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半晌。
許久,屋頂上的人單腳起跳,黑夜行在月下颯颯飄。
他落在蘇元商不遠的地方:“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從我見到娘子開始。”
蘇元商淡定的模樣不讓春星再次歎這個男人的敏銳。
他眼底複雜道:“不是很討厭我嗎?你怎麽會答應?”
“不是你護送我娘子到我麵前的嗎?”
“什麽?”他有些怔愣。
蘇元商認真道:“兵老胖子兩勢力從中阻攔,但是我的娘子卻能安全到達吉祥村是,我不認為這隻是經發的功勞,若是沒有你在暗中解決那些人,恐怕我的娘子會在半路上出事。”
“我對你曾經做的事深厭惡,但是你保護了我的娘子,所以我從今天開始會放下你之前做過的事,隻是以大盟的首領像你發出邀請,你是否願意加大盟,幫我管理盟中人?”
讓他真的不在乎以前的事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蘇元商現在的話裏麵還帶著冰冷和惱怒,但是他有在刻意的去規避,語氣盡量的和。
這點春星心裏非常明白。
若是之前他隻是將蘇元商當顧萌萌夫君,那如今他才將蘇元商當了一個普通的人。
“好,我願意。”
蘇元商舉起了拳頭,春星的拳頭與他撞在一起。
在月的見證下,大盟收獲了一元猛將。
屋,原本應該在睡夢中的人這會兒瞅著屋頂滿臉無奈。
說什麽“我願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求婚呢,怪讓人嫉妒的。
不行,遲早也要跟蘇元商辦一場現代的婚禮!
心中暗暗的發誓,但是的眼神卻是逐漸冰冷,因為時間過的飛快,能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
春星進了大盟之後果真在裏麵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是他們打又打不過,氣的不行,隻能去經發那邊去告狀。
經發對於這個空降兵別說是多厭惡了,小弟們找他,他便去找蘇元商,那是苦著臉彎著腰。
“大哥,我知道糧食這事我辦事不力,我肯定好好改,可是你找了這麽一個人來頂我的位置那你讓我怎麽理解這個事啊?”
窩在蘇元商懷裏的小人兒冷哼一聲,“說你機靈的時候你是真機靈,說你傻你也是真傻,你到現在還以為糧食的事是你自己疏忽?”
“小嫂子的意思是……”
“你的隊伍裏或許出現了叛徒。”
經發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他們都是苦命人,以前都是跟我出生死的兄弟是,包括忠義堂和丐幫那些人,雖然我們經常衝突,但都知知底,你說叛徒什麽的,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況的!”
“那我們打個賭好了。”
“不是小嫂子,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說這種話?咱們之間有什麽好賭的?大哥你這事都不管的嗎?”
經發那是左看右看,怎麽都覺得顧萌萌現在的做法過分了。
顧萌萌擺著手道:“今天隊伍裏定然會有人去跟老胖子接頭,我贏了你以後就老老實實的聽春星的話,我輸了,條件隨你開。”
“不是大哥……”
經發還想說什麽,卻聽蘇元商道:“聽你嫂子的。”
經發眉頭皺,盯著瞅了半天。
“什麽條件都行?”
顧萌萌聳肩:“我說了,條件隨你開。”
他咬牙:“那好,那要是我贏了,小嫂子以後你絕對不能再過問大盟裏麵的任何事,就是提出建議都不行!”
春星可是府的人,他總覺得能請來這樣的人,一定是小嫂子的主意,所以他的目標非常明確。
他雖然喜歡小嫂子,也喜歡的聰明伶俐,但是這種大盟的兄弟團,兒家的想法還是不適合摻和的。
經發目如炬的看著顧萌萌,想從臉上看到一丁點兒的遲疑或者退。
但是顧萌萌沒有如他所願,欣然接道:“好,就這麽說定了。”
經發一愣,倒是他心中有些遲疑了。
難不大盟裏麵真的有叛徒?
帶著這樣的疑跟兄弟們在一起一天的時間,他沒有看到他們有任何要出去接頭的意思,那疑的心這才轉換堅定。
什麽叛徒,絕不可能!
轉眼夜,經發都已經準備回去品嚐勝利的果實了,結果目瞥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影。
他定睛一看,心道那不是路老六嗎?
這人跟著他也有個五六年了,那對他可是忠心耿耿,這會兒鬼鬼祟祟的去做什麽?
正當他想上前去的要住他的時候,春星突然出現攔住了他。
“不如看看他要做什麽。”
他真是看不慣這個空降兵,一掌將人打走冷哼:“我憑什麽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春星無比淡定:“你不是跟顧萌萌打賭了嗎?”
“我……”他想反駁,但好像找不出什麽合適的理由,這才將話給咽了下去,頭扭到了一邊。
他的態度春星也不在乎,隻是悄聲無息的朝著路老六跟了過去。
經發見狀,也隻能在後頭跟著。
路老六先是沿街去了幾家店鋪,跟裏頭的人挨個打招呼。
等幾家之後,這才拐到一個巷子裏,看見裏頭的人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大哥,那個蘇元商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會找那麽個人了大盟,我給賈老板通風報信的事不久後他們肯定會知道的,大哥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要不然蘇元商不會放過我,經發也不會放過我啊!”
他磕頭磕的響亮,然而他麵前的人卻不為所,反倒是歪著腦袋。
“你說的重要的事就是這個?”
蒼老的聲音涼薄開口,路老六心中生出了張。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就這個?這可是關乎我的命的事……”
他不由嗤笑:“你的命誰會在乎?一條隨時叛變的走狗而已,你也知道大盟不會要你,你又如何能認為賈老板能要你?”
說著,他拿出了腰間的扇子,那扇子經過他手上一抖,亮出了鋒利的刀尖,朝著路老六的脖子上快速劃了過去。
“哐當!”
春星影突現將他的扇子用刀打到了一邊,苗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看清楚來人,頓時瞇起了眼睛。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