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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結婚後我離不掉了》 101、101

林與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寶寶。

林與鶴的耳尖有些燒,他下意識地挪開了一直盯著陸難的視線,不過陸難已經坐在了他旁,手將盛著湯的瓷碗遞了過來。

林與鶴接過瓷碗,低聲道了謝。

他盯著暖黃的香氣撲鼻的花膠湯,小聲自言自語。

“喝了哥哥煮的湯,可以變得和哥哥一樣聰明嗎?”

陸難就坐在林與鶴邊,自然也聽見了這些話,不過他並沒有說話,隻過一隻手護好湯碗,然後低頭親了親林與鶴的.瓣。

林與鶴覺得,對方可能是在說,喝湯不行。

吃口水大概可以。

他低頭乖乖喝湯,小心地捧著湯碗抿了一口,熱意順著胃裡,沁人心脾。

很香。

林與鶴正喝著,忽然覺耳朵有一點涼。

陸難他的耳尖,說。

“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這是個現實的問題吧,”林與鶴說,“總要去考慮的。”

雖然兩個人正在理想的階段——林與鶴是這麼想的,目前尚且沒有什麼迫的力,房子、車子……暫時不需要考慮,但有些問題總還是要面對的。

陸難卻完全沒有被林與鶴的話帶跑。

他直接問。

“讓你考慮這個問題的起因是什麼?”

他總是這麼一針見

林與鶴鼻尖,最後還是把林父和繼母的事告訴了陸難。

包括剛剛看到的那段宣傳預告片。

陸難聽完就道︰“有些現實問題的確需要考慮,比如你以後的職業規劃,要不要繼續讀書,想不想留在燕城。”

他話鋒一轉。

“但有些不需要。”

陸難的語氣很平靜︰“泰平是個上市公司,我能繼任董事長是因為上任董事長劉高義退休,他認同我的思路和規劃,才會選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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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片裡會出現那樣的文案,只是為了更好地提升公眾印象,畢竟人們更興趣的,總是一些帶著傳奇彩的故事。

至於背後那些真正付出的努力,太過枯燥乏味,往往有人問津。

汗總是流給自己的。

而陸難,他可以坦然地說——

“泰平不姓陸。”

“它的運營不需要靠所謂的繼承人來維系。”

林與鶴點頭︰“我懂了。”

“是哥哥厲害。”

他是由衷的誇贊,說完卻發覺陸難俯過來,抬指住了他的下頜,問。

“你懂了?”

林與鶴還沒回答,男人就已經了過來。

聲音低到惹得人耳發.

“你還沒有完全懂。”

“我的意思是,也一樣。”

林與鶴總共才喝了兩口湯,卻已經被親了三回。

陸難告訴他。

“我們的不需要靠所謂的孩子來維系。”

親吻來得措手不及,林與鶴手中的湯碗早就被拿走了,可以騰出空來專心和人十指相扣。他被親得昏沉,思緒卻也異常清晰。

最後那句話反復在他腦海中響起。

不需要靠孩子來維系。

林與鶴努力睜大了眼楮,過水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人。

又強勢。

忍又自信。

這種很難用語言去概括描述,遇見陸難之前,林與鶴甚至從未想象過。但這種卻又如此真實存在著,由那麼多看似矛盾的分匯集在一起。

復雜而濃鬱的。

是他們獨一無二的

林與鶴眨了眨眼楮。

學著對方教導的經驗,他也回親了親他的人。

然後,林與鶴喝湯的時間就又被延續了好久。

最後林與鶴安安分分地坐在沙發裡,捧著被重新盛了一碗的溫熱湯,還不得不用上了湯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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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抿著喝了,因為痛。

陸難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目很專注。

直到林與鶴被看得忍不住抬眼過來,陸難才開口。

他問︰“你想要嗎?”

這個話題轉得有點突然,林與鶴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

他低頭默默地喝了一口湯,才輕聲道。

“不是很想。”

後背覆上了一點重量,陸難輕輕地順著他的背,耐心地問。

“為什麼?”

林與鶴已經慢慢可以在人面前打開心扉,說到這種事也沒有瞞。

他想了想,說。

“小時候我不好,一直有人勸我爸,讓我媽再生一個。”

林與鶴輕聲說。

“我都快十歲了,還有人這麼勸。”

大人說話時總覺得小孩子聽不懂,所以向來不會避諱,當著面都會口無遮攔。

還會有人故意拿話逗小孩,以此為樂。

“你.媽媽是不是要生弟弟了?”

“生了弟弟妹妹他們就不要你了!”

“好好玩這個玩吧,等你弟弟出生就不是你的了。”

“這小孩格就是弱,估計也養不好了,還不如趁著年輕再要一個呢,省心。”

大人從來不知道,小孩子究竟有多麼敏

就算知道了也總是常常會忘。

還會覺得是小孩子矯

年形影總是最難擺,就像從小弱多病的林與鶴手功後的三年依舊不敢劇烈運,起初一直生活在可能被拋棄的恐慌中,林與鶴也對小孩子形了一種天然的恐懼與抗拒。

“我也不太敢要孩子,”林與鶴垂眼,看著湯說,“怕照顧得不好,讓他不開心。”

怕會重蹈自己的覆轍。

“我覺得,我可能不太適合養小孩子。”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

“這大概是個很任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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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責任。

不想長。

林與鶴說完,自己都覺得這樣說不太好。

他卻聽見陸難說。

“我也不想。”

陸難低頭,吻了吻他的前額。

“你還是個小朋友呢,怎麼去照顧別的小孩。”

男人親口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也很任——

“我隻想讓你永遠做我的小朋友。”

林與鶴的手幅度很輕地晃了一下,碗裡的湯被出一圈漣漪。

隨即碗就被放下了,這是林與鶴主手,探去親了親陸難。

親完,林與鶴才退開一點,他眨了眨眼楮,問。

“那周末……可以不做了嗎?”

