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上工之前,顧明東都會先來豬圈一趟,將弟弟妹妹起大早割完的豬草理一下,喂給那幾頭嗷嗷待哺的豬。
六頭豬崽到了顧明東手中,能吃能喝能睡,就跟吃了催劑似的,以眼可見的速度長膘,哪里還有以前干瘦癟小的影子。
前幾日癟老劉來看了一回,拍著顧明東的肩頭表示:“阿東,就這麼養,等到年底叔幫你申請養豬小能手的名號。”
養豬小能手?這什麼恥的口號,顧明東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站在臺上,掛著養豬小能手錦旗的畫面。
他連忙笑著表示自己養豬是為了大家,不是為了口號,委婉拒絕。
這會兒他提著豬食一過來,六頭豬哼哧哼哧全過來了,顧明東瞧了一眼,眼睛落到那豬蹄膀上,心底盤算著是紅燒還是清蒸更味。
說起來到這個世界后,野貨的沒吃,家禽家豬的他還沒怎麼過過癮。
一個個菜譜在腦中閃現,顧明東用和藹可親的目看著小豬,期盼著他們健康長。
胖了一圈的小豬沒到他的食,有一只還抬起頭,親昵的用長長的蹭著他手心,意圖多吃一些。
顧明東挑了挑眉,順手在豬腦袋上了手,沒有施展異能的意思。
他怕異能用多了,這豬聰明過了頭,到時候殺了吃于心不忍。
喂完了豬,顧明東才從小道兒往家里頭走,心底盤算著昨晚的計劃,直接將杜萍萍那封信拿出來是下下之策。
他跟劉寡婦又沒仇,劉小柱更是個未年的孩子,王麻子回來之后也安安分分的像個形人,顧明東要針對的不是他們。
與其直接將自己的底牌曬出來,弄得劉寡婦一家凄凄慘慘,倒不如利用這一點,讓劉大柱管好自己的人。
顧明東瞇了瞇眼睛,心底已經有了算。
剛拎著豬食桶回到家,顧亮星吧嗒吧嗒跑過來,殷勤的接過親爸的木桶:“爸,我來幫你。”
“爸爸喝水。”顧亮晨端著水杯過來。
顧明東笑著了他們的小腦袋:“真乖。”
喝了口水,顧明東才說:“爸得上工去了,你們自己玩,記住不能去河邊。”
這個點弟弟妹妹都已經上學去了,往日雙胞胎都是去顧三叔家跟他們家孩子玩,亦或者去村里頭找小伙伴。
誰知雙胞胎聽了,紛紛表示:“我們不想去玩,想去田里幫爸干活。”
顧明東被逗笑了:“你們能幫什麼忙?”
“我能拔草。”
“我能扛鋤頭。”
顧明東沉了一下,故作思考的說:“那行,看你們表現,表現好的話中午就可以吃一塊點心。”
兄弟倆一聽,果然歡呼起來,忙不迭的開始搬出鋤頭來,結果鋤頭太重,雙胞胎只能兩個人一起扛著走。
兩個小蘿卜頭一前一后,扛著鋤頭往田里頭走,了上河村生產隊的一道風景線。
李鐵柱瞧了,忍不住喊道:“阿東,你這倆兒子沒白養,忒孝順。”
顧明東也點頭笑道:“那可不是,都孝順的。”
雙胞胎紅著臉,使出吃的勁頭開始拔草,看得周圍的社員嘖嘖稱奇。
李鐵柱看著眼饞,還對自家媳婦說:“你瞧瞧人家孩子,再看看咱家狗蛋,比阿東家的還大幾歲,整天就知道瞎玩。”
錢金花沒好氣的說:“沒娘的孩子早當家,要不你讓我去死一死。”
李鐵柱被噴了一臉,不知道媳婦為什麼生氣,連忙閉不敢再說了。
旁邊的顧三嬸瞧見他們夫妻倆吵架,笑著說:“金花,你家鐵柱夠老實了,你別整天罵他。”
錢金花抱怨道:“整天就知道死干,孩子不懂事就來怪我,你說有他這麼當爹的嗎。”
李鐵柱為自己辯解道:“我什麼時候怪你了……”
“還敢說。”錢金花眼睛一瞪,李鐵柱趕干活去了。
顧三嬸搖了搖頭,低聲勸道:“你啊,也該對鐵柱好一點,他多疼媳婦,當初你懷鐵蛋的時候懷像不好,鐵柱家窮,愣是借錢讓你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可見心底有你這個媳婦。”
一聽這話,錢金花也消了氣:“我家鐵柱笨是笨了點,對我確實還可以。”
顧三嬸低聲音說:“你聽說沒,大柱媳婦孩子掉了。”
錢金花跟白小花有仇,但這會兒也沒幸災樂禍,人知道人的苦,還是有些同的:“真掉了?這麼不小心。”
“劉寡婦哭著回來的,孩子肯定沒了。”顧三嬸說。
錢金花便說:“大柱媳婦是有些拎不清,可剛沒了孩子,他們家就這麼直接拉回來了,也不花錢給看看,萬一留下病怎麼辦,以后還生不生孩子了?”
“他們家到欠著外債呢,哪兒有錢,大隊長現在也不能給他們出這份錢。”
旁邊有人湊過來說:“可不是嗎,再說了,白小花頂撞婆婆使喚小姑子的,劉寡婦能好好對才怪。”
“到底是自己摔的,還是那個吳知青撞的?”
