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東沉著臉走出醫院, 外頭正好,驅散了他有些暗沉的心。
他忽然在想,原主是自知未來無, 自愿將讓給了他, 那麼白小花呢?
擁有疼自己的父母, 相的人的白小花,真的會愿意讓出嗎?
如果不是自愿的,那到底是什麼力量讓現在的穿書者出現。
原來的那個白小花還能回來嗎?
顧明東想起穿書者的所作所為,一瞬間覺得白小花還不如徹底消失了,如果活著, 看到自己的人生在陌生人手中支離破碎,恐怕會很絕。
深深吸了口氣,顧明東心底對于異能提升的迫切更深。
只是異能提升難上加難,鄉下的環境有利于異能的施展, 但對于提升的作用微乎其微, 得靠著許多年的積累才有可能。
相比起來, 之前他意外得到的玻璃珠和黑珍珠,簡直是作弊利。
顧明東瞇了瞇眼,看來他得想想辦法, 多弄到幾顆珠子才行。
只是至今他都沒弄清楚玻璃珠和黑珍珠的來源,有些無從下手。
回家之前, 顧明東去了一趟供銷社,將醫院開的不需要糖票的紅糖買了,看到點心柜臺還有不需要票的傳統糕點,索也買了一些。
走在鄉村的小路上, 周圍都是郁郁蔥蔥的田野山林, 綠讓顧明東的心也松懈下來。
等他回到家, 已經是晌午時分。
推開門,顧明東有些意外,雙胞胎居然都在家喂。
“你們倆怎麼單獨在家?”出門之前,他代過弟弟妹妹,上學前先把雙胞胎送到三叔家待著,等他回來再去接。
“三姑也在家。”顧亮晨慢悠悠的解釋道。
顧明東又是一驚:“你三姑在家?沒去上學嗎?”
顧亮星點著小腦袋:“三姑不舒服,讓二叔幫請假。”
顧明東有些奇怪,昨晚顧明西的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不舒服。
他順手將點心塞給兒子,走進屋喊道:“小西,你在屋里嗎,大哥進來了。”
開簾子走進姐妹倆的房間,卻見顧明西臉慘白慘白的躺在床上,平時最是要強,輕易不肯服輸的小姑娘,此刻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顧明東看見的樣子,心底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大哥,我怕是不了。”顧明西一直強忍著,這會兒看見大哥回來,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顧明東快步走過去:“到底哪兒不舒服,快起來,大哥送你去醫院治病。”
“我一直在流,好多好多,大哥,我是不是生了跟大嫂一樣的病,很快就要死了。”顧明西顯然被嚇到了,哭喪著臉問。
“流?”顧明東想到一個可能。
顧明西吸著鼻子說:“昨晚還好好的,早上起來都是……我不敢告訴老二和小南,怕他們擔心……嗚嗚嗚,大哥,我肯定要死了。”
小姑娘依稀記得大嫂那時候就是這樣,一直流,后來就死了。
早晨發現自己流的時候,嚇得要死,還怕嚇到妹妹故意瞞著不肯說,推說不舒服請假。
結果老二老四去上學,顧明西一個人躺在床上胡思想,把自己嚇得夠嗆。
顧明東總算確定了,他拍了一下腦門,無奈道:“小西,你這不是生病,是長大了。”
“大哥你就別騙我了,我肯定是生了要命的病,要不然怎麼會流,人流就會死。”顧明西想到自己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就要死了,一時悲從中來。
顧明東心底無奈,暗罵自己太心。
顧家兄妹親媽死的時候,顧明西和顧明南還是小孩子,親媽自然不會教這個。
李麗娟是長嫂,原本應該會教,但進門的時候就懷孕,沒有這個困擾,生了孩子之后就一直不大好,便一直沒想起來。
顯然李麗娟的死,給還未長大,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帶來了心理影。
至于學校,現在的學校怎麼可能教這個,那可是要被人狀告耍流氓的!
