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莞淡淡道:“如今葉皇后已然被從朝堂上趕了下來,王爺又重新回到了早朝。而北烏此時也沒再繼續爲提供助力,如今他們最大的憑靠便就只有聖上了。只要聖上還在他們手裡,我們就不能他們。”
玉妃冷聲道:“葉棠那個賤蹄子,本宮只怕是有一日聖上不在了,也會繼續拿著聖上做藉口。”
唐佩莞正要說些什麼,宮卻突然走了進來,朝著玉妃行了行禮,道:“娘娘,賢王下了早朝,正在殿外等候。”
玉妃微微一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如今正是早朝剛剛結束的時候,齊晟進來的時候還穿著一朝服。他朝著玉妃行了個禮,道:“母妃。”
玉妃嗯了一聲,道:“今日朝堂怎麼樣了?”
齊晟皺了皺眉,卻道:“兒臣今日過來,也正是爲了這件事。”
齊晟的神看起來似乎有些煩擾,這些日子以來,他與玉妃都有些心緒不寧。人人都知道如今已經到了爭鬥的最後一個階段,齊昭帝還能活多久沒人知道。但他們心裡都明白,若是在齊昭帝去世之前,他們還沒能將齊銘扳倒,便就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唐佩莞卻是猜到一些的,原本他們以爲趕走了葉皇后,齊晟在這朝堂上勢力本就比齊銘大,又有蕭丞相撐腰,想要定是掌握了絕大部分的話語權。然而這些日子以來,許多項政令上齊晟與齊銘發生了爭論,最後還是不得不讓步給齊銘。而這並非是齊晟弱或者是沒有他厲害,卻是因爲每次齊晟佔據上風的時候,病著的齊昭帝便會發出一道聖旨來強行讓他聽從齊銘的意思。
沒人知道這聖旨是怎麼來的,也沒人知道這聖旨是不是齊昭帝的意思,更沒人知道這聖旨究竟是不是齊昭帝親自下發的。但齊銘手拿了這聖旨齊晟便不得不聽,如今齊昭帝被葉皇后與齊銘嚴的防護起來,旁人卻是一眼都見不到。
而他們只要有聖旨在手,在確定那些聖旨不是齊昭帝下發之前,就算懷疑葉皇后與齊銘假借齊昭帝名義頒佈聖旨,他們也只能認了下來。
如此幾番下來,即便是齊晟再有耐心,如今也是忍不住了。
玉妃冷哼一聲,道:“難不那齊銘又拿出了一道聖旨來了?”
齊晟微微嘆了口氣,道:“正是。”
玉妃恨聲道:“這一對母子真真是以爲旁人都拿他們沒辦法了嗎?一個時不時的就變出一道聖旨來,一個天天將聖上嚴死守著,本宮只怕有一人聖上被他們害死了都無人知曉。”
唐佩莞勸道:“娘娘莫急,如今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只有聖上這唯一一個憑靠,自當會牢牢把握的。現下聖上的病無一人知曉,只有他們才清楚。而太子爺又時不時的就頒佈一道聖旨,名義雖說是聖上的意思,但衆人心裡都明白,這不過是他們的藉口罷了。只是因爲無人有膽量去揭穿,便也只能暫時忍著。”
玉妃冷聲道:“現在要如何?難道變由著他們隨心所的藉著聖上的名義打我們,若是他們哪一日頒了道聖旨要將本宮與晟兒一併砍頭,我們也得依著他們不。”
齊晟苦笑不得道:“母妃,兒臣知道您心急,但想來他們也不至於傻到這般的。”他頓了頓,又道:“兒臣卻有一個辦法。”
玉妃道:“什麼辦法?”
齊晟道:“如今這宮裡,皇后一手遮天,但的地位決定了我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駁。因此母妃您去看聖上,他們攔著不讓您見,您也無計可施。但母妃莫忘記了,這宮裡還有一人卻是遠高於皇后之上的。若是我們能求得出山,說不定能見到父皇一面。”
齊晟這話一說,玉妃當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說起來姚太后雖一直不過問國事,但如今齊昭帝病重,國事如此地步,竟然還能沉得住氣不聞不
問,前些日子竟還跑去五臺山說是爲皇帝祈福。這般沉穩的心態,也不知道究竟是太沉得住氣還是已然有心無力,無法主持這一盤散沙的局面了。
唐佩莞卻是一直待在姚太后邊的,至今都猜不姚太后的想法。如今聽齊晟這般說,便搖搖頭道:“只怕是無用的。”
齊晟冷聲道:“難道父皇有難,皇祖母都不肯管上一管嗎?”
唐佩莞卻猶豫道:“我在太后娘娘邊也有些時日了,從不手政事這是人盡皆知的。如今正是危急時刻,竟也能臨時跑去了五臺山,可見早猜到會有人去找。但這樣一來,就算王爺您親自去請太后娘娘出山,想來也是勸不了的。”
頓了頓,卻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只是我曾經有一種猜想,太后娘娘並非是不理朝事。相反比誰都看的清楚。早年平延王與太子殿下爭位的時候,太后娘娘也是不聞不問,任由他們斗的你死我活。於是我猜想,也許在太后娘娘心中,只要傳位的是大齊皇子,無論是誰,都不會在意。”
然而這想法卻是玉妃去齊晟皆是出了驚訝之。大齊自古以來都有著立嫡不立庶的規矩,就算是普通人家,家產也向來只留給嫡出的兒子,庶子卻是隻能分到一點自己出去獨活的,宮裡更是如此。大齊幾代傳下來,從未打破過這個規矩,也正因爲如此,齊銘才能在太子這個位置坐到至今。
玉妃卻是有些疑心道:“當今聖上也是嫡出,太后娘娘怎麼會這般想?”
齊晟卻道:“母妃莫要忘記了,父皇也是因爲最後皇祖母坐上了皇后之位纔會了嫡子。早先的時候,他也只是庶子而已。”
正如齊晟所說,早年姚太后也並非是一進宮就是皇后的。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唐佩莞纔會有那般的念頭。也許在姚太后看來,只要大齊江山不變,無論是誰做,都是無所謂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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