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方亦看著乖巧的樣子,不由得歎氣,妹妹乖起來的時候是真的惹人疼,可淘氣的時候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兄妹倆穿過角門,走過長廊,一路上不下人都看到了他們,紛紛瞪大了眼睛,誰不知道大小姐是被老爺下令關閉的,怎麼又出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爺也在,那這件事就不算稀奇了。
畢竟爺對小姐向來都是疼有加。
兄妹倆來到了正堂,方父和方母鄭相對而坐,兩人聊著天,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他們兄妹倆手牽著手走了起來。
方父瞇起眼睛,怒意躍於臉上。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方亦裝做冇有看到,走上前行禮。
方父嗯了一聲,到也冇有立刻發難,“我記得今天是你們書院會考的日子,你覺得自己的績如何?”
方亦並未說好,也冇說不好,回答的相對謹慎謙虛,“孩兒自覺著應是不錯,不過如何,還要看先生和院長。”
方父很滿意他的回答,“無論如何,我希你能明白一點,冇有什麼比你的課業更加重要。”
方亦自然是點頭,態度溫順。
可即便如此,方父還是不滿意,“你回來之後怎麼冇有立刻來見我跟你母親?”
方亦溫聲道:“孩兒本是打算立刻來見父母,不過聽人說妹妹被關柴房,彆想著父親和母親定是被氣著了,就去將妹妹來給父親和母親賠罪。”
“真是如此嗎?”
方父問的意味深長。
方亦麵不改,“自然,孩兒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父親和母親的初衷永遠都是為了我們好,妹妹還小,不懂也正常,可是孩兒卻不能像妹妹一樣,父親如此憤怒,定是妹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所以,孩兒便帶著妹妹來給父親請罪了。”
一番話說的漂亮,方父儘管知道這隻是兒子的托辭,歸究底,他就是捨不得簡央,不願意讓罰。
可這番話也還是說到了他心坎裡。
“你妹妹如果能有你這樣的覺悟,那我也能跟發一些脾氣!”
方母眼底微閃,聲道:“亦兒有所不知,你妹妹這次跑出去冇有告訴我和你父親,甚至也冇有告訴綠珠,一家人擔心擔心的不得了,母親還讓人去報,就在大家鑼鼓尋人之時,自己跑回來了。”
提起此事,方父臉又有些不好。
兒不懂事是一回事,這般行徑讓他覺得丟了麵子,這才大發雷霆,本是指把人關到柴房去,讓好好反省。
可誰能想到,方亦又把人給帶了出來。
方亦不慌不忙道:“這是妹妹做的不對,可其實,真要是追究到底。這件事的錯還在孩子上。”
方父和方母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這夫妻倆早看了兒子,便覺得兒子肯定是為了幫兒躲避懲罰,纔會出此下策。
方亦看了一眼簡央,低聲道:“兒子並冇有說謊。”
方父被氣笑了,“那不如你說說,這件事怎麼就算是錯在你上了?莫非是你讓一聲不吭,一個人跑出去的?”
“那自然不是。”
“那無非是你幫了?又或者你知不報故意瞞的行蹤?”
方亦搖頭,“自然也不是。”
方父語氣淡淡,“既然都不是,那你為何說這件事錯在你上?”
“昨天晚上,央央和孩兒說了,想要今天白日裡出去走走。”方亦一臉自責,“但是孩兒一時糊塗,拒絕了,並且告訴綠珠要嚴格看守,不許出門。”
“你這麼做是對的,怎能說是糊塗?”
方父很是不解。
方亦便道:“妹妹還小,如今正是貪玩的年紀,想要出去玩是正常的,可我卻因為擔心妹妹會傷,而不讓出去,卻被相當於抹殺了妹妹此時的天,無法明正大的出去,就隻能。”
他痛心疾首,可這話在方父方母聽來卻多有些怪異,方亦寵妹妹是出了名的,怎麼可能會出現所謂的嚴格管教?
反倒像是在影他們夫妻倆……
方亦一臉痛心,“以後孩兒一定會反省自,對妹妹既要管教,卻也不能過於死板,還父親母親不要跟妹妹計較了,經過此次,妹妹肯定也知道錯了。”
方父看向簡央,“知錯了嗎?”
簡央看了一眼哥哥,然後不不願的點了點頭。
要是真的乖乖認錯,方父反而會覺得不太真實,如此方纔算正常,“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再犯。”
簡央點點頭,看似乖巧,實則桀驁。
可的人設就是如此,方父倒也不覺得生氣反而看向方亦,“你也看到了,這就是你妹妹的態度,日後要是再犯錯,你再為說可就不管用了。”
方亦心裡也對妹妹這態度有些無奈,可終究是對妹妹寵多於責怪,“父親放心,日後我一定會對妹妹嚴加管教,不會讓妹妹再闖禍的。”
方父未曾說話,雖然對這話半信半疑。
“好了,孩子都這麼說了,你就再相信他們一回。”方母在中間充當和事佬,“快到晚上的時間了,我讓人把飯菜端上來,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頓飯。”
方父也有些了,便冇再繼續說教。
飯桌上,方父和方母都圍繞著方亦,詢問他的功課,簡央則為了一個小明,坐在旁邊隻管吃。
也不介意,反而喜歡這樣的待遇。
方亦也冇有多說什麼,隻是時不時的給妹妹夾菜,讓妹妹不會有被忽視的覺。
吃完飯,方亦就帶著妹妹離開了,方父和方母還有心說幾句,卻抵不過這兄妹倆的離開速度之快。
等人走後,方母看了一眼方父,見他臉凝重便聲道:“老爺不用擔心,我已經在人選了。”
方父頓了頓,道:“儘快吧,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能讓亦兒知道,說到底他們兩個……”
他停了話頭,眸晦。
彷彿接下來的這個話題是什麼不能接的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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