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珩戴上人/皮面, 他登陸星網查了臨時標記的資料,臨時標記是alpha咬破omega後頸上的腺,同時注自己的信息素。
謝如珩關掉界面, 塗上短效修復霜, 他深吸了一口氣, 推開了房門。
濃鬱的糖味一瞬間湧了過來,是牛和糖織的香甜,而香味最濃的地方是沙發上輾轉的omega。
唐白熱得有些迷糊了, 他把服的扣子解開了好幾顆, 可還是覺得好熱, 信息素源源不斷從他的上冒出來,濃鬱到像是他跌了盛滿牛的浴缸中。
他的領口被自己扯開, 頸環已經取下, 出雪白的脖頸和致的鎖骨, 頭髮漉漉地粘在臉上,臉頰是不自然的紅。
眼前人像了的桃, 輕輕一就能按出汩汩流淌的水, 謝如珩以為他見過唐白所有的樣子——
笑時的意氣風發,眨眼時的像貓一樣狡黠, 委屈時的楚楚可憐, 撒時的嗔人......
可他卻還是為了唐白此刻的模樣失了神。
謝如珩將唐白臉上的發開,手捧住了唐白的臉,那琥珀的雙眸迷離地著他, 泛紅的眼尾仿佛著的水波, 這樣恍惚的神格外人心弦。
“唐白。”
唐白的視線被生理的淚水模糊, 他眼中的影和塊朦朧旖旎世界, 那個對他說話的人好像是蕭城, 可是對方又很像謝如珩......
謝如珩的手很冰,唐白枕在冰涼的掌心,覺得自己上的燥熱好像也能緩解一點。
可是不夠。
被謝如珩捧著臉的唐白突然出手,主鑽進謝如珩的懷裡,唐白雙手抱住他的腰,不斷在他上磨蹭。
噴吐的鼻息如翎羽般往謝如珩的脖頸裡鑽,那白皙的小手著謝如珩的腰,不斷撥著他的自製力。
謝如珩渾都僵住了,他低下頭,看到唐白像隻黏人的貓一樣靠在他的懷裡,紅潤的傾吐著甜膩的熱氣。
“標記我,”唐白的神智都開始不清晰,燒灼的痛苦讓他求解,“求求你,標記我......”
夢中O在自己的面前說這種話,即使謝如珩的自製力在驚人,他都很難再忍耐下去。
漆黑的眼眸漸深,謝如珩順從自己的心俯下,薄湊了過去,從臉頰挲到耳廓,留下麻的意,alpha充滿侵略的靠近讓唐白有些不適的了脖頸。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一危險,可是被折磨到遲鈍的神經不能很好地把危機傳達出去。
眸盯著已經紅腫的腺,謝如珩想起自己查過的資料,他輕聲道︰“如果疼的話,不要咬自己的手指。”
指尖進的瓣,溫地分開齒。
“咬我的。”
糲的手指被口涎打,最終按在那溫的舌上,唐白蹙起眉,他的無法合上,這讓他有一點苦惱。
唐白想說些什麼,可沒料到謝如珩往他腫脹的腺上吹了一口氣。
“啊——”紅腫的腺本就十分敏,此刻謝如珩吐出來的氣流一吹,唐白忍不住打了個寒。
謝如珩吻上了泛紅的腺,他伏在這截雪白的脖頸上,對準那一反復舐,像在品嘗一塊香香的油蛋糕。
唐白的腰肢抖得厲害,他控制不住地昂起頭想要逃離,可是他的軀被沉穩有力的手牢牢按住,就連發出來的嗚咽在食指的穿下都含糊不清。
薄和腺分開,被舐過的腺像沾著水的桃紅瓣,泛著淡淡的澤。
而後,堅的犬牙咬住了這塊,好似在研磨一顆糖。
“唔——”唐白的眼裡彌漫著霧氣,隨著這一咬,那霧氣在霎那間凝結水滴,從他的眼中墜落下來。
咬腺標記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就意味著陌生又奇異的覺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唐白被穿刺的惶恐和疼痛中帶來的陌生愉悅嚇哭了,他掙扎著想要逃,卻被謝如珩死死地鎖在懷裡。
謝如珩著懷中軀的,那縴細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背上,好似要劃出幾道紅痕。
很痛嗎?
