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妙尷尬了一小會兒,走過去對孫楠妮說道:“咳咳,其實事是這樣的……”
這邊黎妙妙在和孫楠妮解釋自己單的事實,而在唐家村的某一卻有人在為了生計挖雪。
咔嚓、咔嚓……
某間洋房后面,一個穿著藍棉襖的老婦人哆嗦著手,用一把生了銹的鐵鏟使勁兒挖著地上的雪。
這名老婦人姓王,王春霞。在想辦法挖出埋在雪下的蔬菜。
“媽、媽——”前面有人在喊著。
王春霞只當沒聽到,繼續挖著地上的雪,這些雪把的菜給埋了,得馬上挖出來,不然多可惜啊。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有人過來了。
唐斯年一轉過房子來到后院就看到他那年近七十的老母親巍巍地,哼哧哼哧地挖著地上的雪。
旁邊已經堆了一小堆雪了。
心里一急他趕走過去喊道:“媽,媽!”
唐斯年的聲音越來越大,王春霞再也無法忽視,轉呵斥道:“什麼,魂吶?”
把手上的鐵鏟往雪上一,雙手叉腰怒視唐斯年。
剛好的手冷了還可以暖暖手。
王春霞心里這樣想著,面上卻是一片怒。
毫看不出心里的真實想法。
唐斯年眉頭皺,無奈地說道:“媽,我昨天就跟您說過了不要出來鏟雪,您為什麼不聽呢?”
昨天他媽就一直說什麼雪把菜埋了要出來鏟雪什麼的,被他給攔了就作罷了。
結果今早他起的遲了點,出來就找不到他媽人了。
一看,居然跑到后院來鏟雪了。
“您說說您,那麼大歲數了這麼冷的天還跑出來鏟啥雪啊?
萬一出個好歹,您讓我咋辦啊?啊?”
唐斯年怒上心頭,一直在說著王春霞。
王春霞就不愿意聽他在那絮絮叨叨,沒啥耐心地說道:“行了,你別嘮叨了。
你爸在的時候都沒管我,現在你爸不在了,你倒是管起我來了。”
提到自己父親,唐斯年眼睛一紅,他爸是在末世初期去世的。
沒忍住,聲音大了點,“您還提我爸呢,我爸是怎麼沒的您還記得嗎?”
王春霞安靜了下來。
唐斯年繼續說道:“我爸,就是當初不聽勸非要下雨天出門才沒的。”
那天,天上下起了細雨。
他爸非要出門說去看看菜地,無論他如何勸說甚至搬出了村長的話都沒用。
他爸一意孤行,后果就是出去沒多久就被染了喪尸。
那個時候他和他媽、他媳婦過窗戶親眼見到他爸被大雨淋得渾腐爛,青面獠牙。
沒等他們悲傷太久,他爸居然又要轉頭朝著他們沖過來。
他本能的覺得危險,不顧他媽的反對將大門給關甚至還拿鞋柜給抵上了。
外面傳來他爸的“嗬嗬”聲,媳婦抱著被驚醒的兒子嚇得臉慘白。
他媽則是還沒緩過神的樣子,問他:“你,你爸他……”沒了?
剩下的字說不出口。
唐斯年卻是沉痛地點了點頭,“爸他不對勁……”
當時他媽就是眼前一黑,唐斯年扶著他媽去沙發上坐著。
一家人都無助地坐在沙發上,沒過多久又暈了過去。
從回憶中出來,唐斯年目沉痛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拿起鐵鏟的王春霞。
他說:“爸都已經那樣了,您還要這麼固執嗎?”
王春霞了,想問兒子不挖點菜出來一家人怎麼過這個冬天啊?
想問兒子看沒看見孫子小炎天天喝稀粥喝的臉都青了?
,還想問他知不知道家里快要揭不開鍋了?
但這番話在心里盤旋了幾個來回還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知道兒子已經很努力在基地工作了,他們一家運氣不好,沒有人覺醒異能。
又是個目短淺的老婆子,當初著兒子不讓參與基地建設怕他在外面跑被喪尸抓到,導致他們家現在沒有“工資”領。
全靠兒子和兒媳婦在基地做的那點任務換取資。
可是這麼久以來,糧食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突然下起的大雪,將他們家的菜園子給埋了,又了很多吃的。
這日子,是越發難過了。
王春霞的眉頭皺著,也不說話。
唐斯年看著,突然嘆了口氣,說:“媽,我知道家里快沒糧食了。”
王春霞看著他,“你知道那還攔著我挖雪?”
這孩子,咋這麼犟呢?
唐斯年苦笑道:“因為我昨晚已經挖過了,里面沒有菜,只有一些枯爛的菜葉子和碎末等。”
他又不是傻子,這些天家里的粥越來越稀了,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呢?
王春霞皺眉說道:“不可能,下雪前那些菜都長的水靈靈的呢,就算是被雪埋了也不會變爛的。”
“媽,現在是末世,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頓了頓唐斯年又說道:“再說了,你看,這雪雖然下的厚但也沒厚到可以埋掉辣椒樹的地步吧?
可是你看看原先的辣椒樹現在還在嗎?”
王春霞聽后眼睛環視一圈,居然真的沒看到辣椒樹?!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辣椒樹呢?”
唐斯年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下雪的原因,這些蔬菜都發生了某種變化。”
“好了,不說了,媽我們先進屋吧,都在外面凍這麼久了,還沒凍夠啊?”
唐斯年接過手中的鐵鏟,拉著王春霞就往屋里走。
空中傳來他的聲音,“資的事,我會想辦法。
等會兒去任務亭看看有沒有新任務,總不會讓我們一家子死在這個冬天的。”
王春霞猶豫地問道:“這大冬天的,基地能有什麼任務啊?
會不會白跑一趟啊?”
“害,我也不知道。總之還得去看看唄。不去看怎麼知道有沒有呢?”
……
下午三點半,顧家的門鈴被按響了,顧時寒去開的門。
顧家客廳里。
“你們是來接任務的?”顧時寒看著面前的十幾個男人問道。
十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最終唐斯年率先答道:“是,我是來接任務的。就是掃雪的任務。”
其他人見狀紛紛答道:“我,我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