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原本就無比繃的氣氛陡然繃到了極致,如同是要斷裂的琴絃。
敢在太歲爺頭上土,簡直是活膩了!
保鏢們嚴陣以待,一臉肅殺,分分鐘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碎!
暴怒!
楊鐸坐在太師椅上,虎目中發,如同是嗜的野一般,幾乎要擇人而噬。
已經太久沒有人敢挑戰他楊鐸的權威,就算是崇州幾個豪門的家主在他面前也要一聲楊先生。可以說,整個崇州,放眼這座都市,能與楊鐸平等對話的不過是五指之數,但要說是在他楊鐸面前口出狂言的卻沒有一人。
此刻,眼前這個做陳樂的沈家婿竟敢口出狂言?風聞沈家婿不過是個窩囊廢,原來不是個窩囊廢,還腦子短路!
在他楊鐸面前挑戰,簡直找死!
面對這種小角,楊鐸不怒反樂:“有趣,真是有趣,陳樂,你功的激怒了我。我承認,你比鐵塔要強,但是你以爲你這話說出來還能平安的走出天字一品?”
陳樂冷笑一聲:“一個要死的人何必那麼多廢話?”
楊鐸沉下臉來:“我楊鐸要死了?當真可笑,我不知道你爲何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但這話我楊鐸卻不能當做沒聽到。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死的不僅僅是你,就連沈家也要給你陪葬!”
他聲音落下,保鏢們再次上前一步氣勢這人。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嚇也給嚇死了。
偏偏,陳樂卻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他手指弄了一下眉心,到有些不耐煩。
“可惜,我不認爲就憑這幾個臭鹹魚爛鳥蛋能攔得住本座。既然你不信,那話不投機半句多,只希你燒好了高香,祈禱漫天神佛保佑你能撐過今夜子時,若是不然,下次再見的時候,恐怕就是你的葬禮了吧。”
陳樂說完,擡就走,毫沒將這羣氣勢洶洶的保鏢們放在眼中,簡直把他們當了弱。
開什麼玩笑。
自己唐唐閻羅座,曾武力一方。
區區幾個保鏢而已,就算是數量在多上一倍,比螞蚱強不了多。想攔他的路,起碼開一艘軍艦過來,本不在話下。
一羣保鏢滿面怒,剛想上前手,卻發現楊鐸忽然起,直陳樂:“子時?你如何知道?!”
“哈哈哈,”陳樂昂然大笑,“我自有我的辦法,不過,如果你今晚不過去,那就可惜了這半世輝煌了。”
說罷,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楊鐸目一凝,隨後,他起離座疾走兩步,臉陡然變。
這位崇州高高在上的大人第一次失態。
近陳樂:“你派人監視我?”
陳樂瞥了一眼楊鐸,咂道:“你算老幾?就憑你?還值我派人監視你嗎?”
“楊鐸,你能堅持五年,夠棒啊,真虧你能堅持的下來。嘖嘖,劇烈的頭痛伴隨全的搐,一旦發,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你的,幾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滋味一定無比酸爽。”
“可惜的是,就算你再能撐也就這樣了。多年的痛楚,讓你支了元氣,憑藉藥的滋補已經堪堪掏空了你中最後的一能量。今夜是月圓,氣最重的時候,所以今日的痛不但會提前,而且會持續兩次,間隔一個時辰,而你的痛將會比以往來的更強烈,幾乎讓你發狂。”
“撐得過第一次,卻躲不了第二次。”
“所以,你要死了。”
他說著,還無比同的咂咂,滿臉佩服的表。
那覺要多欠有多欠。
只是話音聽在前的楊鐸耳中,卻讓這位在崇州說一不二的大人腳下一,幾乎跌倒在太師椅上。
這個人,這個人簡直是魔鬼!
只消一句話,就如同大冬天澆下的一桶冷水,徹骨的冷。
楊鐸雙手不由自主的收,心中閃過海浪驚濤。
沒人知道在崇州市說一不二的楊爺每日都在忍那樣殘酷的病痛折磨,如同跗骨之蛆,讓他寢食難安。
這是,無人知曉的。
別人看到的,都是風無限的楊先生,那種居高臨下,威風八面的楊先生。
可此刻,只有他一人知曉的卻輕易被一個沈家的廢婿隨口道出。
這讓楊鐸如何不吃驚?此人,當真是沈家那個廢婿?
“就算你知道又如何?我楊鐸豈會你威脅?”楊鐸深吸了一口氣,或許,對方只是使詐而已。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奪了自己氣勢。
“威脅?安啦,本座還沒那麼下作,憑你現在的份地位,還不夠這個本錢。”陳樂擺了擺手,隨後道,“我只想告訴你,你這不是病,但病起來要人命。但不巧,我這個人專門治別人救不了的命。要不要,你……求求我?”
陳樂笑瞇瞇的說道,那副好死不死的樣子,真是欠。
但偏偏就是這一副欠的臉,讓楊鐸竟然完全無力反抗。
我……
求你?
楊鐸有點蒙了,他很想大手一揮,讓保鏢們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屢次口出狂言的混蛋。可是話到邊,卻終究沒說出話來。
“我如何信你?”
楊鐸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他虎目閃,直視陳樂。
“那不重要,反正距離發病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個時辰,而第一次發作之後更有一個時辰的間隔時間,等等自然就見分曉。”
“當然,如果你連第一次都撐不過去,麻煩不要來通知我,我陳樂有個病,就是從來不願意和廢打道,除外。”
陳樂擺了擺手,自顧自的站起來。
“撐過第一次便來找我,那時,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拿不走你的命。”
說完,擡便走,不去看楊鐸如同吃了屎的臉。
“我得走了,我這麼久沒回家,我那漂亮老婆肯定想我了。”
陳樂擁有絕對的自信。
他是誰?
他是一言令下,讓無數人膽戰心驚的陳六國,他是武力一方的碾一切的陳宗師。但陳樂卻更喜歡別人稱呼他爲活閻王。
閻王讓你三更死,誰也留你不了到五更。
楊鐸面青紅變換,他死死的盯住陳樂大步離開的背影,滿肚子怒火只能咬牙藏在心裡,憋屈萬分。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