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東抬起頭,仰著千年古樹,這是上河村一帶最為常見的香樟樹,歲月讓它的樹皮糙堅,鐫刻著歷史的刀疤。
古樹蒼勁有力,至今仍然枝繁葉茂,生機盎然,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朵綠的蘑菇,籠罩在深山之中。
即使在深山之中,這樣的古樹也不常見,顧明東可以確認,只要找到附近的山林,不需要其他的特別標志,一眼便能尋到準確的地點。
這絕對是經過挑細選的藏寶地點。
位于深山不容易被發現,卻十分特別不易變,而且于一個的小峽谷之中,如果沒有異能的應,亦或者他的異能沒升級,恐怕也沒辦法知到這一片區域的異樣。
顧明東漫步在巨大的香樟樹下,著一奇異的波。
他深吸了一口氣,若若現的波縈繞在古樹周圍。
口異能的花骨朵蠢蠢,在顧明東的右手在那樹干上時,綠的藤蔓洶涌而出,迅速的攀援而上,吸附在古樹之上。
一瞬間,古樹的枝干上像是綻放了無數綠的小花朵,搖曳生姿。
即使顧明東見慣了大場面,此刻也是嚇了一跳。
鐫刻在他心臟上的異能第一次而出,甚至實化出藤蔓一樣的東西。
鮮到極致的藤蔓發出強盛的生命力,纏繞著古樹綻放開大片大片翠綠的葉子,黑夜之中,綠的葉片散發著盈盈之,如星耀一般人。
原本只是想看看這座山里頭是否真的有藏寶的顧明東大震撼。
未知的一陣陣傳遞而來,讓他克制不住的發出一聲低。
下一刻,地面震,綠的藤蔓扎古樹周圍的泥土,揮舞著強壯的稈,將那一箱箱深埋底下的鐵皮盒子全部翻滾出來。
十二個鐵皮盒子堆滿了古樹周圍,顧明東卻只盯著擺在最中央的那一個。
他迅速走過去,用力一,鐵箱上的大鎖碎兩片掉落下來。
因為埋藏的時間太久,箱子已經被銹在一起,但這對顧明東造不了影響,他徒手一用力,整個箱子就被打開。
鐵箱子經過十分的防腐理,打開鐵箱之后,里頭裹著一層又一層的油布,顧明東耐心的一層層打開,十幾層后才到不同的布料。
起來的綢緞中藏著一個金的盒子。
顧明東一開始還以為是鍍金盒子,手拿起來才發現手不對,他用力一,純金的!
能用純金的盒子儲存的東西,是該有多麼珍貴。
多層油布的嚴包裹,黃金的盒子,足以證明主人曾經多麼的重視。
顧明東心底也忍不住期待起來,異能的藤蔓迫不及待的纏繞著顧明東的手指,急切的想讓他打開。
顧明東微微挑眉,順手了藤蔓上的葉片,后者像一個頑皮的孩子般撒耍賴,一瞬間,顧明東幾乎以為異能會有自己的思想。
“耐心點,這就打開。”顧明東彈了一下葉片,打開黃金盒子。
咔嚓
顧明東猛地睜大了雙眼。
只見黃金的盒子中,紅的綢上鑲嵌著六顆玻璃珠,流溢彩,好不麗。
顧明東倒吸一口冷氣,原本只打算撿石頭,誰知道不小心撿到了珍珠的覺,讓他的心臟一陣急促跳。
但是下一刻,顧明東就心頭一。
“等等!”眼看異能的葉片飛快的纏繞上去,顧明東暗道不好,阻止卻已經晚了。
玻璃珠一顆顆融化,海量的能量洶涌而,此刻的顧明東只覺得自己變了一顆皮球,在能量的海嘯中被隨波逐流的拍打。