顧三妹其實早就到了年紀,只是前幾年鬧災荒,大家伙兒肚子都吃不飽,年子斷經都是常有的事,那兩年生產隊一個懷孕生孩子的都沒有,更別提發育不良的小丫頭了,這才一直被忽略了。
如今家里頭日子好一些,吃得飽穿得暖,時不時還有和點心吃,這營養一跟上,也跟著長大了。
顧明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安的了妹妹的額頭:“真的沒事,大哥跟你保證,我……我去請三嬸過來跟你說。”
“你就別安我了,我自己的自己知道,要不是快死了,我肚子怎麼會這麼疼。”顧三妹絕的想。
看著妹妹淚眼婆娑,一副病膏肓的樣子,顧明東連忙起去請人。
這個點顧三嬸自然沒在家,而是在地里頭,瞧見顧明東過來還問:“阿東,病好了沒有。”
“沒事兒,醫生說只是有點營養不良,多吃點就好。”顧明東解釋了一句。
頓時有人開玩笑:“這一年到頭都吃不到,現在誰不營養不良。”
“三嬸,你能不能去我家一趟,有點事。”
顧三嬸心底覺得奇怪,但還是跟著走了,路上才問:“啥事兒啊,這麼著急?”
顧明東了鼻子,低聲說了一句。
顧三嬸一聽,頓時樂了:“這事兒啊,是三嬸心大意了,早該跟倆孩子說說的。”
“哎,你們媽走得早,麗娟也不在了,忽然來了這個可不得把人嚇壞了。”
剩下的就不用顧明東心,顧三嬸先回家了一趟,拿著一包東西進了顧三妹的屋子,里頭傳來言傳教的聲音。
妹妹長大了!
這個認識讓顧明東有些苦惱,他搬了個凳子,皺著眉頭坐在門口。
兩輩子都是男人,顧明東第一次遇到這種困擾,這會兒他是不是得去供銷社買衛生巾?
好一會兒,顧三嬸才從里頭出來了,臉上帶著笑:“小孩子家家的不知事兒,嚇到了,其實這是大好事兒,來葵水就證明孩兒長大了,能嫁人嘍。”
顧明東站起問:“三嬸,我是不是得去鎮上買衛生巾。”
雖然是親哥哥,他到底是有些尷尬。
“什麼衛生巾?”顧三嬸愣了一下,又問,“你是說衛生紙吧,剛我拿了些過來,這次用夠了,下次是得買一些備著。”
顧明東聽得稀里糊涂,又問:“衛生紙?”
那是他想的東西嗎?
顧三嬸笑著說:“放心吧,這事兒我教給小西了,自己會弄,你一個男人就別摻和了。”
說完又代:“孩兒早晚都是要來的,到時候小北也一樣,不過小北有姐姐,小西學會了能教。”
“你們家要是還有紅糖,你就泡一碗紅糖水給小西喝,這兩天別讓下冷水,這就夠了。”
顧明東一聽,趕去泡了一碗紅糖水,沒往里頭加紅糖,端出來都是紅彤彤的。
他出來的時候,顧明西已經從屋里頭出來了,這會兒臉頰紅彤彤的,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笑話,低著頭害臊的不敢說話。
“趁熱喝吧。”顧明東把碗推過去。
顧三嬸瞧了一眼,就說:“你有福氣,家里頭有個疼你的大哥,我們那時候別說喝紅糖水了,照樣得下地泡冷水。”
顧三嬸說的是真心話,這年頭資缺,誰家姑娘來月事能喝上紅糖水,那肯定是家里頭疼孩子的,否則別說紅糖水了,吃飽都問題。
就連家里頭孫來了,也舍不得這紅糖,這東西貴還要糖票,一年到頭也買不到多。
顧明西害臊的抬不起頭來,紅糖水倒是咕咚咕咚都喝了。
熱乎乎的紅糖水一下肚子,原本一直往下墜,酸疼酸疼的小腹也緩解了許多,顧三妹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顧三嬸略坐了坐就走了。
等人一走,兄妹倆的氣氛更加尷尬,顧明西起道:“大哥,我去洗床單。”
顧明東忙道:“要不還是我來洗吧。”
“不行!”顧明西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鬧了這麼一出笑話已經很害臊了,哪能還讓大哥洗這個。
