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以華人道為圓心,展開地毯式搜查?”
應寒年冷聲問道。
能買吃的,那就是離藏票的地方不會太遠。
“已經開始了,這里的警方幾乎傾巢出在協助我們,但目前還沒結果。”牧華弘拿起一份地圖,在地上畫了個圈,“目前是搜到這個范圍,當地人都很配合調查,都是敞開了門讓搜的,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放過。”
應寒年一把接過地圖,目冷峻地盯著上面,驀地,眼底泛起一抹寒意,“老碼頭離華人道也不算遠。”
騎個托車是快的。
“你還懷疑顧銘?”
牧華弘第一時間想到被應寒年揍得半死的顧銘,不道,“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是葉家雇傭了當地黑勢力綁架的景時,盯著顧銘的那幾個保鏢我都撤回來搜查了。”
“是啊,而且碼頭、車站、機場這些地方都是我們第一時間排查的地方,都查過兩遍了,沒有異狀。”
牧羨旭也道。
應寒年站在那里,盯著地圖,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這兩天有沒有船進來?”他突然問道。
“趕去查!快!”
牧華弘立刻吩咐人。
“為什麼會問有沒有船進來?我擔心綁匪帶孩子走,停了很多出去的通。”牧羨旭道,“但外面進來的我沒攔。”
現在生死街的整狀況是只準進,不準出。
應寒年還沒回答,一個保鏢就匆匆趕過來,氣吁吁地道,“查到了,今天會有一艘國來的大貨停新碼頭卸貨,接著裝貨要走,但警方那邊發了話,準進不準出,貨應該只能在這停著了。”
“幾點靠岸?已經靠岸了?”
應寒年冷聲問道。
“七點到新碼頭,現在應該還在海上漂著。”保鏢看一眼時間道。
聞言,應寒年目狠狠一厲,一把扔了手中的報紙,“召集可用的所有人手,通知警方,全部去老碼頭!不準貨靠岸!”
說完,他大步往外走去,步子匆匆,呼吸有些不穩。
牧華弘和牧羨旭急忙跟上,兩跟著應寒年上了同一部車,司機立刻啟車子開往老碼頭的方向。
后面保鏢迅速上車,一輛接著一輛,浩浩地駛離酒店。
車子里,應寒年給離老碼頭最近的手下打了通電話,一掛電話,牧華弘坐在他旁,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怎麼想的?既然是葉家干的,他們肯定是要你的命,那帶走景時沒必要,留在生死街解決一切更好……而且,不是說要停新碼頭,你為什麼要去老碼頭截停貨?”
這有點說不過去。
不過寒年這麼講,肯定有他的道理。
應寒年坐在那里,一手死死地握住手機,臉沉,黑眸冷冷地盯著前面,啟開薄道,“我本來就奇怪,對方明知道我在生死街的勢力遲早能把他們找出來,他們卻不第一時間向我開口,拖了這整整一晚。”
牧羨旭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他,“對,這點我也奇怪。”
“啪!”
牧華弘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有些懊惱地道,“五份飯盒!我怎麼才明白過來!該死!”
他真是老了。
居然這會才反應過來。
“五份飯盒怎麼了?”牧羨旭仍是不解。
“五份飯盒,說明綁匪只有五個人,葉家那老謀深算的,豈會不知道五個人本不會是寒年的對手?”牧華弘惱地又橫手砸了一下車窗。
聞言,牧羨旭的目一凝,頓時反應過來,“所以,綁匪不第一時間開口,是因為要等支援過來……貨!貨上的人就是支援!”
葉家把真正的力量都放在貨上了。
葉家不要錢,要的是應寒年的命,所以,必須萬無一失。
“貨卸貨是早兩天就備好案的,還沒向孩子下手,貨就在海上了,也就是說從葉家知道寒年來了生死街后,就開始有這樣的計劃。”
牧華弘道,“生死街上的一舉一很難逃開我們的眼睛,但貨不一樣,貨駛到海中央,任由你有多人手,都做不了什麼手腳,只要他們有孩子在手,不怕寒年不就范。”
這是一個比他們想得還要周的計劃。
用貨制造一個封閉的死亡空間,讓應寒年去了就無返回的可能。
“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讓景時上貨。”牧羨旭點頭,“那為什麼要去老碼頭,不去新碼頭?”
應寒年坐在那里,黑眸冷冽,“從國來生死街的貨,路線是必經老碼頭再至新碼頭,而老碼頭又離華人道不遠,有沒有這麼巧?”
“新碼頭人多眼雜,從老碼頭把孩子帶上貨,顯然簡單很多。”
牧華弘明白了應寒年的想法。
“……”
應寒年低眸看向自己的手表,指腹在表面刮了一下。
他昨晚去了老碼頭,打了顧銘一頓便離開,結果孩子就在那里呆著。
離他幾步之遙!
他昨晚就可以把孩子帶回來的……
可就這樣過了一夜,過了整整一夜。
他的手用力地恨不得將表面刮破。
牧華弘手在應寒年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現在只希貨還沒靠岸。”
貨不靠岸,綁匪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老碼頭,他們的人圍過去,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來。
話音剛落,手機震起來。
牧羨旭連忙接起電話,沒開擴音,那邊助理的聲音就激地響在整個車里,“五,老碼頭出事了!”
“……”
應寒年低著頭,睫狠狠地著。
……
十分鐘前。
巨大的貨在海面上留下長長的白浪,漸漸停下速度,在六點不到的時間停在老碼頭。
應雪菲打開倉庫的卷簾門,抬眸去就見巨型貨上裝載的無數集裝箱,而碼頭上,幾十個等著渡的當地人已經站在那里翹首以盼。
貨會載著渡客從老碼頭上船,再去新碼頭卸貨裝貨,接著就離開。
只要坐上去,就真的離開生死街了。
“可以走了。”
顧銘站在后道,邊站著剛剛蘇醒的小景時,小家伙站在他旁,用小手著眼睛,茫然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