“啊!”顧明東發出痛呼,承不住這龐大的能量,他只覺得自己的沸騰起來,如同火山發一般的橫沖直撞。
如果說第一次吸收玻璃珠是痛苦,第二次是,那麼現在顧明東就在生死中不斷徘徊,承著生命不可承之痛。
翠綠的葉片也察覺自己闖禍了,這會兒黏黏糊糊的在顧明東臉頰旁,像花托包裹著還未盛開的花骨朵一般。
冰涼的覺從葉片上傳來,給了顧明東息的機會。
時間飛快的流逝著,灑落下來,深山之中,只有這古樹蔚然立。
翠綠的葉片偶爾飄落,便會落到古樹底下那綠的蟬蛹之上,無數的藤蔓所作蠶,將顧明東包裹在其中。
偶爾溢出的能量四散,古樹越發神抖擻,連帶著周圍的花花草草也迅速的攀升著。
顧明東沉浸在這生死之中,卻不知道家中弟妹卻急得上長泡。
顧二弟原以為大哥去一會兒就能回來,顧明東時不時消失,他都已經習慣了。
誰知道等顧二弟收拾完那只野,上床瞇了一會兒醒來,家里頭還是沒見大哥的影。
顧家姐妹做完早飯才知道大哥又上山了,頓時擔心起來:“大哥怎麼還沒回來,以前他都是天亮前就回來了。”
顧二弟也著急:“本來都回來了,但大哥又說有事上山了。”
顧三妹擰著眉頭往后山的方向看:“會不會出事了?”
“大哥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顧四妹也擔心起來:“但萬一呢……前幾天剛下過雨,山上路,大哥又是一個人……”
越說越讓人擔心,顧二弟站起道:“我去找他。”
說完起就往后山走。
顧明東深后山,而且是以普通人的腳程走幾天也抵達不了的地方,顧二弟自然是無功而返。
別說顧明東的影,連腳印都沒發現一個。
回到家中,兄妹幾個面面相覷。
顧四妹張的摳手指:“現在怎麼辦,大哥還沒回來,我們要不要找人上山去找?”
顧三妹卻不同意:“不行,大哥上山干嘛你不知道嗎,萬一被發現才大事不好。”
“可總不能這麼干等著,萬一大哥出事了怎麼辦?”
“咱們得相信大哥,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顧三妹說得斬釘截鐵,心中卻也沒底,只是是家中最細心,最敏銳的孩子,約約已經察覺到大哥有,而這個肯定是不能被發現的。
顧三妹選擇維護這個,潛意識覺得大哥如果在這里,肯定也會這麼做。
“老二,小北,你們想想看,如果大哥沒事咱們卻把這事兒鬧出去,到時候說都說不清,大哥指不定就要背上竊公共財產的壞名聲,那名聲就都毀了。”
一說這話,顧明南和顧明北頓時猶豫起來。
雙胞胎還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但瞧著二叔和姑姑們臉不好,也擔心起來。
“爸爸怎麼了?”
“我爸去哪兒了?”
顧四妹了他們的小腦袋,只說:“沒事,大哥只是有事出門了。”
雙胞胎手拉著手,十分懂事的沒鬧起來。
顧三妹擰著眉頭,看向顧二弟:“老二,大哥出門前有沒有代什麼?”
顧二弟有些懊惱的說:“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先回家收拾野。”
忽然,他有些疑的說:“在山上的時候金老五提起過寶藏,大哥會不會真的去找寶藏了?”
