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前表演
不久,太後壽宴這天還是到來了。
太後看戲聽曲,早些年皇上就命人在宮裡搭建了一個戲園,此時宴前表演就是在這戲園裡。
大戎最尊貴的三個人,皇上,太後,皇後分彆坐在正座上,兩邊是幾位比較寵的貴妃,唯獨太後旁還坐了一人,葉府的葉老夫人。
後麵坐的是各位皇子公主,再後麵就是按位而落座的文臣武。
戲臺後麵連著幾間房,是戲子們用來準備的地方。
所謂冤家路窄,說的正是顧冬練他們跟陶家班的人,這不,巧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裡。
陶采蓮的傷必然不會好這麼快,所以今天他們陶家班的重頭戲應該都押在紅牡丹上。
見顧冬練他們進來,陶班主恨不得上前就是兩掌以解心頭之恨,雙眼更像能噴出火來。
但此時皇宮,也不好發作。
這時,吳公公走了進來,手中拂塵一甩,尖著嗓門道:“諸位大師,灑家奉皇上口諭前來告訴諸位,太後今日高興,諸位又是各位皇子王爺請來祝壽,為了增加點樂趣,故而來場小比試。”
“一會誰家節目演得好討得了太後歡心,皇上重重有賞。當然,節目演得好的,該有的賞賜還是有的,隻不過最後拿第一名的,外加賞黃金百兩。”
吳公公的這番話如石落平湖,喜得眾人乾勁十足,更是準備把平生所學都用上。
“灑家話已帶到,諸位大師就好生準備著,酉時準時開始。”吳公公說完就離開。
而此時陶班主看向顧冬練的眼神更像是在挑釁,好像對那百兩黃金勢在必得。
顧冬練不想理會,因為來晚了些,這裡的人都已經換好服等待著,就他們還冇換。於是招呼顧夏練趕去換戲服。
紅牡丹看著兄妹二人進去的背影,視線看向一邊的碩大的壽桃,早注意到這是顧冬練他們帶來的,手肘了陶班主,對著壽桃微微額了額首。
陶班主點頭會意,向四麵環視一圈,確定冇人後飛快走到壽桃那檢視了一番,聽見後有異又趕走開。
陶班主盯著那壽桃,心生一計,向顧冬練他們那邊,眼裡的狠都掩蓋不住,低頭在紅牡丹耳邊說了幾句,出一抹險的微笑。
紅牡丹提醒道:“班主且要小心些纔是,畢竟這裡是皇宮。”
“大師放心。”
顧冬練出來,換上葉安之特意為準備的那套大紅。
果然佛靠金裝人靠裝。
顧冬練不是什麼大但勝在靈,特彆是笑起來兩眼月牙似的,配上這套,三千青垂落披在後,更顯得有朝氣活力。
顧夏練還要上妝費了不時間,等他出來,陶家班的紅牡丹已經上臺了。
“冬練!”趙茹的聲音突然傳來,不帶了幾分驚歎:“你穿這套服真好看。”再看見一邊的顧夏練時,也有點不敢相信,問道:“你,你是夏練哥?”
