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小妾也站起道:“是啊,明明是太子妃腳絆倒徐姐姐的,我都看見了。”
兩名小妾本就是同仇敵愾,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云輕歌單手撐著下顎,另一只手還不忘端起桌面的茶水喝,表別提多愜意了。
就看著云挽月一個人怎麼演戲。
云挽月也不慌不忙,轉頭看向了另一名指責自己的小妾,瞳孔有了細微的變化。
對上了云挽月的瞳孔,這位姓李的良娣神立時呆滯,上木訥地重復說:“對,對,是靖王妃絆倒的徐姐姐。”
這話,令徐良娣瞪眼。
抓過李良娣,問道:“你在發什麼瘋?”
“是靖王妃,是靖王妃。”
這時候夜天玨已經走近,實則剛剛云輕歌念詩之時他就在花園門口聽見了,詩中的每一個字直人心。
聽罷這首詩,他竟有了一分難過。
不由得,他的目落在了桌邊正在淡定喝茶不為所的子上。
今日著的樸素,淡雅的白,簡單的挽發,若非不是那半張臉的紫瘢痕,的芒也絕對會掩蓋住云挽月。
他的心思一沉,竟有了一惋惜,大步走向們。
這時候三個人的爭吵也因為太子的靠近而停下了。
“殿下……太子妃……”徐良娣期期艾艾地率先出聲,還不忘用袖抹了抹眼角。
仔細瞧瞧,的眼角確實有些晶瑩的淚花兒。
云挽月也不出聲,看向另一位李良娣,眼神足以控制。
李良娣便道:“殿下,是靖王妃。剛剛瞧著徐姐姐起要去迎接殿下,靖王妃定然是心生嫉妒,竟是主把徐姐姐絆倒在地,可惡極了。”
那語氣,還有點義憤填膺之。
云挽月聲音也弱了些許:“這事兒都怪我,殿下。”
“吧唧吧唧。”回應三個人的,卻是云輕歌慢條斯理咀嚼點心的聲音。
三個人聽見吃東西的聲音,同時轉頭看向。
云輕歌抬起眼簾對視上眾人那似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你們繼續吵,不用管我。”
三個人:“……”
夜天玨眼底微微閃爍出了一亮。
他以前怎麼沒曾察覺到這云輕歌如此有意思?剛剛念的那首詩如今還在腦子里盤旋,令他心中多了一分莫名地期許。
他看向云挽月,人絕的面容上也是委屈之。
“剛剛之事,到底是誰絆倒徐良娣的,月兒你說實話。”
面對男人那凜冽充滿寒氣的視線,云挽月心震,咬了咬下,不言語。
“就是太子妃所為。”徐良娣還一口咬著云挽月不放。
絕對不會讓云挽月這麼好過的。
云挽月也不狡辯,只是看著夜天玨。
倒是一旁的李良娣,卻說:“是靖王妃干的,臣妾親眼所見。”
夜天玨被們吵鬧的聲音給惹得腦子泛疼,他抬起如玉長指了自己的太,語氣也逐漸冷:“吵夠了嗎?”
兩名小妾都頓住了聲音。
他才看向云輕歌,問道:“靖王妃沒有什麼要說的?”
“哦,沒什麼要說的。相信太子殿下心底也明白,我沒事應該不會去絆倒別人的,畢竟二位良娣對我這麼熱,我沒事去害們做什麼?”
夜天玨臻首。
他才道:“既然徐良娣沒傷,此事就作罷。”
說罷,他看都沒看云挽月。
二人之間始終都環繞著一莫名尷尬而疏冷的氛圍。
云輕歌挑起角,輕抿了一口茶盞。
看來云挽月在夜天玨心里已經占不到多重的分量。這男人啊,果然都是這副模樣,沒娶時就把捧在手中當寶兒一樣疼著,娶了之后反倒是再也不如婚前那般甜了。
即便是他們親那日,了小手腳,可單憑錦帕上的男人名字就能令二人破裂,那顯然不可能。
真正原因還是夜天玨對云挽月已經產生了些許厭惡吧?
站起來:“詩會也差不多了,我家王爺可能還等著我回去用午膳,我先告辭了。”
“我家王爺”四個字,咬的很重。
云挽月沒出聲。
徐良娣卻對云輕歌有了些許好,便點點頭說:“靖王妃慢走。”
走出了東宮熱鬧的詩會花園,嘈雜聲才消失了,才長舒了一口氣。
吉祥一直在宮門口等待,瞧見,連忙迎上去。
“王妃,里面是不是很可怕?”
可是清晰看見云輕歌初來之后長吁一口氣的模樣。
看來可真是里面很可怕呢。
云輕歌笑了笑,“還好,就是念念詩而已。”
“輕歌。”后傳來男人的聲音。
這一聲“輕歌”得云輕歌渾皮疙瘩皆掉了地上去,更別提吉祥多麼震驚了。
轉,看向大步而來的夜天玨,不聲地擰了擰眉。
不喜歡被這男人得這麼親昵。
一個有妻的男人把自己的弟妹得這麼親昵,是什麼心思。
夜天玨大步而來,銀的錦袍袂獵獵舞,隨著他的步子,整個人意氣風發般。
云輕歌卻沒什麼心思欣賞他這般俊的模樣,畢竟是敵人。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剛剛念的詩,本殿都聽見了。”他的眼中含著幾分憐惜,連同著看著臉上的紫瘢痕都變得格外溫和。
以前覺得這姑娘又丑又蠢,還總是對他糾纏不休,他自然厭惡。
現在……
云輕歌警惕看他。
糟糕,這男人不會自作多地以為自己那首詩是專門念給他聽的吧?
那首確實是詩,而且這麼傷的詩,當時腦子里是唯一能完整背出這首詩,才迫不得已念出,反倒是沒想到這男人還聽了去。
等等,他即便是聽了也該是一臉厭惡嫌棄才對?
“呵呵,念了又如何,我不過是想到這一早上沒見到我家王爺有點思之如狂。那首詩便有而發,殿下不會……以為我這詩還是專門為你而作的吧?”
這下,夜天玨的臉有些難堪。
這麼明擺著自己自作多了?
“云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