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一臉嫌棄，不斷往外麵推他。瓜瓜咯咯地笑起來。

三個人一起上路，先趕到附近的縣城，葉訂了機票，然後先去買了一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當天下午他們就飛到了嶺南，然後租車，前往大山深……

一路上葉緒低落的，好在有小九陪著，久違見麵，兩人之間說不出的旖旎，對葉來說也是最大的安了。

幾天之後，就在葉趕到地方，見到覃小慧的時候，葉小木也等到了蘇欽章。

蘇欽章來了兩三天，除了沒有說明葉的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事都跟葉小木說了，然後選了個黃道吉日，就是明天，為葉小木舉行禪位大典。

當天晚上，他來到葉小木房間，給他傳講道門的規矩和玄清山的各種組訓。玄清山隸屬正一宗，沒有全真那麼嚴格的規矩，但這個流程是不掉的。

葉小木靜靜聽著，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

「行了，該說的都說了，明天早上八點，我在偏殿等你，會有一些人觀禮，你記住程式不要了就行了。」

蘇欽章站起來走到臥室門口，往裡麵看了一眼，問道：「蘇煙還是那樣？」

葉小木點點頭。

「放心吧，既然我師……吳嘉偉兄弟說有辦法，那肯定就沒問題。」

葉小木還是點點頭。

蘇欽章嘆了口氣，道：「行吧，就這樣，你先休息，記得注意點，不要跟任何人說蘇煙的事。」

「放心吧師叔，我這裡除了小寶不會有人來的。」

葉小木說的是真話，他本來在這個圈子也沒幾個悉的，曹偉波死了，陳斌一直在養傷，蘇煙躺著，陳曉旭失蹤下落不明，除了這幾個，他在法界基本上就沒什麼人了。

還有一個元夕……

想到，葉小木心也是苦笑，昨天他們見了一麵，葉小木覺得自己這狀態夠差的了，結果蘇煙比自己還要消沉，看上去跟丟了魂似的，在這裡坐了一會，喝了點茶水也就走了。

葉小木後來問過小寶，小寶說是曉旭拋棄了走了，所以就這樣了……至於其中細節，小寶不清楚，葉小木也沒心問。

這件事後，他心突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好像就在最近這次法公會召開典禮之後，很多人的命運都變了……自己的人生，也跟從前完全不一樣了吧。

送走蘇欽章之後，葉小木又回到臥室裡，打了一盆熱水，給蘇煙子——實際上的不是的子，而是裹在表的那層。

他也知道，這麼做基本上就是徒勞的，但是他必須乾點什麼，為蘇煙，也為了讓自己有點事乾，否則閑著呆著就會胡思想。

蘇欽章從葉小木這裡離開，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別墅裡，開啟燈，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紅酒默默著自己的蘇玉，當場愣了一下。

「你在幹什麼，怎麼連個燈都不開？」

蘇玉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目灼灼地著父親，說道：「你是一定要把位置傳給那小子了是吧？」

蘇欽章一怔，隨即瞪了他一眼，道：「宗門的事，跟你沒關係。」

蘇玉道：「你是掌教，位置傳給誰你說了算，但至該跟我商量下吧。」

蘇欽章冷哼一聲：「笑話，這種事我跟你商量什麼？」

「我有意見。」

「你沒資格有意見。哪怕你是我兒子，宗門的事，你還沒到可以有意見的資格。」

蘇玉笑道：「您老還記得我們是父子，我還以為您老都忘了。所以你把掌教之位傳給一個外人，我這個當兒子的連問的資格都沒有？」

蘇欽章聽了更加來氣，「外人？什麼外人，玄清山是我家的？」

「但你是掌門，你說了算。」

「就因為我說了算，這種事我纔不能徇私！」蘇欽章怒斥道，「還有，你是我兒子，不要再用這種怪氣的口吻跟我說話！我不傳給你，是因為你不配！」

蘇玉聽到這裡，眼神一下子落寞起來，角浮起一無奈的笑，說道：「爸，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直都爛泥扶不上牆？」

蘇欽章怔住，隨即嘆了口氣，來到兒子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著他，語氣也緩和下來。

「都說你是紈絝子弟，是個二世祖，隻有我知道你本質是好的，你無非是懶一點，貪玩一點，這也沒什麼關係，我為什麼從來不勒令你必須刻苦修鍊，是因為你有你的人生，我不想掌控你、讓你必須做一個多麼厲害的法師。兒子你明白嗎，你為什麼一定要爭什麼掌門之位？」

蘇玉眼睛潤起來，半晌，喃喃說道：「在修行方麵，我知道我不如曉旭，如果你真把位置傳給曉旭，我雖然不舒服，但我能接……他從小就是比我更優秀的那個。

錯就錯在，我是生在咱們家的，我從小到大的環境，我的那些朋友，都是法界的，地位那就很重要，我是玄清山的大爺，所以他們願意跟我相，拿我沉甸甸的，我比不上曉旭，所以我更重視份，因為這是我唯一的東西。坦白說我不是很喜歡修行，我也不是一定要當掌教，但所有人都覺得這位置該是我的，你給了曉旭，我倒還能跟人解釋，至有個說法，如今你給了一個外人，你讓我將來在法界怎麼抬得起頭？」

蘇欽章聽完兒子這番話，也陷了深深的自責，嘆道：「我理解你的心，爸爸向你道歉，但小木……他真的不是外人，他是——」

「葉的兒子。」

蘇欽章楞道：「你知道？」

「早就知道了。」

蘇玉笑笑，「我不爽他，也是因為他也是靠關係上位啊。我是不如曉旭，但是葉小木哪一點比我強，不就是他爹比我爹地更牛比嗎，什麼了不起？」

蘇欽章驚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老爸你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如果葉小木不是葉的兒子，你會把位置傳給他嗎？第二，為什麼選小木不選曉旭，我的話不說了，曉旭的天分你知道的，我敢說就算是元辰也未必比得上他。」他陡然提高聲音，「葉小木，他究竟比曉旭強在哪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