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不必擔憂,我這次來只是想看看姨娘和妹妹。”見到白姨娘臉上的張模樣,傾城耐心解釋道。
白姨娘這才點點頭,急忙又道:
“大小姐快進屋吧。”
目清冷中夾雜著一單純,仿若高貴的仙鶴,卻因陌生人的到來多了一份張。
屋子裡清一的紅木傢俱,雖然暗沉,但因爲擺設簡單,卻多了幾分靜謐模樣,與白姨娘那清冷的模樣倒十分相配。
“姨娘如今一切可好?”進了屋,沒了丫鬟婆子看著,傾城也能很好的與白姨娘聊聊天。
“託大小姐的福,一切都好。”白姨娘中規中矩地答道。不曾多發一言。
只是兩個人就這樣一問一答,也太沒用意思了。忽然,傾城瞥到站在一旁的沐傾舞。
沐傾舞是真正的冷,比沐老夫人的冷還要冷上十分。就站在那裡,若不是留心去看,幾乎要忘記那還站著一個人。
“祖母前些日子子不爽,我想帶傾舞妹妹去看看祖母,順便也和我做個伴。”
在傾城提到沐傾舞后,白姨娘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鬆,但很快,眼中的神便黯淡了下去。
“這……傾舞份低微,恐不能老夫人的眼。”
傾城已經明白了白姨娘的態度,語氣也輕鬆了幾分。
“在我心中,傾舞與傾心都是我的妹妹,姨娘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傾城上前去拉過沐傾舞的手,對上白姨娘的視線,而後道:
“姨娘今後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我一定盡力。”
這回,白姨娘倒沒有說什麼。
回到院子裡,素錦顯然對家小姐今日的舉有些奇怪。不過是一個姨娘,有必要小姐親自看,還說出那些話嗎?
“蘇氏也是一個姨娘,不也得了沐相府的管家權?”傾城見素錦一臉疑又不敢問的模樣,索將想法說了出來。
“白姨娘如今正得寵,有朝一日也未必僅僅是個姨娘。說到底,在這
後院中還是人的天下,蘇氏既然不向著咱們,那怎麼就重新找個可以依靠的人。”
素錦多聰明的一丫鬟啊,傾城說完便明白了幾分。
小姐是想讓蘇氏和白姨娘對著幹,很多事,傾城一個大小姐是不便手的,有了白姨娘,蘇氏也不會一方獨大了。
“可是,白姨娘能聽懂小姐的暗示嗎?”素錦不擔憂起來。
想到白姨娘,那個淡薄的樣子,能和蘇氏鬥?
“會懂的。”
傾城毫不懷疑白姨娘的戰鬥力,能夠在蘇氏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且生下孩子,這份能力不是人人都有的。可能不會去爭搶,但孩子是最大的命門。只要把握好沐傾舞,那麼白姨娘便什麼都會去做。
因和白姨娘有了保證,第二日傾城便拉著沐傾舞一起向老夫人請安。
沐老夫人前幾日染了風寒,吃過藥已好了大半,如今已沒什麼大礙了。傾城會那樣對白姨娘說,無非是想拉沐傾舞出來而已。
沐傾舞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請過安後便站在一旁,沐老夫人與傾城玩得正好,又哪裡會記得起呢?
瞧著沐傾舞比沐老夫人還清冷的樣子,傾城心中不住搖頭。這子真不討人喜歡,還得來說和啊。
從沐老夫人那裡離開,傾城便帶著沐傾舞逛起了小花園。
沐府的花園雖不及庸王府華麗,但也因沐相爺天浪漫,爲了府中的姨娘也網羅了一衆花草,春季百花盛開,含苞的花骨朵看起來也別有一番景緻。
傾城只當是姐妹間聊天,便將前幾天在素錦上發生的事當閒聊般講了出來。
“原來,姐姐在這沐府之中也並不快樂。”
沐傾舞只說了這一句,便不再開口。但傾城看得出來,的目有些複雜,已不是清冷的模樣。
沐傾舞小小年紀便能說出這話,能將孩子培養到這樣,這更讓傾城篤定,白姨娘絕非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
“是啊。沐府雖然家人,卻也免不了爾虞我詐,若沒有庇
護,憑藉一己之力如何存活?”傾城沒有否認什麼,只是說出自己的。在賭,賭白姨娘的不簡單。
“姐姐想讓我做什麼?”
沐傾舞雖然清冷,但畢竟年紀小,很多事未經思考便說了出來。傾城心中一笑,看來賭贏了。沐傾舞比想象的更不簡單。
“如今蘇氏在府中一人獨大,若沒有人制約只怕很快變會爲夫人。”傾城並沒有讓沐傾舞做什麼,只是點名瞭如今府中的形勢。
沐傾舞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姨娘生淡薄,恐怕不會爭寵。”想清前因後果的沐傾舞擡頭說道。
傾城的話說的很直接,沐傾舞又怎會不明白。只是的姨娘,一想到那個淡然的子,就連沐傾舞也到一無力。
“如今蘇氏掌家,一旦爲當家主母,你我的親事便不再由自己掌握。說到底,我們都是沐家的兒,家族若能用得上,什麼都是要捨棄的。”傾城沒有再多說什麼,說完這些便讓人送沐傾舞回去了。
白姨娘並非天淡薄,自己當初就是被家族捨棄的,想必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再那種遭遇的。
傾城猜的不錯,白姨娘的確不會讓自己的兒再重複自己的老路,但也低估了白姨娘的容忍力。
當沐傾舞將這些話告訴白姨娘時,的目只是微微一,而後便不再言語。有的時候,就連沐傾舞也覺得姨娘子真冷,那冷是從而外的,哪怕對這個親生兒也不見得半分親熱。
好在,白姨娘並沒有阻止沐傾舞跟傾城去給沐老夫人請安。心裡很清楚,在沐府能得老夫人寵的重要。原先這屋子並不起眼,這也是蘇氏能夠容忍的原因,可如今照這形來看,蘇氏對付只是早晚的問題,沐傾舞能多在沐老夫人眼前陪伴,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對於白姨娘的默不作聲傾城並沒有太過執著,本就不以爲憑幾句話就可以打白姨娘近十年的忍,不過是想潛移默化讓白姨娘看清如今自己的境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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