周一到周五要上課,不能遲到,從那次開始,周末已經了兩個人的固定時間。

以至於林與鶴已經很久沒有在周末外出過了。

多好的春啊,既然哥哥說還是小朋友……

“不行。”

陸難的聲音很平和。

他的作卻格外迅疾,林與鶴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住了後頸。

“唔——!”

就說了陸難真的很矛盾。

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林與鶴都沒來及抗議,就被按在人懷裡。

結結實實地驗了一回,年人的款待。

——

因為某人的翻臉不認帳,林與鶴沒喝完湯,第二天還差點起晚了。

他甚至有些後悔提周末的事——不提就只有周末,提了連工作日都免費贈送了份額。

不過陸先生還是留了分寸,沒有把自己的形象從陸可徹底地變陸可恨,所以林與鶴還是得以順利地上完了一天的課。

下午上課時,他收到了林父的消息。

【林父︰鶴鶴,我從家裡帶了些特產給你,還有這兩天客戶給的一些禮,你今天什麼時候方便?我給你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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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林與鶴直接給了林父兩百萬,林父本要拒絕,但吳家破產在即,這筆錢他還是收下了。後來再提錢的事就很難開口,而且吳家的豁口一直沒補上,這筆資金對林父來說也不是小數目。

錢的事不好說,林父就換了條路,想用其他方式來補償林與鶴。

林與鶴下課才看見這條消息,他隻回了一句。

【今天滿課,沒時間出去。】

沒必要。

不管林父是什麼想法,林與鶴都不在乎了。

他隻想劃清界限。

林父沒有放棄,又發了一條。

【那我等你放學,我就在你們學校附近,很方便的,我去校門口等你,你好好上課】

他鐵了心要等林與鶴,林與鶴也沒再多費口舌,轉頭就去專心上課了。

不過等放學出來的時候,林與鶴並沒有在校門口看到林父。

他只看到了平時接送自己的司機。

“陳叔?”

“林先生送來了些東西,已經放在了車上,先走了。”陳叔說。

走了?

林與鶴朝四周看了一圈,的確沒有看到林父的影。

但林與鶴下午回過消息,讓林父把東西存放起來,他自己去取。林父並沒有答應,說想親手送給他。

現在怎麼走了?

也不知道林父究竟是主離開還是被人送走的。

林與鶴沒有細究,他對陳叔道了謝,不過並沒有上車。

他還有本書要去買,就讓陳叔先回去了。

書要去附近一家商場買,去商場走路大概二十分鐘,也算有段距離。不過天氣轉暖之後,林與鶴就習慣了步行。

而且今晚陸難要簽合同,下班晚,林與鶴時間不,這回也是走著去的。

只不過今天的天氣變化有點大,林與鶴剛出學校時還是晴空,買完書出來,外面就起了風。

他加快腳步朝家走去,卻在半路看到了一輛悉的車。

“耿哥?”

林與鶴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高出一頭的耿芝,對方正好拎著一個提袋從商場裡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

“來買點東西。”耿芝順手從提袋裡拿出一個小紙袋遞給林與鶴,“你來這兒幹嘛?”

林與鶴接過紙袋,裡面是個剛烤出來的泡芙,隔著紙袋還能.到溫度,味道也很香。

“我來買書。”

他現在對甜食已經基本沒什麼障礙了。

耿芝看了看天︰“買完沒有?”

林與鶴點頭。

“你怎麼來的?”

林與鶴︰“走著過來的。”

“那我送你回去,快下雨了。”耿芝說,“你回哪兒?還是學校附近?”

“嗯。”

兩人上了車,耿芝讓林與鶴趁熱把泡芙吃了,林與鶴咬了一口,才想起來問。

“耿哥,你不是不怎麼吃甜食嗎,怎麼想起來買這個?”

提袋裡還有一個紙盒,也是泡芙店的包裝。

耿芝單手扶著方向盤,屈指抹了下鼻尖,說︰“送人的。”

林與鶴沒察覺什麼,還看了看副駕駛上的提袋,問︰“那要現在送吧?等會兒可能就涼了。”

“嗯,”耿芝說,“現在順路過去。”

咦?

林與鶴頓了一下,說︰“那我自己回去吧,也不遠,免得再耽誤你找人。”

耿芝卻道︰“不耽誤。”

“帶著你還可能更方便。”

對方沒法直接拒絕林與鶴。

林與鶴沒聽懂︰“……啊?”

怎麼就方便了?

“見到人你就知道了。”耿芝沒多說,轉而問,“你爸又聯系你沒有?”

林與鶴咬了口泡芙︰“嗯。”

他把林父送東西的事說了一遍。

耿芝低嗤了一聲︰“早幹什麼去了。”

“他還想給銀行卡來著,說怕我錢不夠用,還說當初我也沒必要還那麼多錢。”林與鶴說,“我沒收。”

耿芝冷笑,他對林父和吳欣的觀一直很不好,而且始終覺得林峰和吳欣是一路貨,只是因為照顧林與鶴的緒,才沒怎麼多過。

“這話倒是沒錯,”耿芝說,“你確實不需要還那麼多。”

林與鶴這兩百萬的主要來源就是耿芝聯絡的商業約稿,轉讓的文創公司份也是耿芝幫忙理的手續,所以耿芝自然清楚林與鶴攢錢還清的計劃。

只不過耿芝這兩年不在國,不知道林與鶴一直在節儉省錢,他也沒想到林與鶴最後居然還了這麼多。

“當年的大頭是後續藥的錢,按市價來算應該是四十萬左右。”耿芝說,“但那錢本就不是吳家花的,憑什麼要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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