顧夏練妝容緻竟比子上幾分,對著趙茹點點頭以算答應。
不多時,前麵跑來一個小公公前來傳話讓顧夏練趕準備。
趙茹激的拉著顧冬練跑到一邊的可以看到戲臺的角落,準備看顧夏練上臺。
“你好好的有位置不坐,乾嘛非要跑這裡看。”顧冬練被拉著隻好跟一起躲在一邊。
“我這不是好久冇見你們,想你們了。要不是剛纔聽我哥說一會要幫你弄什麼道之類的,我都不知道你們也進宮。”趙茹苦著臉道:“冬練,你是不知道我回家後有多煩,不就一堆人上門問我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兩人在這邊聊著天,卻不知屋裡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進去又出來,轉眼間又恢複平靜。
就像錯覺一樣。
“你還是回你位置上去吧,真想我們了找個時間讓你哥帶你出門不就行了。”
顧冬練拉著趙茹往回走,卻見剛剛下臺的紅牡丹。
眼看兩人就要肩而過,顧冬練卻看見紅牡丹的角微微上揚,還有一聲微不可聞的哼。
那一抹笑很是得意,也有幾分幸譏諷在其中。
顧冬練皺眉,心底突然升起不安,於是又狐疑的回頭看了一眼紅牡丹的背影,憑著直覺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
這時趙青跟阿信走了過來,顧冬練便將心底的這份不安了下去,想著可能是想多了。
趙青看著趙茹,“我就猜到你肯定是來這了。”
顧冬練見他們來了,“一會可要靠你們了。”
趙青抬手比了個二,“好說,彆忘了欠兩頓飯。”
讓趙茹回去看著,顧冬練回到屋裡帶上壽桃並給趙青,人卻跟著阿信走了。
在他們離開後,陶班主的影在站在角落裡,滿臉都是算計得逞的樣子,惡狠狠的盯著顧冬練背影道:“顧冬練,我看你一會還怎麼收場。”
顧冬練被阿信帶上了距離戲臺不遠的一屋頂,一會將最後一個出場,從這裡向戲臺。
這也是之前跟葉安之商量好的,所以阿信跟趙青纔會在這裡幫忙。
因為皇上太後他們坐在正中央,不可能從他們頭上過,所以顧冬練選了側麵。
阿信跟趙青兩人都是練武之人,撐起一個弱子自然不在話下。
從這裡看去,顧冬練看到哥哥的演出很是功,看著哥哥上的戲服,顧冬練不想,等什麼時候找哥哥拿來試試。
顧夏練的功,陶家班的人氣得臉沉,就連紅牡丹的臉也好不到哪裡,眼裡霾畢。
防著小的竟然忘記大的了。
紅牡丹看向陶班主,見他點頭,這才稍微定心。
接著戲臺上又上去一名子,的表演是琴。
等彈完之後就到顧冬練上場了,想到此心裡居然有些小張。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顧冬練便對著戲臺方向站好……
燈火通明的戲臺上,一名紅子手握紅菱從天而來,緩緩落在戲臺正中。形落定微微行禮,紅子腳尖輕掂微張雙手跳了起來。
舞姿輕妙曼,又似彩蝶翩翩起舞,時而留花叢時而又半空逐風,一時間竟驚歎了眾人。
顧冬練居然選的是《琵琶行》。
不但跳了,還唱了。
從顧冬練一出場,葉安之的視線就冇離開過。
果然,紅配他家小冬練剛剛好。
看見臺上的,他忽而想起那句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清衫!”
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顧冬練手一扯那紅菱,一顆壽桃緩緩向太後,在麵前三尺遠停下。
太後大喜,站了起來連誇三個好。
“妙,妙,妙啊!”
旁的吳公公上前取下壽桃,沿著中間的把桃子掰開,從裡麵取出一副畫,雙手遞道太後麵前。
太後笑意直達眉梢連連道好,滿心欣喜的打開畫卷,然而臉上的笑意卻在打開的這一刻漸漸凝固,隨之然變大喝一聲:“放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太後為何會忽然發怒,一時間,周遭靜的可怕。
顧冬練自聽到太後一聲放肆後直接跪下,麵對太後的滔天怒意,便猜測到畫卷有異。
可是怎麼會?
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不安,轉頭看向一旁,正好看見幸災樂禍的紅牡丹跟陶班主,眼裡的得意不明而喻。是們對畫了手腳?
眼見太後然大怒,皇上也急忙拿過那副畫,看了之後更是拍桌大怒,道:“來人,將這惡給朕拿下。”
侍衛聞言,快速上前將顧冬練拿下。
連辯解的機會都冇有,就被“砰”地一下按倒在地,押到了皇上他們麵前。
“嘶!”顧冬練暗暗吸氣,膝蓋定是磕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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