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停住腳步,著他們一行人笑著走進酒店,了,有些僵地道,“我……想和你借200萬,要現金。”
手機里還伴著江嬈的笑聲。
“200萬?”應寒年在那邊低笑一聲,語氣玩味地道,“這可不是小數字,你知道我也是替人打工的,掙點錢不容易,不過你要是求求我,我可能會……”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林宜淡淡地打斷他的話,掛掉電話。
剛走進酒店大堂的應寒年瞪著被掛斷的電話臉頓時黑了,他也沒說不借,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脾氣都要大到天上去了。
他臭著臉推開江嬈,撥回林宜的電話,一連幾通都被掛斷。
他的臉更難看了。
一行人觀察著他的臉,面面相覷,嘻笑聲全化為靜默。
離大酒店不遠的街頭,林宜看著時間,呼吸都變得沉重,纖細的手指死死地握住手機。
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注定要吃這個暗虧?
咬住牙,一轉眸,就見到遠停著的一部黑商務車,目變深,“安姨,那部商務車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
安闌疑地看向,又看向商務車,“不說不覺得,一說,好像從我們離開家的時候,后面就有這輛車了,對,就是這車牌。”
果然。
“剛剛停在家里的也是這部車,應該是肖氏夫妻開過來的。”林宜的目變深,林家沒有這個車的。
他們車上還有禮箱,刻著壽字,是要送給的壽禮。
“什麼?他們是想盯著我們有沒有取到錢?怕我們把窟窿補上?”越想越是,肖新要去酒店準備,自己不能行,就讓自己父母暗中盯著們。
安闌回過味來,頓時怒不可遏,“這一家沒個好東西。”
為了陷害林宜一個年輕孩居然這麼費盡心機,簡直不要臉!
呵。
呵呵。
林宜忍不住笑起來,一聲比一聲冷,一雙眼涼得沒有溫度,樣子人擔心。
安闌見狀拿出紙巾替汗,擔憂地道,“小宜,你別這樣,事總有辦法解決的。”
林宜對上安闌憂心不已的雙眼,拿下手中的紙巾,在手里一團,指甲死死地摳進去,染著一層汗的臉上出再干凈不過的笑容,一字一字緩緩地道,“不是想玩我麼,我就給他們玩個大的!”
說著,林宜將紙團狠狠地扔進垃圾筒里。
“……”
安闌錯愕地看著,這是有主意了?
“安姨,你去幫我做點事。”
林宜在耳邊小聲地說起來,把事安排得有條不紊。
……
路邊的大樹葉子泛綠,影子在風中搖曳,不時有車呼嘯而過,在馬路上不留下一點痕跡。
林宜坐在車上,翻下妝鏡整理著被汗的頭發,將袖扣一顆顆解開。
轉了轉細頸,活。
做完這一切,林宜雙手握住方向盤,一雙眼看向不遠停著的商務車,目逐漸變得狠厲。
下一秒,一腳踩下油門,毫不猶豫地駛向前方。
車速極快。
商務車有所發覺,慌忙倒車轉方向,但已經來不及,林宜的車直直撞上去,生生地將商務車撞到大樹上。
連片的樹蔭遮住他們。
車子發出刺耳的聲響。
林宜熄火,拿著包就下車,直沖著商務車而去。
肖新的父母坐在車上被撞得有些懵,緩了片刻,老爺子率先推開車門想查看況,還沒站定就見林宜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老家伙,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林宜咬牙切齒地吼出來,舉起真皮釘包就朝他上狠狠地砸過去。
“啊!”
老爺子本來不及抵抗,就被砸了個頭暈眼花,連退好幾步,一張臉更皺了,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天吶!”老太太見驚慌失,見狀急忙從車上沖下來,抓著林宜就一頓又撓又捶,“你個拖油瓶敢打我老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打你老公?呵,我還打你呢!”
林宜冷笑一聲,抓著釘包又往老太太上一頓胖揍。
老太太哪是一個年輕孩的對手,當下被揍得臉上皺紋都開花了,頓時激地大起來,“老公,你還愣著干什麼,這小賤人瘋了,還不過來幫忙!”
老爺子這才反應過來,沖上來就一拳砸到林宜的頭上,林宜被打得撞到樹上,銳痛劇增。
靠著大樹,不顧一切地還擊,舉著包劈頭蓋臉一頓砸,以一敵二,竟也沒落了下風,老太太更是躲了又躲,最后都出不上力。
三人打得昏天暗地。
過了許久,兩個人著氣互相扶持著又準備朝打過去。
周圍有路過的人發現這邊的場景,想過來看。
林宜像是打夠了一般,一手抓著包往后退,盯著他們狠狠地威脅,“兩個老家伙,你們給我等著!敢再安姨,我要你們好看!”
說完,林宜快速坐上自己的車,疾馳離去。
肖氏夫妻一人舉著個車的香水瓶座,一人抓著手袋站在那里,愣愣地看著林宜的車絕塵而去。
這小賤人什麼意思?
早上安闌被他們潑了碗紅豆湯,特地過來打他們一頓發泄一下?
大小姐為個管家出頭?
莫名其妙。
“老公,我們現在怎麼辦,車還能開嗎?”肖老太太張地看向車子,“這可是你新換的車啊,好幾十萬呢,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什麼報,你沒聽兒說麼,林冠霆最討厭把家事鬧大,他就林宜這麼一獨苗,我們把他兒告了,不管對不對,他心里都得對我們不樂意。”
肖老爺心煩地推一把,“再說,今天壽宴的局新已經做好了,你還怕那個拖油瓶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兒,肖老太太頓時喜笑開,“說的是說的是,我怎麼忘了,新讓我們今天不要節外生枝,今天等著那小拖油瓶的可是份大禮呢。”
肖老爺子往前車看了看,道,“車撞得不是很嚴重,趁還有點時間,趕去修吧。”
“我得看看給林老夫人的禮,撞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撞壞。”
這車是可是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