顧明東也覺得尷尬,猶豫了一下說:“那我給你燒點熱水。”
“哥,這都五月份了,哪里要熱水。”話雖如此,小姑娘還是覺得心底甜滋滋的。
顧明東卻說:“三嬸說了,不能泡冷水。”
到底還是給燒了一鍋子。
臨了還塞給十塊錢:“大哥也不知道要買點什麼,這錢你自己拿著,該買什麼就買什麼,生活必需品不能省。”
顧明西害的點了點頭:“好。”
晚上等顧二弟兩個回來,就聽說了這事兒。
顧老二圍著妹妹轉悠了一圈兒,賤的打趣道:“老三,平時你不是機靈的嗎,這會兒傻了,居然還以為自己得了絕癥哭哭啼啼。”
顧三妹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惱的,扭過頭不想搭理他。
顧四妹倒是心的說:“三姐,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去躺著,家里頭的活兒還有我呢。”
“還是我們小北最心的。”顧三妹摟住妹妹說。
姐妹倆嘀嘀咕咕著悄悄話,兩個小姑娘的臉都紅了。
顧二弟自討沒趣,了鼻子鉆到大哥邊,哼哼道:“們排我。”
顧明東笑著反問:“你怎麼不看看自己為什麼被排?”
“們都是的,我是男的唄。”顧二弟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時候顧亮星抱住他的大說:“二叔,我也是男的,我們是一國的。”
顧二弟哈哈一笑,提溜著大侄兒出門玩兒去了。
顧明東無奈的搖了搖頭。
烏龍的曲并未影響到老顧家的生活,一家人反倒是更加其樂融融。
另一頭,白小花從醫院出來,索帶著劉大柱回了娘家。
白大嫂打開門,瞧見是出了門的妹妹和妹夫,臉一下子拉下來,朝著里頭喊了一聲:“媽,小花來了。”
說完招呼也不招呼一聲,直接出門去了。
白小花怒氣沖沖的罵了句:“媽,你看見了我連個招呼都不打,像什麼話!”
白母看見也是頭疼,但見小腹鼓起,到底是沒忍心:“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媽,我想你了唄。”白小花親昵的抱住胳膊,眼睛卻往屋子里看,“我爸和我哥他們不在家吧?”
比起親媽,白小花分外厭惡白家的男人,覺得他們都重男輕,對一點都不好。
白媽皺眉道:“他們都還在上班呢。”
白小花眼神一閃,撒開手往屋走,一邊走一邊問:“媽,我了,家里有什麼好吃的?”
劉大柱也不客氣的跟著一道兒進來,還咧著說:“媽,我們倆都了,你給整點好吃的唄。”
白媽臉頓時更不好看。
再回頭一看,白小花已經把藏起來的餅干點心全翻出來,夫妻兩個完全沒客氣,一會兒功夫就造了一半。
白媽心疼的心都在滴,連忙過去搶下來剩下的:“小花,可不興這麼吃,這些都是你侄兒侄的舅舅帶來的,你要吃了他們吃什麼。”
白小花臉一沉:“你還是不是我親媽了,我肚子里還有孩子,吃他們幾塊餅干怎麼了。”
劉大柱也沒吃過癮,說:“就是啊,媽,你可不能太偏心。”
白媽差點氣暈,強撐著將餅干盒收起來,才說:“你要了,媽就給你下碗面。”
“那你多下點,給我臥個蛋,家里還有嗎,多給我放點。”白小花理所當然的說。
“媽,我也一樣。”劉大柱跟著說。
白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也不是逢年過節的,家里哪有,你懷了孩子是得好好補補,回去讓你婆婆多弄點蛋,每天吃一個,這樣孩子才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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