臥房看書,不用管我們。”
林清淺一個冷眼過去,沈斐撓了一下腦袋,立馬低下頭不再出聲。
“沒事,不妨礙我看書。”顧長庚淡然自若地回道。
心想:若他走了,林清淺一個孩子家和沈斐獨一室,終歸是不妥。
林清淺未曾察覺顧長庚的心思,本就打著讓他和沈斐好關系的心思,也就沒再說什麼。
……
沈斐接連好幾日前來丞相府找顧長庚,福管家將此事告訴了林瑯天。
林瑯天眸微沉,“你是說,平侯府世子近幾日,天天來府上找長庚?”
“不錯,沈世子每次一來就直接前往籬園,據下人說……每次沈世子來后,三小姐也會過去籬園。”
林瑯天沉默了片刻,道:“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福管家彎腰退出了書房。
林瑯天坐于案臺前,疑不已。
為何最近發生的事,都和他這個兒扯上關系,是巧合嗎?
沈斐連著往丞相府跑了半個月,徹底和林清淺和顧長庚混,也不再端著一口一個本世子,甚至喊他們都是直呼其名。
“清淺,你看,我這幅畫眉鳥畫得如何?”
林清淺瞥了一眼,雖不想承認沈斐腦子好,但他繪畫方面確實有天賦,并非專業的老師,只是略的講一遍,示范一遍,他全都能學會。
“嗯,不錯。”
沈斐卷起畫軸放好,在桌前桌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淺抿一口,目在顧長庚和林清淺上看了看,道:“這半月來,你們都待在府中,也不出去,不悶嗎?要讓我悶在侯府半月,我非悶出病來不可。”
林清淺嘆氣,幽幽地道:“我們倒是想出府,也得能出的去再說。”
顧長庚重傷剛好,遭遇先前黑人刺殺一事,無論老夫人還是林瑯天,都不會再讓他們輕易出府。
“這樣吧,我去跟老夫人說,說我邀請你們出府游玩,到時我帶上侯府的侍衛,也不怕會出什麼事。”
林清淺面上一喜,“真的?”
沈斐揚起下顎,得意的挑起眉梢,“自然是真的,若是我出面,相信老夫人和林丞相都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林清淺自然是想出府的,看向顧長庚,問道:“長庚哥哥,你想出府嗎?”
顧長庚眉頭微蹙,并未回答。
林清淺以為他不愿意,略微有點失,但還是笑著道:“長庚哥哥不愿意也無妨,畢竟你的傷才好,需要多……”
“我并未說不愿,只是你……”
話未說完,沈斐就大咧咧的搭上顧長庚的肩頭,道:“愿意就了,剩下的給我,我現在便去跟老夫人說,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沈斐大步流星出了籬園,書房剩下顧長庚和林清淺兩人。
林清淺睨了眼顧長庚,道:“長庚哥哥,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顧長庚思忖片刻,
將話咽了回去,輕聲道:“沒有,既然你想出府,便出去吧,我在房中躺了許久,就當外出氣。”
林清淺頓時眉開眼笑,“嗯,這次沈斐帶侍衛跟著,絕不會再讓長庚哥哥有危險的。”
被沈斐煩了將近一月,林清淺總算覺得與他打好關系,還是有一點好。
顧長庚方才想說的是:林清淺雖未及笄,可也芳齡十二,距離及笄不過幾年,有些子這年齡都定下了婚事,與沈斐走的過于親近,難免會有閑言碎語。
可見高興,又不忍掃了的興,話便咽了回去。
過了半個時辰,沈斐重新回到籬園。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竟真的讓老夫人答應林清淺和顧長庚出府。
沈斐揚起得意的笑容,道:“三天后,蘭若寺舉行廟會,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逛逛,如何?”
林清淺自然說好,顧長庚沒說好,但也沒意見,因此沈斐拍案定下了三日后出府的行程。
……
明園。
“小姐,奴婢方才經過景蘭苑,正好上沈世子從里面出來,奴婢聽到沈世子說,三日后,他要邀顧長庚和三小姐一同出府前往蘭若寺的廟會。”
林清垂下眼眸,遮住眼中憤怒的
緒,死死攥手中的帕子。
沈斐這陣子經常會來丞相府,有意無意在相府門口遇到過他幾回,他對始終冷淡,頂多生疏的喊一聲四小姐,一見林清淺卻完全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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