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報紙直接說陸難疑似“能力不行”,用詞相當低俗。
林與鶴看到這些七八糟的報道,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陸難今天問他的話。
下午出門前,陸先生問他,“是不是覺得技太差”。當時林與鶴覺得男人對這種事都很在意,就沒有多想,但看見報道所說,不由又有些意外。
陸先生從來沒對這些報道表過態,那怎麼在自己面前……反倒在意起技的事了?
除了“不行”的猜測,小報們對陸難的坐懷不還有另外一種態度——惋惜。
陸家富了幾代,八卦也一直沒有斷過。陸老爺子年輕時就有“一夜馭三”的風流傳聞,更是在六十歲時還與十八歲的模傳過緋聞。
到了他兒子這一輩,除了大兒子陸鴻霽,其余三子都是場老手,子老四更是一度火遍整個香江,為所有俏佳人的夢中郎。
再往下數一代,就是陸英明這種紈玩咖,友換得幾乎比服還勤。
還有小報用圖表形式列出了陸家幾代人各自的緋聞對象,視覺效果相當可觀,極沖擊力。
而且和陸家有過糾纏的人,往往都會有意無意地對床上事提及一二,皆是嗔一般,甜的抱怨。久而久之,陸家的“好名聲”也就傳了出去。
在這種況下,陸難就了極顯眼的特例。於是就有報道痛心疾首,說他懷巨卻不播種,實在是浪費得可惜。
“……”
林與鶴略掃了幾眼,就被辣得直接把瀏覽關了。
他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一言難盡。
……簡直是傷風敗俗,不堪目。
和陸難相過這麼一段時間,林與鶴很清楚,陸先生沒有花邊新聞並不是因為小報上猜測的那些,只是因為他太忙,本沒時間做那些閑事。
林與鶴對香江的風格略有耳聞,但就這樣公然討論這些,也實在是太不妥當了。
最可怕的是,那些詞語還因為太過誇張,而讓人不得不記憶深刻。以至於陸難真的從浴.室走出來時,已經關了瀏覽十幾分鐘、連瀏覽記錄都徹底清除了的林與鶴一看見他,腦海中就冒出了四個大字。
“懷巨”。
……不,不可以。
林與鶴努力把這些過於洗.腦的詞語甩出去。
陸先生整天忙得連休息時間都不夠,他怎麼還能對著人想這些有的沒的。
幸好陸難並沒有發現這點異常,隻道︰“藥塗好了麼?”
林與鶴乖乖應聲︰“好了。”
收拾完,兩人便準備休息了。
他們還住在昨晚那間為新婚準備的總統套房裡。因為昨天忙著完任務,沒有分心,直到今晚林與鶴才發現,這麼奢華的一個房間,居然只有一床被子。
不過新婚套房,確實也沒有道理讓新人分開睡。
幸好被子夠大夠蓬松,林與鶴躺下的時候,隻佔了很一片。
沒多久,後背一沉,從洗漱間回來的陸難也上了床。
林與鶴裹好被子︰“哥哥晚安。”
被角被人幫忙掖了掖,男人聲音低沉。
“晚安,好夢。”
暗了下來,整個房間沉黑暗之中。
林與鶴放空思緒,努力讓自己盡快睡著。
要早點睡,不能打擾陸先生休息。
許是這些努力當真起了作用,林與鶴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他白天昏睡的時間實在有些長,不知過了多久,林與鶴忽然醒了過來。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隻覺得周圍很溫暖,睡得也很舒服。
不過林與鶴到底睡得不算太沉,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會這麼溫暖?
林與鶴猛地睜開眼楮,周圍一片黑暗,看不清形,但他卻清晰聽見了頭頂輕淺的呼吸聲。
他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跑到了陸先生的懷裡。
林與鶴僵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驚擾到陸先生,也不知道如果退開,會不會把對方弄醒。正進退兩難,不敢作時,林與鶴突然覺到一隻手臂了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那作很輕緩,安一般,溫地哄他睡。
林與鶴還沒來得及細想對方的作為什麼如此練,就已經被男人另一個作驚得徹底僵在了原地。
手臂輕拍著他的同時,在林與鶴大.上的高熱溫度卻向後撤開了些許,應該是男人自己挪開了。
林與鶴之前還沒反應過來,但對方這麼一作,他卻突然意識到了那溫度究竟是什麼。
——那度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悉了。
就在昨天,林與鶴被生生磨得高.了三次,都沒能讓那度下來。相隔一日,太過深刻的印象讓林與鶴立刻將它辨認了出來。
可是為什麼會……?
林與鶴思緒都有些發懵。
為什麼會毫無緣由地突然.起來?
他太過驚訝,以至於沒能掩飾自己僵的和呼吸,直到聽見對方的聲音,林與鶴才猛地發現,陸先生居然還醒著。
陸難問︰“沒睡好?”
床頭夜燈亮起,燈很和,並沒有讓林與鶴覺得刺眼,他微一恍神,正想開口,圈著他的男人卻已經收回手臂,起直接下了床。
“睡吧,沒事。”陸難聲音很低,聽不出什麼緒,“我去沖一下。”
林與鶴之前還一直在發愣,此刻卻突然聽懂了。
陸先生要去沖冷水。
他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
林與鶴猛地想起睡前給自己掖被角的那隻大手,一向溫熱的手掌上,卻帶著未散的涼氣。
不只是手掌,上也是。
睡在同一床被子中,就算隔著一段距離,林與鶴依然覺到了那陣涼意。
上床之前,陸先生就已經沖過一遍涼水了。
林與鶴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麼,又或者什麼都沒想,等他反應過來時,一句“哥哥”已經口而出。
陸難站住了,回過頭來看他。
床頭夜燈線有限,照不清彼此的神。朦朧如薄紗的燈仿佛補足了最後一分勇氣,讓林與鶴順利地把那句話完整地說出口。
“我幫你吧,哥哥。”
他是醫學生,也是男人,很清楚這些。
“一直沖冷水……對不好。”
室陷一片短暫的沉默。
林與鶴只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像是要從腔一路震到嚨。
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後,他才聽見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不是回答,而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明明地上有地毯,那腳步聲卻還是像踩在人心尖上,又或是一個倒計時。
林與鶴努力睜大了眼楮,想要看清對方的神,但夜燈的燈太過有限,陸先生又太高了,直到男人走近,林與鶴也隻模糊地在那一片黑暗之中,約看到了對方似有若無的一點無奈。
後頸被住了,不是很疼,卻像是電流一般,瞬間便讓人失了力氣。
林與鶴被迫仰起頭來,隻覺得上一熱,隨即便是一點近乎尖銳的疼痛。
噬咬一般的親吻,像是抑太過,又像是無可奈何。克制不住的.火過齒傳遞過來,又仿佛揭開的才僅僅只有冰山一角。
直到林與鶴被親得下頜發酸,眼眶,他才終於被放開了些許,在這個幾近令人窒息的深吻中尋覓到了一點緩和的機會。
他淚眼朦朧地仰頭著面前的男人,卻只聽見了一句低咒般的嘖聲。
白.皙的手腕突然被鉗住,單薄的手掌直接被按在了剛剛驚醒他的.上。
被親得有些昏沉的林與鶴猛地睜大了眼楮。
那裡……
那裡竟然比剛剛他覺到的時候又明顯地脹.大了一圈。
這、怎麼可能……?明明剛剛就已經很……
林與鶴已經被驚得連思維都幾乎無法運轉。
為什麼,只是親了一下就會……
朦朧的黑暗裡,他聽見陸難低嘆了一聲。
“覺到了嗎?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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