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騙林姐?”坐上車舒瀾才開口。
“林姐和老太太關系好。”厲北庭皺了皺眉,脖頸間的東西見了風,有點了。
“你怕林姐告訴?”
“嗯,以前喜歡你,但后來……對我最好,我不忍心頂撞,所以不知道為好。”
本來就對舒瀾不滿,如果再告訴,只會加深誤會。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舒瀾覺自己造的孽都不知道要說幾個對不起。
“不是你的問題,你以后說兩句好話,不會放在心上。”
厲北庭母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后厲北庭一直住在爺爺家,很疼他,對舒瀾不滿,是因為那次厲北庭胃病住院舒瀾一次沒來。
“好,那我下次見到向道歉。”
“道不道歉都行,不會介意。”厲北庭了解老太太,就是刀子豆腐心。
到了醫院,醫生給厲北庭開了單子,打了一針,拿了點藥就走了,前后不到二十分鐘。
“這麼簡單啊?”
“過敏本來也不嚴重,很晚了,回去休息。”早發現早治療,要是拖了幾天就會嚴重點。
“那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看況,如果痕跡沒消就不去。”
“那我明天早上給你煮粥喝。”舒瀾眨眨眼,“這次肯定不會再讓你進醫院了。”
“家里有廚師,你不用為了我做這些事。”
厲北庭沒覺得舒瀾對不起他,兩人之前確實有個不算愉快的開端,這不是舒瀾的錯,不必低厲北庭一等。
“我才沒有,我就是突然發現做飯也很好玩,才不是為了你。”舒瀾撇開視線,有人說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可是這個手藝,怕是只能把男人嚇跑。
“你的手是用來畫設計圖的。”
“做個飯又不是多大的事。”
“廚房油煙大,而且還要菜刀,我花這麼多錢請廚師不是為了讓廚師白領薪酬。”厲北庭什麼都不求,什麼賢妻良母,舒瀾不必做。
“好吧好吧,我想給你做飯還不要,別人都求著呢。”舒瀾本來也不會做飯,要是做的話還得學。
“誰求著?”厲北庭今天心好,話就多起來。
兩人過去一年說的話都沒有今天說的多。
“我爸爸啊,我爸爸以前就說我媽媽特別會做飯,可好吃了,可是我沒有傳到我媽媽的天賦,五谷不分,更別說做飯了。”
舒瀾想,媽媽一定是爸爸心里最重要的人,哪怕媽媽去世多年,心里也一直存著媽媽的好。
這樣的,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現在本來也有孩會做飯。”
不說家里請得起廚師,請不起,厲北庭也會自己下廚。
舒瀾十指纖纖似蔥白,他哪里舍得。
“對了,我和你說個事,我今天辭退了一個傭人。”
“嗯。”厲北庭頷首,連理由也懶得問。
“舒蓉給了他錢,他就把我們家的事告訴了別人。”
厲北庭眉心跳了跳,“我們家”這三個字很有分量。
他和舒瀾,終于也為了“我們”。
“這樣的事,你做主就好。”
“但我也得和你說一下,夫妻之間,不是應該商量著過日子嗎?”舒瀾抿了抿又說:“我不太懂,要是說錯了你別介意。”
關于夫妻,舒瀾是第一次學習。
“你沒錯,在我面前,不必這麼小心翼翼,你是這個家的主人,家里的事你都可以做主。”
厲北庭很欣喜舒瀾能有所改變,卻又不喜歡改現在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就要看他眼的樣子,這樣的舒瀾,就不是舒瀾了。
“我只是覺得自己以前做錯了,想要彌補你。”舒瀾心中愧疚太盛,對他,對爸爸,覺自己永遠都無法直腰桿。
厲北庭何嘗看不出來的愧疚,見低著小腦袋,厲北庭心里也不好,抬手拍了拍的腦袋。
“以前沒有誰對誰錯之分,我們確實有個不算愉快的開始,這不是你的錯,我相信,岳父也不會放在心上,以后我們重新開始,舒瀾不是唯唯諾諾的人,你是舒家的千金,是我厲北庭的夫人,沒誰能指責你。”
就算厲北庭對舒瀾沒有,他們之間也是平等的,夫妻是一輩子的事,既然決定結婚,厲北庭就要擔起一輩子的責任。
更何況這段婚姻本來就是他不擇手段求來的,就更沒有資格說舒瀾錯了。@泡@沫
“謝謝你啊。”舒瀾鼻尖又酸了,怎麼之前沒有發現厲北庭這麼會說好聽的話呢。
也是啊,之前看都不愿意看厲北庭一眼,又怎麼會愿意聽他說話呢。
“想要謝我,以后就擔起厲家長媳的責任,別再讓外邊的人笑話我了。”厲北庭半開玩笑道,薄微勾。
兩人這段婚姻,確實是為了別人的笑料,舒瀾從前連裝都不愿意裝,誰都知道厲北庭娶的太太從不正眼看他。
厲北庭這樣的地位,嫉妒眼紅者不知有多,難免話就難聽了些,尤其是在一些需要伴出席的場合,厲北庭邊永遠都是書,而別人旁邊,不是夫人就是友,難免會落人口實。
“好,我會的,以后誰敢笑話你我揍他!”舒瀾涌起斗志,誰都不能欺負厲北庭!