“那誰知道,反正這群知青干活不行,闖禍倒是很在行。”
顧明東聽力極好,一邊干活一邊將人們的八卦聽了個七七八八,忍不住皺了眉頭。
這他還沒手,白小花先把自己的孩子作沒了?
昨晚鬧得厲害,他還以為白小花是害怕被查到,故意裝肚子疼,誰想到居然是真的。
正當這時候,劉寡婦家傳來一陣哭鬧的聲音。
社員們頓時扯著脖子往那邊看,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白小花從昏睡中醒來,頭痛裂,讓無法思考。
還未睜眼,就聽見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大柱,你以后可不能再慣著,自從嫁進門咱家就沒一天消停過,誰家的新媳婦是這樣的,進門到現在一頓飯沒燒過,一只碗沒洗過,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原先看在懷孕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現在倒好,自己把孩子作沒了。”
劉大柱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兒子沒了我也傷心,以后都聽你的了吧。”
劉寡婦這才滿意一些。
又說:“幸虧你們倆還年輕,等好一些再生就是了。”
白小花終于徹底醒了過來,驚恐的看著破舊的屋子,再看床前那兩個陌生男,低頭一看,看見自己上穿著一件土不拉幾的服,甚至還打著補丁。
“啊啊啊啊啊!”驚恐的聲從口中傳出。
劉大柱原形畢,罵道:“醒了就自己收拾收拾,什麼。”
“你們是誰,趕把我放了,不然等威哥他們發現饒不了你們。”白小花尖著。
劉寡婦皺了皺眉頭,抓住話里頭的病:“什麼威哥,你跟他什麼關系?”
顯然自己立不正,就擔心兒媳婦跟自己一樣,上趕著給兒子戴上了綠帽子。
白小花見他們居然不害怕,甚至還敢質問自己,猛地抓起枕頭砸過去,爬下床就往外跑。
劉寡婦母子倆被砸的一愣:“跑什麼?”
劉大柱更是罵道:“這婆娘瘋了吧,鞋子也不穿。”
“快去追,別讓生產隊的人看笑話。”劉寡婦嘆了口氣,以為白小花是因為孩子沒了,心不好,這才鬧騰起來。
劉大柱滿心不愿意,罵罵咧咧的跟出去:“白小花,你給我回來,反了天了。”
白小花卻已經沖了出去。
上河村生產隊的場景映眼簾,低矮的房屋,大片大片的農田,樸素的社員穿著打補丁的服,一個個正在田間地里干活。
一定被拐賣了,還被賣到了一個偏僻的鄉村。
白小花恨得要死,到底是誰陷害了,之前的記憶還停留在跟幾個人爭風吃醋,搶占威哥邊的位置。
明明才是最得寵的那一個,一定是有人嫉妒,所以陷害。
社員們看見白小花披頭散發的沖出來,連鞋子都沒穿,忍不住問:“小花,你這是怎麼了?”
有人八卦的問:“是不是孩子沒了,大柱和劉寡婦罵你了?”
“這孩子沒了也不是你的錯,走,嬸兒幫你做主。”
“就是,現在是新中國了,可不興打罵媳婦的,你平時多彪悍怎麼不罵回去。”
一番或好意,或笑話的言語,卻沒進白小花的耳朵,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驚恐的渾抖。
這時候劉大柱追上來,一把拽住胳膊:“小花你干什麼,別鬧了,先回家去。”
“啊啊啊,你放開我!”白小花出手指將劉大柱抓了個滿臉開花,兩個人頓時糾纏在一起。
“這怎麼還打起來了。”
這會兒社員也不看熱鬧了,連忙上來拉架。
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白小花哭鬧著喊:“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娘頭上,拐賣我當媳婦你們是不想活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什麼的,威哥一定會來找我,到時候我讓你們好看。”
還瞪著劉大柱罵:“就你那孫的樣兒也敢打我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劉大柱被罵得滿臉青黑,恨不得過去一掌打死。
一番話聽得社員們云里霧里,一群人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
白小花卻還以為他們害怕了,被自己的話嚇住了。
一反害怕,得意洋洋的冷笑道:“怕了吧,識相的趕放了我,否則老娘……”
劉大柱終于回過神來,指著罵道:“你他媽瘋了吧!”
社員們圍著他們夫妻倆,很有默契的留出一片空間來,眼神都帶著古怪。
人群之后,顧明東也聽見了白小花的話,眼底帶著幾分驚奇,探究的看向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白小花。
白小花抹了一把臉,呸了一口:“拐賣到老娘頭上來,你們這是太歲頭上土,信不信老娘人弄死你們!”
癟老劉好不容易進來,聽見這話氣得渾發抖:“白小花,你發什麼瘋!”
“你他娘的白小花,假名都給我弄上了,老娘白玫,玫瑰的玫!”白小花罵道。
社員們面面相覷,低聲道:“不是白小花嗎?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什麼拐賣,是不是瘋了?”
“劉寡婦家雖然沒錢,但肯定不敢干這種掉腦袋的事。”
“白家人我見過啊,就咱溪源鎮上的……”
“是不是真的瘋了,以前我就覺得腦子有問題。”
白小花聽著周圍人的話,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看著自己糙的雙手,猛地沖到河邊去看倒影。
癟老劉還以為要自殺:“大柱,快拽住你媳婦,要跳河!”
劉大柱這時候反應倒是快,沖過去拉住,社員們也七手八腳的想把拽回去。
白小花已然看清楚水中倒影,花骨朵年紀的,卻完全不是那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失去了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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