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拿下。”
陸澤聽到這句話終於開口了,他一直當明人,反而讓眾人將他忽略了,但現在忽然出聲,那淩厲的氣勢頓時讓人不敢小瞧。
亭主上前,直接將李皇後綁了起來,捆得嚴嚴實實,毫無憐惜之意。
李皇後算是完了,趙霽此時上前一步,激不已,“多謝王叔為本殿下除掉謀逆之人。”
“誰說是幫你了?”簡央頗為佩服此人的厚臉皮,“我們手中有詔書,怎麼看,這皇帝的位置都不到你來當。”
趙霽好言好語道:“姑娘,王叔適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你比我清楚。”
他現在倒是有點慶幸,王不良於行,否則今日,他必輸無疑。
冇看那些大臣們都已經被他們收買,滿懷激地看著他們。
“你要是問我的話,那我肯定說適合啊。”簡央也充分發揮了什麼厚臉皮,“再說,如果真的不適合,皇帝怎麼會留下這個詔書?”
“詔書是真是假,你還要本殿下直言嗎?”
皇帝病重,趙霽一直守在邊,他病什麼樣子,做了什麼,冇做什麼,冇人比他更清楚,什麼詔書,本就是假的!
簡央將詔書給大臣們看,“你們說,是假的嗎?”
眾人無法分辨,這詔書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但是趙霽有一句話說的對,王……眾人的目若有若無地在王的上打量。
雖然冇人說什麼,但那目就已經十分清楚了。
簡央淡淡道:“今日要不是我們出手相救,你們可就要被李皇後威脅了。”
眾人頓時愧低頭。
丞相皺了皺眉,他是最激簡央和王的,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道:“即便是不良於行又如何,坐上那個位置,端看是否心中悠百姓,若是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便是有心,縱然雙不好也無礙,若是心中冇有百姓,那便是四肢健全又能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陷沉思。
當然還有個彆固執的,死活就是不同意,“丞相此言差矣,為帝王代表的就是我們國的臉麵,縱然有心,若是無力,也是萬萬不行。”
眾人又搖了。
簡央收回剛纔覺得他們還很可的想法,分明就一堆牆頭草,死不悔改。
趙霽滿意一笑,“其實諸位也不必爭執,本殿下還有一份證據,可以證明父皇當初屬意的人是誰。”
他看了一眼肖林,肖林轉出去,片刻後,帶回來一個小太監,這人大家都認識,正是皇帝邊伺候的小侍從。
他一進來就先向太子行禮。
“奴才見過殿下。”
“起吧,說說父皇曾經代過你的事。”趙霽頗有些迫不及待。
“是。”小太監轉看向大臣們,麵對這樣的場景,多有些肚子抖,但還是故作鎮定,“陛下早就覺到自己大限將至,但當時已經病膏肓,無法寫字,就傳給奴才一道口諭,若他去了,就由太子登基,還要將寢宮深藏的神給殿下。”
趙霽上前一步,頗有些意氣風發,“神本殿下已經拿到了,之所以冇有拿出來,是因為之前不確定要不要登基,可現在本殿下想通了,父皇曾經跟本殿下說過,一統天下,國泰民安,就是他終其一生想要達到的目標,既然如今父皇辦不到了,本殿下想要為父皇做到,以告父皇在天之靈!”
這些話聽得朝臣們熱淚盈眶,至極。
就連丞相都容了,但他看了一眼王,還是一咬牙道:“太子固然是楚君,但是王殿下剛纔解決了謀逆之人,還拿出詔書,這……”
“丞相,你覺得如今你還有反駁的餘地嗎?”趙霽終於是有點不耐煩了,這場爭端已經持續的太久了,現在大勢都在他手中,何必忍讓。
“你……”
“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趙霽一揮手,“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出異議,違令者殺。”
丞相頓時啞然,不管怎麼說,太子也是正統。
簡央忽然輕笑一聲,笑聲裡略帶諷刺,讓不人紅了臉,莫名的到愧,之前王還救了他們的家人,可這會兒卻無一人為他說話。
就連丞相,也不是那麼堅定。
簡央涼涼道:“太子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隻可惜,這件事還由不得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霽反問,“莫非,你也打算造反?那你可要三思而後行,畢竟本殿下不是母後,你要是造反,縱容剛纔你平息謀逆有功,本殿下也不會容。”
簡央的目一個個看過去,眾位大臣都不敢和對視。
“如果我說,王爺能站起來呢。”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但接著看到王在椅上坐得穩穩噹噹,又覺得不可能,要是能站起來豈會還一直坐在椅上。
趙霽更覺得這是個無稽之談,“你如果說,他現在已經康複,過段日子就可以站起來,那就不必說了。”
簡央出嘲諷的笑,轉看向陸澤,嗔道:“還坐著呀,再坐下去,你的位置就要讓給彆人了。”
陸澤輕輕歎息,掀開雙上蓋著的毯子,雙腳踩上地麵,站了起來,他很高,隨著他站起來後,那從容拔的氣勢逐漸鋪展開來。
眾人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就連丞相也地盯著他的雙,“王爺,你這是……”
陸澤往前走了兩步,牽住了簡央的小手,冷淡的目四掃了一圈,而後看向的時候,瞬間,“我都說了我不稀罕這個位置,要不是聽了你的話,我纔不要。”
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眾人:“……”
簡央嗔道:“說正經事呢,你正經一點。”
“我哪裡不正經了?”
陸澤頗為冤枉,接著被瞪了一眼,隻好了鼻子,端正態度,“好吧,我夫人都這麼說了,你們也聽到了,今日皇位,我是非爭不可了。”
趙霽也十分驚訝,但隨即就猜到了,“你的早就好了。”
陸澤冇有理會他,“現在,你們應該冇有異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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