顧三妹翻了個白眼:“你以為大哥是你嗎,就知道異想天開。”
顧四妹也說:“大哥不會這麼不靠譜的,他肯定是有事才走開。”
要是平時顧二弟肯定要懟回去,這會兒擔心大哥,一時也拿不準主意:“那現在怎麼辦?咱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一家兄妹三個,反倒是顧三妹的主意最正:“我相信大哥,咱們現在鬧出去說不定還會給他添麻煩。”
“再等等,等到今天晚上大哥還是沒消息,咱們再上山去找,這樣也不會被生產隊的人發現。”
顧二弟和顧四妹對視一眼,都答應下來。
顧三妹又說:“老二,你去大隊長家一趟,就說大哥今天有點發熱要請假,不能出工了,你替他干今天的活兒。”
顧二弟起道:“好,我去請假。”
“養豬那邊我負責,小北就留在家里看孩子,萬一有人過來,你就說大哥不舒服睡下了,別讓他們進門。”
顧四妹也連忙點頭。
至于學校那邊倒是簡單,讓生產隊的同學帶個口信就行,就算不帶口信,現在三天兩頭消失的人都不,學校不管。
安排好家里頭的事,老顧家的幾個孩子將心底的擔心暫時下,一切顯得井井有條。
生產隊的人聽說顧明東發熱生病,也只是口頭關心了一下。
倒是吳夢婷在旁邊聽了,心底覺得奇怪。
“錢大哥,你說這個顧明東怎麼三天兩頭的請假?”
錢知一不樂意吳夢婷關心別人,只說:“懶唄,所以他們家才那麼窮。”
吳夢婷看了眼他的臉,沒有繼續說話。
沒過一會兒,吳夢婷的臉微微一變,下意識的躲在了錢知一后。
錢知一看見來人,頓時皺眉:“怎麼來了?”
只見白小花梳著一個松松落落的麻花辮,笑意盈盈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周圍原本低頭干活的社員們紛紛抬頭,面驚訝。
昨天還鬧著要離婚的白小花,過了一夜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又跟劉大柱如膠似漆起來。
早晨社員們瞧見白小花一副小媳婦的樣子送劉大柱下地干活,一個個差點沒驚掉了下。
前后兩天的巨大反差,讓社員們大長見識。
白小花這會兒笑盈盈的,哪里還有昨天瘋狂的架勢。
但越是這樣,社員們心底越發認定這個人腦子有病,不然怎麼會鬧那麼一出,一個個恨不得離遠一點,生怕惹上麻煩。
再一看白小花過來找吳夢婷,他們對視一眼,都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思。
之前白小花丟了孩子,人還差點瘋了,劉寡婦一家想不起來找吳夢婷的麻煩,但吳夢婷跟這件事不開關系,白小花這會兒莫非是來找茬。
就連吳夢婷也這麼想,拉著錢知一的袖:“怎麼辦,肯定來找我算賬了。”
錢知一拍了拍的手安:“夢婷,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掉了孩子跟你沒關系。”
吳夢婷這才安心了一些。
下一刻,驚掉所有人大牙的事發生了。
只見白小花俏生生的往田埂上一站,眼睛打量著吳夢婷和錢知一,視線搜尋了幾個來回,最后定在了吳夢婷上:“夢婷,咱倆說說話唄。”
不把周圍社員們的臉放在心上,一門心思打量著吳夢婷,那估量的眼神讓吳夢婷十分不舒服。
吳夢婷心底咯噔一下,白小花越是溫和,越是害怕。
從錢知一后探出頭來,凄然泣的說:“小花,那天真的不關我的事,我還沒撞到你,你自己就摔倒了。”
想了想,又說:“不過你沒了孩子,我心底也過意不去,這樣吧,我那兒還有一些紅糖,待會兒我送過去給你補補。”
一番話倒是從施害者,變了好姐妹。
白小花眼神一閃,笑著說道:“什麼紅糖不紅糖的,我沒怪你。”
心底卻一陣冷哼,懊惱不已,要不是摔掉了孩子,丟掉了記憶,也不用費力的去猜測,現在還不準吳夢婷有什麼用,這才假裝友好。
吳夢婷倒是被弄得一愣,心底嘀咕起來。
相了一段時間,吳夢婷對人的緒十分敏銳,早就知道白小花不如表現的那麼和善,總是似有若無的打探著家的消息。
吳夢婷自然是死死閉,不肯分毫,但耐不住白小花跟開了天眼似的,就好像知道的底細。
正因為如此,吳夢婷心底害怕,所以才不得不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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