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兩個人陪著長輩們去寺廟上香。
梁煙以前是不信的,但那天破天荒取了三炷香,虔誠地跪在佛祖面前。
事后林問,以前不是不信嗎?
不僅不信,提到佛祖,還很不尊敬。
梁煙那時依偎在林懷里,兩人坐在家里臺看星星。
聽見林的話,抬起頭來,看著林英俊的眉眼,忍不住手描摹。
林漆黑深邃的眼看著,由著描摹他的眉眼。
過一會兒,梁煙看著林的眼睛,認真說:“我忽然發現佛祖其實待我不薄,我要謝他的。”
林好奇,問:“為什麼?”
梁煙微笑,說:“因為你啊。”
因為林,覺得孤獨的心一點點被意填滿,每天清晨醒來,看到林在邊,會覺得,又是好而幸福的一天。
時時看著林,同他擁抱,同他接吻,同他共眠,慢慢的,又開始重新期待,重新期待婚姻。
看到婚紗的時候,曾經那顆被關閉的心也慢慢打開,開始想象穿上婚紗,嫁給林的樣子。
六月初的時候,上海開始熱起來,梁煙因為工作要出國一趟。
林很想陪去,但他自己工作也走不開,送梁煙去機場那天很不舍得,兩人在機場消磨時,磨到最后一分鐘梁煙才肯去過安檢。
回去的路上,李洲坐在副駕駛,見林一直出神地盯著窗外,忍不住問:“哥,你想梁煙姐呢?”
林愣一下,看向他,“有這麼明顯?”
李洲忍不住笑,點頭,“太明顯了。不過梁煙姐才剛走,你就想了嗎?”
“是啊。”林又重新看向窗外。
到底是誰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會越來越厭倦,為什麼他越來越梁煙。他的一天比一天深,再這樣下去,就算以后哪天梁煙要離開他,他都不保證他會放手。
他本不可能放得開了。
李洲問:“哥,你為什麼不跟梁煙姐求婚呢?”
他一路看過來,覺得兩人這麼好,也差不多該結婚了。可林遲遲沒靜,兩個人誰也沒有提要結婚的事。
林沒有回答,他目幽遠地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梁煙要在國外待兩天,第二天辦完事,準備回酒店拿行李去機場,路上突然接到李洲打來的電話。
多有點奇怪,李洲是林的助理,平時雖然經常見面,但李洲不會隨便給打電話。
有些奇怪地接起電話,李洲在那邊很著急地說:“梁煙姐,哥出事了!你快回來!”
梁煙拎在手里的包一瞬間掉到地上,臉瞬間慘白,“什麼事?林出了什麼事?”
李洲道:“車禍,昨晚上的事,人還沒醒。”
梁煙不知道是自己怎麼上的飛機,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哭,眼淚像止不住似的。
整個飛機上的人都在看,幾個空乘圍著安,給遞紙巾,可是眼淚止不住,怎麼樣都止不住。
飛機飛行途中,淚眼模糊地著舷窗外,有那麼幾個瞬間,腦海中甚至在想,如果林真的出了什麼事,真的會活不下去。
在那一刻,才忽然意識到,林早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沒有的爸爸,媽媽也有屬于自己的人生,這個世界上,只有林真正。在生病的時候,在難過的時候,只有林陪著。
他曾經想過跟求婚,想過要照顧一生。如果有朝一日他不在邊,的人生也走向荒蕪。
梁煙是在第二天上午抵達的上海,一路催著司機開去醫院。
不停地打給林,可林的電話一直關機。
前排司機看到后排的梁煙哭得那樣厲害,很不忍心,安道:“小姑娘,別擔心,人生沒有不過去的坎,忍一忍就過去了。”
梁煙咬著牙著窗外,想如果林真的出了事,這個坎一輩子也不可能邁過去。
梁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當推開病房門時,都在抖,眼淚像水一樣布滿臉頰。
病房里,林靠坐在床頭,還在跟徐知南對接工作。
他手臂輕微骨折,額頭上撞破了一點,著醫用紗布。傷勢不算輕,但也絕對不算嚴重。
看到梁煙滿臉淚水地站在病房外,他整個人愣住了,“梁煙——”
梁煙眼里仍然不停地有淚涌出來,看到林好好的在那兒,覺得這十幾個小時像做了一場噩夢。
看向李洲,李洲一臉愧疚,連忙擺手說:“不關我的事!是小徐總讓我這樣說的!”
徐知南了鼻子,說:“我那不是想試試你對林的嘛……”
林聽到這里,立刻就明白了,他皺了眉,“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他起下了床,走到梁煙面前,看到還在抖,心疼得不行,把梁煙抱進懷里,“別哭了梁煙,我沒事,就是一點小傷,我好好的。”
林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梁煙就哭了出來,好像從噩夢中醒來,抱住林,眼淚滾燙地不停落在林肩上。
哭了很久,最后哽咽地開口,“林,我們結婚好嗎?你還愿意娶我嗎?”
林懷疑自己聽錯,他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看著梁煙,聲音有些啞,“你說什麼?”
梁煙仍然滿臉眼淚,看著林,無比認真地說:“我說我們結婚,林,我你,我想和你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