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雖然悲傷,但因爲沐傾心的照料,也就對更加死心塌地。
一個自小日子過得清苦的人,怎麼會忽然之間染上賭癮,這件事怎麼看都有些蹊蹺。傾城可不願隨意招惹些麻煩事,這還得看秋月的選擇。
翌日。
傾城給祖母請過,說起要去範府的事,得了祖母應允,這才帶著素錦出門。
哪知,在門口卻被攔了下來。
“大小姐,沒有蘇姨娘的命令,我們不敢放行。”
侍衛甲一臉無奈。
傾城點點頭,蘇氏果真好手段,管家不過幾日,威聲已經傳遍府中。不過,大概威風不了幾日了。
素錦不願意了,扯下侍衛擋在傾城面前的手臂,不悅道:
“放肆,這是大小姐。老夫人都應允了的事,還需要蘇姨娘的命令?”
侍衛甲一臉惶恐,卻也不敢放行。
素錦吵了半天無果,傾城讓去請蘇氏的命令,總歸不過跑一趟的事。
素錦氣結,對於這個不開竅的侍衛在心裡大罵不止。
“大小姐,您要出府嗎?”這時候,從遠跑來另一個侍衛乙。
素錦本就不悅,又來個人添,語氣不善道:
“怎麼?非得要蘇姨娘的命令才能放我們出府嗎?”
哪知,這個侍衛乙和悅,和侍衛甲完全不同。
“素錦姑娘哪裡話,大小姐出府哪是蘇姨娘能夠管的。”
說著又湊近悄聲道:
“蘇氏不過是個姨娘,大小姐纔是沐府正了八經的主子。”
素錦不對這個侍衛有了防備,這樣直言不諱的“肺腑之言”別是有什麼謀吧?所以,當侍衛乙恭送們出府時,素錦愣是沒敢邁開腳步。
傾城嘆了口氣,拉著走。
“大小姐,用不用我帶幾個人隨保護?”侍衛乙不放過任何一個表達忠心的機會。
傾城搖搖頭,有阿大在暗中保護們足夠了。聲道:
“我要去範府,幾步路的事,不用麻煩了。”
這樣溫的大小姐,侍衛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當下沉醉在迷人的微笑之中,無法自拔。
眼前的變故讓侍衛甲有些呆愣,他害怕地對侍衛乙說:
“放們離開,萬一蘇姨娘……”
侍衛乙敲了下他的帽檐,高昂道:
“蘇姨娘怎麼了?一大早帶著丫鬟婆子去了白姨娘那大鬧一場,結果上了老爺。不僅因昨天的事怪罪治府不嚴,還把管家權都給撤了,更責令不許再進“落櫻苑”一步……”
侍衛乙還在演說者今早的形,傾城已經拉著素錦走出了很遠。
“小姐,蘇姨娘的管家權還會再回來嗎?”回過神的素錦想起侍衛乙的話,不問道。
傾城點點頭,不可置否。
素錦想起上次去範府的事,鼓著腮幫子道:
“小姐又在騙我。”
傾城笑道:
“怎麼騙你了,倒是講講?”
素錦頗有信心道:
“蘇姨娘是因治府不嚴才撤了管家權,而且是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老爺爲保面也不會再讓管家。更何況,還去白姨娘那裡大鬧,我估計接下來與白姨娘爭風吃醋都來不及,就更沒有心思治理沐府了。”
素錦分析得頭頭是道,連“爭風吃醋”都想到了,傾城不慨,的小丫頭終於長大了。但是,卻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因素。
“相爺不會再讓蘇氏管家,但蘇家卻會爲掙一個面。”
素錦不解,這裡是沐府,關蘇傢什麼事?
傾城笑了笑,的小丫頭還需歷練啊。
“人若有一個強勢的孃家,比什麼都強。如今蘇尚雖被放到朝治災,但若是治理有功,途暢通無阻。相爺雖貴爲宰相,但近幾年並無建樹。爲與蘇家好,沐家不得不善待蘇氏。將來別說管家權,就算擡爲夫人,也並非不可。”
傾城的話點醒了素錦,許多想不通的地方瞬間通暢。忽然意識到:
“擡爲夫人?這怎麼可能。當今聖上都不應允的事,老爺怎麼可能與
聖上爲敵呢?”
素錦並不相信這件事會發生,傾城卻不以爲意。此一時彼一時,隨著蘇尚位越做越大,爲聖上離不開的左膀右臂,作爲蘇家唯一的嫡,蘇家又怎麼甘於只做妾室呢?
這些話,傾城不會與素錦說。前世,這些事都是現實。蘇尚爲封疆大吏,蘇氏爲沐家嫡母。但是今世,有在,蘇氏便別妄想能夠爲嫡母。更何況,蘇尚對這個妹妹也未必有多麼喜歡。
素錦一直在思量傾城的話,擡起頭卻猛然發現已經走了很久,而這裡並不是去範府的方向。
“小姐,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素錦提醒道。
傾城看了看周圍,搖搖頭。
“可是,小姐。我們不是要去範府嗎?這裡不是去範府的路啊。”素錦有些焦急。心想,小姐該不會迷路了吧。
傾城這纔想起忘記和素錦代一件事了。
“現在時辰還早,我們去給範先生買點禮,總不能空手而去吧。”
兩個人兩手空空,怎麼好意思進範府大門?
素錦點點點,的確如此。但是二人接下來去的地方,讓素錦大驚失。
“小姐,你要到這裡買禮啊?”
素錦愣愣地看著眼前大開的門,一個大大的“賭”字掛在門外,來往的全都是男人,唯們兩個子站在外門,太過顯眼。
傾城難得不好意想地笑了笑,沉聲解釋道:
“禮……當然要買。我說過要買兩壺好酒的,沒有銀子怎麼行呢?對了,你上有多銀子,借我用用?”最後的神,幾乎算是騙了。
素錦不可置信地看著傾城,可以不借嗎?
直到兩人進了賭坊,素錦仍然不敢相信居然跟著小姐來賭博了?以前的小姐雖然跋扈,但僅限於沐府之,可從不會帶出門,更別提來賭坊了。
如今的小姐格好了許多,但心思卻越發難懂。居然來這種地方,這裡不是三教九流之人才來的嗎?
素錦一邊躲閃著別人的,一邊在心裡叨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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