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不得不佩服大小姐的玲瓏心思。
只是,不知道這份心思是大小姐的主意,還是張嬤嬤的主意。
沐老夫人扶起孫嬤嬤,語氣一時有些慨:
“當年的事誰又能分得清對錯,只可惜在這偌大的相府卻只有你陪著我了。”
怎會不知道孫嬤嬤的心意,否則這麼多年又何苦留在邊。只是想起往事,不免有些傷心罷了。
“老夫人,您怎麼也學著大小姐一般胡說了呢?”見到老夫人傷心,孫嬤嬤急忙說道。
“大小姐子耿直,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壞心眼兒,許是張嬤嬤給了指點。夫人剛走,以大小姐的子想讓攀附著老夫人,以後在府中也能有些許庇護。”
沐老夫人點點頭,也是這樣認爲的。
“張嬤嬤是個有心人。”
也不是生來冷漠,若能有一個孫兒陪伴左右,那也不枉此生了。
“既然是給你的,那就收好。”沐老夫人將荷包遞給孫嬤嬤,語氣還算和善。
“老夫人……”孫嬤嬤卻不敢接。
“收著吧,別辜負了心意。”
沐老夫人將荷包塞到孫嬤嬤手中,轉出門了。
孫嬤嬤拿著荷包,嘆了口氣。
老夫人是典型的刀子豆腐心,也是個可憐人。
如果大小姐能讓老夫人開心幾分,那就好了……
如夢閣。
傾城坐在院子裡,看著地上冒出頭的草,一時間還有些慨。前世今生,一夢恍如隔世。這世間花開花落,冬去春來,又有誰能活得明白?
“小姐,咱們把荷包給了孫嬤嬤,會不會告訴老夫人啊?”
素錦陪在一旁,第一次“送禮”,還有些激。
傾城看了一眼,見的小臉上寫滿了興,便逗道:
“當然會。”
“啊?那怎麼辦!”
老夫人要是知道們私下賄賂孫嬤嬤,豈不是更不喜小姐了。
看到素錦張的模樣,傾城也被逗樂了。
“小姐,
欺負人!”素錦撅著小,明白了傾城這是拿當樂子呢,頃刻便不高興了。
“孫嬤嬤本不會告訴老夫人,小姐就會騙我。”
如今的素錦還帶著孩子的天真爛漫,不是皇宮裡那個人人畏懼的“素嬤嬤”,這樣的反倒讓傾城更喜歡。
笑夠了,傾城這才解釋道:
“不,孫嬤嬤一定會告訴祖母。”
素錦一驚,顧不得生氣,只聽傾城怎麼說。
“但祖母卻不會因此而懲戒我們,你知道是爲什麼?”
素錦搖搖頭,表示不知。自小姐醒來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各種奇妙想法,哪裡是一個丫頭能夠猜的。
傾城默默嘆了口氣,天真的素錦固然可貴,但什麼心思都猜不,這可不行。素錦是的丫鬟,一言一行代表著的思想。這樣天真的素錦,可別被人利用了去。
想到這裡,傾城覺得有必要給素錦上一課了。
“孫嬤嬤是祖母邊的老人,那些謀詭計看了一輩子,咱們的計謀又怎麼會不明白。與其遮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直說。生辰是每個人獨特的記憶,哪怕表面不在乎,但心也有。藉由生辰送禮,再合適不過了。”
關於這點,還要多虧了張嬤嬤。若不是,傾城也不會知道孫嬤嬤的生辰。
見到孫嬤嬤收下荷包,也鬆了一口氣。
縱然理由再多,孫嬤嬤的心思卻不可掌握。
還好,沒出現什麼紕。
傾城見素錦一副懵懂模樣,又接著解釋道:
“能在祖母邊待這麼久,孫嬤嬤的心思不可謂不深。若是偏幫我們,早晚會被發現,留著荷包得不到任何好,倒不如拿出來,對祖母坦言,這樣還可以換得祖母信任。”
“那我們的境不是很危險?”素錦話。
傾城笑了一下,搖搖頭。
“因爲祖母對孫嬤嬤也有愧疚,這麼多年,你看到過孫嬤嬤過壽嗎?”
素錦搖頭,好像沒有。
“我們給了祖母一個安。怎麼會氣?況且,張嬤嬤的作用還
在裡面。祖母只會以爲我是得了張嬤嬤指引才這樣做。一個失了母親的孩子,爲了得到庇護,想了這麼多事,祖母只會不捨,對我也會越發寬厚。”
傾城的解釋讓素錦眼前一亮,忽然有一種茅塞頓開的覺。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舉,卻蘊含這麼多的含義。如果是,一定想不到。
看著眼前的小姐,素錦由衷到佩服。
這樣的小姐是以前從未見到過的,這樣突然的覺,難道不是因爲夫人嗎……
小姐想要得到老夫人的庇護,必然是想在這府中佔有一席之地。可是卻只想到玩,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局勢,是小姐的丫鬟,就要爲小姐分憂解難。
看到素錦眼中的神變化,傾城知道,的素錦是個聰明的。
在擁有天真的同時,知道險惡,知世故卻不世故,這纔是人生應該追求的。
傾城一連請了三天安。
每日早起,有時遇到祖母未起,便在院中等候。
如此毅力,終於讓沐老夫人開始相信,並不是一時興起。
“小姐,孃來了。”
午飯後,素錦匆匆走了進來。稚的臉上滿是急切。
孃來一定是因爲弟弟的事。
果然,孃一來便跪倒在地。
“大小姐,相爺剛纔派人把大爺帶走了。”
孃的目裡滿是自責,但卻無能爲力。看得出,是真著急。
傾城安了幾句,讓素錦將先安置在“如夢閣”。
這件事有所預料。
前世的蘇氏同樣將弟弟接到邊照料,說是心疼大爺失了母親。但蘇氏的想法卻並沒有得逞,老夫人幾句話就讓了原型,還差點失了管家權。
如今蘇氏失言被足,一波未平,又想招惹令一波事端?
貪心不足,必有報復。
安頓了孃,傾城便去了祖母院子。
沐老夫人剛剛午睡起牀,見到傾城來了,臉上也和了幾分。
這幾日,祖孫二人常常相,沐老夫人對傾城的芥了許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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