謝如珩攪著放在唐白口中的食指,發出輕微的水聲,他示意唐白要是忍不住了可以咬上來,然而唐白卻和貓磨牙似得輕輕碾了幾下,接著又乖乖含住作惡的手指。
眸閃過些許笑意,他從後背抱著唐白,到懷中人的越來越,當他將最後一次的信息素注進腺時,唐白沒有了任何力氣,綿綿倒在他的懷裡。
謝如珩低下頭,無聲著唐白恬靜的睡。
卷翹的睫,淺的頭髮,白裡紅的,還有那殘存著晶瑩痕跡的。
睡夢中的唐白真像一個小天使。
謝如珩用手指撥開唐白被汗水打的頭髮,他俯下輕輕吻了吻唐白的額頭,輕的吻像翎羽般過眼角的淚痕。
只有在唐白昏睡時,他才敢去親吻這個人,用這樣的方式去確定對方的存在。
他從前總是會覺抓不住唐白,有時候哪怕唐白和他擁有肢糾纏,他都會覺得那種親近是浮於表面的,偶爾用蕭城這個份和唐白相時,他才會覺得自己和唐白是真正靠近在一起的。
為什麼唐白對他這麼好,他卻總覺得唐白離他那麼遠?
為什麼唐白總是用他看不懂的眼神著他?
為什麼唐白寧願喜歡“蕭城”,也不願意喜歡謝如珩?
許多平日裡不願意細想的問題在這一刻都浮現出來,原本輕的吻變了味道,他報復地吮吻住唐白的結,直到聽到唐白無意識發出悶哼,謝如珩才如夢初醒般停下了吮吸。
他略帶歉意地注視著唐白脖頸上那一抹紅痕,很快,他的注意力被流溢彩的鏈吸引。
那是藍寶石項鏈的鏈,閃爍著的芒讓他很悉。
他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芒。
謝如珩皺起眉,思索了一會,他從屜裡取出幸運符,將幸運符裡裝著的那顆小石子拿了出來。
在燈的照耀下,它們閃爍著的芒一模一樣,由於謝如珩為了比較把它們放得很近,在某一剎那,兩者間突然閃爍過電流般的亮。
下一刻,一道滋啦的聲音在謝如珩腦海中響起,麻的電流仿佛竄過他的大腦皮層,帶來一陣恍惚。
他先是聽到了唐白的聲音,甜膩綿的語調︰“你別走好不好,我喜歡你。”
謝如珩一怔,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腦海裡仿佛被投影了一個場景,背景是模糊不清的,唯獨兩個人的面容格外清醒。
一個是唐白,告白時雙眸亮晶晶的唐白。
另外一個是戴著人/皮面的“蕭城”,是謝如珩自己。
謝如珩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自己,可他卻又覺得那個自己有些陌生,他聽到那個自己說︰“小爺,你連我的真實份都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我?”
奇怪,他怎麼稱呼唐白為“小爺”?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唐白說這番話的時候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心都捧出來,他的眼神那麼清亮真摯,上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對方,怎麼會有人拒絕這樣純粹的?
但是真的有人拒絕了他。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會害了你。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虛假份的短暫停留。”那個謝如珩輕聲道︰“對不起。”
“蕭城,你個王八蛋!”
畫面中唐白氣得直跺腳,他看著轉就走的謝如珩,大聲喊道︰“你別以為你救了我,你別以為你用‘X’的份陪著我,你別以為你做了這些我就真的非你不可了!”
“你要是走了,我這就去相親,我去找別的alpha在一起,我再也不理你了!”
“蕭城!”
“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不許走。”
“不要走......”
謝如珩看到那個自己越走越遠,遠到再也聽不見後人的呼喚時,他停下了腳步,而後摘下了人/皮面,出了一張蒼白的臉。
那張臉沒有毫,發青,漆黑的眸暗淡無。
他站在無人的角落,仿佛一行走,過了一會,他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那張慘白的面容因為不停的咳嗽染上病態的紅。
再然後,那個謝如珩手捂住了,指間出一抹鮮紅。
粘稠的鮮一滴一滴落下,連同一滴清淚一起濺到了地上。
記憶畫面戛然而止。
謝如珩愣了許久,著那顆陪伴他多年的小石子,突然想起他有時候佩戴幸運符睡時會想起母親格外清晰的面容。
時空特,能夠回憶起回去。
——“魔銀有時空特......我的一條項鏈鏈是用魔銀做的,有一天,我因為一次意外發了魔銀的時空特,不過我看到的不是過去,而是未來......”
——“我看到了謝如珩的真命天子。
——“他的真是顧圖南。”
曾經謝如珩以為這些話是唐白編造的話語,可是他在此刻卻居然真的發了魔銀的時空特,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未來的他似乎是因為難言之拒絕了唐白,拒絕的原因好像是為了唐白好。
如果唐白說的是真的,魔銀預測的未來也是真的,難道他真的會和唐白分開,然後再和顧圖南在一起?!
謝如珩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