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燿,房花燭夜時,你說過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還記得?”白玖月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沈燿被咄咄人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連帶著面子也有些掛不住。
“舉國上下,哪個將軍不是三妻四妾籠絡權勢?我這六年只有你一人,你還不知足嗎?”他的語氣有些沖,連帶著那些許愧疚之意都散了不。
白玖月蜷五指,指甲近乎掐進了掌心。
“待我明年生辰過后,再娶可好?我只需你再陪我一年……”做了退讓,嗓音中帶著卑微。
沈燿眸微閃,不明白這個人話中的深意。
不管怎樣,他對白玖月還是心生愧疚的。
畢竟這個人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他,為了他卸下兵權武裝洗手作羹湯,又曾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不離不棄。
只是那不溫不火又冷清的子,早就已經讓他膩了。
清雅公主蕙質蘭心善解人意,又是當今圣上胞妹長公主之,份尊貴無比卻獨愿做他的解語花。
一個平定的鎮國大將軍,又怎會舍得這樣一個掌上明珠久等自己?
“已經懷孕,為公主,我斷不能讓的孩子沒名沒分。”沈燿做了決定,大步走出了梧桐苑。
“懷孕?”白玖月震得手一抖,頓時喪失了力氣般癱坐到了地上。
沈燿和那個人已經有孩子了……
月底。
整個將軍府掛滿紅綢,枯樹上也掛了喜慶燈籠,熱鬧非凡。
除了白玖月居住的梧桐苑依舊冷清,與府上格格不。
白玖月坐在涼亭中,聽著主廳方向傳來的喧囂歌舞聲。
婢夏荷端著藥走來,看著自家主子這模樣格外心疼。
“夫人,該吃藥了……”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白玖月啞聲說著,眸空。
夏荷的的聲音帶著哭腔:“夫人您得好好吃藥才能活著,將軍也才能回心轉意啊……”
“早回不去了……”喃喃道,聲音飄得很遠。
主廳的喧囂直到半夜才消停。
白玖月回到房間,蜷著躺在冰冷的床上,拿著帕子堵住不斷流的鼻,卻覺不到一疼痛。
那個信誓旦旦地發誓會對一人好的沈將軍,今晚會明目張膽抱著另一個子眠。
曾經的兩相悅,終究抵不過一個清雅公主。
白玖月,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翌日清晨。
清雅公主隨著管家來了梧桐苑,按著規矩來敬過門茶。
白玖月坐在床上著鼻,對門外的靜充耳不聞。
“不見。”態度堅。
就算病死在這梧桐苑,也決不見他的枕邊新歡。
清雅公主也是個倔強的主,白玖月不見,便直接跪在了梧桐苑的門口。
管家兩頭為難,速速將況匯報給了沈燿。
很快,沈燿匆匆趕來,直接帶人闖進了屋子。
看到白玖月還氣定神閑地坐在床榻上,他怒氣肆:“白玖月,為將軍夫人,你就這點氣度嗎?”
白玖月沒有接話,一旁的清雅已經善解人意地開了口:“夫君,清雅剛進府,想來是自己不懂規矩沖撞了姐姐,你就別生姐姐的氣了……”
說著,還抬起纖細的小手心地順了順沈燿的口,說不盡的溫心。
白玖月自嘲地笑了笑,眼眸已經灰暗無。
自己這幅寡淡模樣,怎麼比得過新人讓他賞心悅目呢?
“是自己跪的,沒人。”白玖月冷聲道。
清雅一愣,隨即紅了眼眶。
“是清雅錯了,不該來打擾姐姐……”說著,嗓音中帶著一收斂后的委屈,隨后離開了梧桐苑。
白玖月依舊沒有正眼看一下,而是側仰著頭,防止再流鼻。
可這一幕落在沈燿眼中,卻顯得孤傲冷漠。
沈燿眼底的緒起伏不斷:“前幾日我還在圣上面前夸你識大懂進退,如今清雅懷著孕,你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嗎?”
白玖月直直看著他:“我也懷過孕,不是嗎?”
沈燿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間僵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