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喬安寧和里雪的話在前,尤金斯。閻眼底松了許多。
是的,至先確定沒有結果是喬雅沒有給他結果,還是喬雅因為生病,沒能給他結果……
倘若那些人真的是在捉弄他,就像里雪說的,他并不是沒有一戰的能力。
更何況,喬安寧現在都還在他這邊。
看見尤金斯。閻臉上出現猶豫,桀眉頭皺得更,不贊同地看了里雪一眼,冷聲道:“我看本就不用問,哪有這麼巧,剛好要當裁判的時候就生病了,他們的意圖難道還不明顯嗎?繞這麼一大圈,不就是想讓安寧回去!”
如同一個天平,兩端都在加著砝碼,就看尤金斯。閻最后到底會聽哪一方的。
桀的話,讓喬安寧僵了僵。
停頓了一瞬,微微仰起頭,認真看著尤金斯。閻的眼睛:“爸爸不想安寧回去,安寧就留在這里哪也不去,爸爸不要生氣好不好?”
尤金斯。閻低頭看向,眼中是喬安寧看不懂的神。
拽了拽他的袖子,臉上帶著乞求,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安寧一定聽爸爸的話,你不要怪媽媽,媽媽不好,會難過的……”
尤金斯。閻抬手上兒的頭發,一下一下順著的發,一直沒有說話。
片刻后,他抬頭看向莫修錦,冷聲開口:“打電話,你來打。”
這是他第一次,允許莫修錦直接和湘城那邊聯系。
莫修錦微怔,旁邊的桀和里雪也同時看了過來。
“閻……”桀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什麼,只是還沒開口,就被尤金斯。閻抬手打斷了。
莫修錦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意識是如何命令著在行,只知道拿過茶幾上的手機時,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他的手指都還在微微抖。
他深吸了口氣,臉上保持著一貫的淡定,垂眼翻找著尤金斯。閻的通訊錄。
原本他是打算把電話直接打給他們布置在湘城的手下,問問那邊現在到底是什麼況,只是手指一,卻在尤金斯。閻的聯系人里發現了一個眼的名字——蘇日安……
他看了眼尤金斯。閻,心念一轉,手指了,將電話打給了蘇日安。
他不知道尤金斯。閻為什麼會留著這個號碼,還將他存進了聯系人里,但想來是自從上回兩人聯絡過后,這個號碼就已經安靜地躺在這里了。
或許……在尤金斯。閻的心里,蘇日安這個敵人的分量,遠比他自己以為的要重要的多。
莫修錦眼中神不明,那頭的幾人也各自抱持著自己的主意。
一時,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莫修錦手中的手機上。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那頭就被人接起了。
接著他們聽見蘇日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了出來:“喂?”
莫修錦眼神凜了凜,故意讓自己的聲音冷淡下來:“蘇日安,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對面,蘇日安的聲音頓了頓。
和莫簡蕊等人一樣,即使只是在他們小時候才和他們相過一段時間,可蘇日安依然聽出了莫修錦的聲音。
下一瞬,另一個微沉的聲音響起:“我是莫。”
莫修錦一怔,神經頓時繃了幾分,他張了張口,可是卻沒想好該怎麼問。
這樣的停頓是不應該的,莫修錦蹙了蹙眉,正想讓自己找回剛才的冷淡,就聽那頭不等他再問就說道:“我們在蘇先生家里,直到現在喬家那邊還沒有給出結果,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人去喬家門口守著。”
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像是沒有聽出莫修錦的聲音,亦或者是本不在意這個人,倒是免去了這邊莫修錦的為難。
雙方電話開的都是免提,那頭莫話音剛落,桀就冷哼道:“說的好聽,你們都在湘城,誰知道你們的手干不干凈。”
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你們了手腳,那我們去守著也是白守。
旁邊的里雪搖了搖頭,滿眼都是無奈。
桀整天懷疑別人,就沒有真的思考過,真正耍手段的正是他們自己的人。
聽到這話,一貫溫和的蘇日安竟罕見地嚴肅了起來,聲音也寒冷似冰,直接點名尤金斯。閻:“尤金斯。閻,這是我一生中最看重的一場比賽,我以鋼琴師的名譽發誓,我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導雅兒選擇的事。”
頓了頓,他道:“我知道你不音樂,但是作為曾經的同門,你應該知道鋼琴師的名譽對于一個音樂家來說有多麼重要……”
尤金斯。閻沒吭聲,眉頭依然蹙著,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信了還是沒有。
那頭莫也冷哼了一聲,不恥道:“你們大可以放心,只有你們這些人才會使用那些見不得人的卑鄙手段,我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用堂堂正正的方法把安寧接回家……”
喬安寧始終乖乖拉著尤金斯。閻的手站在一旁,此時驟然聽見自己的名字,神一怔,大眼睛愣愣地眨了眨。
雖然莫在記憶中的影早已經模糊,此刻的聲音也和記憶中相去甚遠,可是這一刻,仍然覺得心里暖烘烘的。
除了莫修錦的那些講述,這是第一次清晰的知道,在這世界上的某一個遙遠的角落,即使自己多年不曾出現,卻也一直被人珍惜著……
一旁的桀冷哼了一聲,剛想要懟回去,可還沒開口,就聽見尤金斯。閻的聲音從后傳出來。
“喬雅呢?”他聲音冰冷,倒是沒有先在乎結果。
莫沉默了一下,心中默默盤算著,與其現在在這里和尤金斯。閻扯皮,惹惱了他,倒不如兩方一起去喬家。
正好他們也等了夠長時間了。
于是他沉聲道:“這樣吧,我讓人去喬家看看,如果你同意的話,你可以不掛電話,全程聽著我們的聲音,但不能說話。”
頓了頓,他嘲諷地笑了一下:“當然,如果你怕我們作弊的話,那就算了。”
尤金斯。閻冷哼了一聲,不耐煩道:“廢話,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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