厲北庭眉眼舒展,心愉悅,“好,那我可就等著夫人的保護了。”
說話間到家了,兩人一起上了三樓,到了厲北庭房門口,舒瀾站著有些躊躇,“你好好休息,記得吃藥。”
“嗯。”厲北庭低眸著,眼神忽閃,分明還有話想說,“還有事?”
“我、我想和你商量件事。”舒瀾的小手揪著,小心的瞅了他一眼。
“說。”
“我們可以不這麼快同房嗎?我想先適應一下,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舒瀾雖然做好了要彌補厲北庭的準備,可是這事真的不能急啊,可以對厲北庭很好,但一下子跳躍到同床共枕,而且還要干那事,舒瀾有點畏懼。
厲北庭失笑,“我沒這麼急,回去睡覺。”他要是真想強迫做那事,舒瀾哪能分房睡。
“好嘞,那我回去了,晚安。”舒瀾大大的松了口氣,頓時喜笑開,揮了揮手回屋去了。
厲北庭看著跳躍的背影,低眉淺笑,這才是舒瀾。
合上門,舒瀾了個懶腰,覺今天好漫長啊,過了好久,也擁有了從所未有的快樂,今天好高興。
舒瀾換下服去洗漱、護,等忙完出來快十一點了,今天哭過,眼睛酸,手機也不想玩了,只想睡覺。
躺倒在大床上,燈關了,但窗簾沒有拉,舒瀾喜歡讓窗戶一點隙,有自然風吹進來,這樣外邊的月也隨之進屋。
昨晚傾盆大雨,可今晚卻月明亮。
就像舒瀾的心一樣。
難怪別人說心好就是良藥,心好起來,看什麼都覺好。
舒瀾進被子里,瞇起眼傻笑,到現在還有些恍惚,重生了,還和厲北庭,和爸爸說開了,以后會有一個好的未來。
那樣的悲劇不會釀,那些想侵吞爸爸公司,占有厲北庭地位的人都不會得逞。
上輩子,爸爸和厲北庭為碎了心,這輩子,就讓來彌補他們吧。
真好,一切都來得及。
舒瀾閉上眼睛睡,要做一個的夢。
而一墻之隔的厲北庭卻睡不著,拿了一支香煙去了臺,在寂寥的夜里點燃。
以前厲北庭不怎麼煙,但和舒瀾結婚之后,兩人多次鬧的不愉快,厲北庭的煙癮也就大了。
現在倒不是煩惱,是愉悅吧,也想一支。
厲北庭抿了一口就放下,手漫不經心的搭在臺上,一點火星在修長的指尖燃燒。
這一天,太過魔幻,厲北庭滿是不真實之,銀月湖在月的照映下波粼粼,閃的人眼睛了。
這里很安靜,夜之后除了路燈便沒有其他的燈火,像是把繁華的云城市中心隔絕開,其實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就能到市中心。
這也是厲北庭為什麼要把兩人的婚房選在這里,安靜的環境可以讓專心畫設計圖,舒瀾是一名珠寶設計師,的每一個設計,厲北庭都為之心。
而最心的,是十八歲那年,紅燦的舒瀾。
這些,舒瀾都不知道,厲北庭也從未說過,原本打算長埋心中,現在看舒瀾的樣子,說不定這個也會有重見天日的那天。
風吹了一會厲北庭的脖頸有些,他摁滅指尖的煙,捻了捻指腹,仿佛還有舒瀾眼中淚珠的溫熱。
舒瀾定了六點半的鬧鐘,怕自己睡過頭,想看看厲北庭的紅點有沒有消下去。
起床之后洗漱一下就往厲北庭房間跑,生怕他走了。
厲北庭的房間門沒鎖,舒瀾直接擰開闖了進去。
以為自己會看見還在睡覺的厲北庭,結果闖眼簾的卻是一整片結實有力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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