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什麼?
青離挑了挑眉,這皇后之位不是最想要的嗎?現在被暫時“霸占”著,竟然沒有沖上來撕了,真是稀奇!
永寧走上前一步,碧竹防備地看著,微微側開子,呈保護的姿態將青離護在后。
卻是譏笑一聲:“恭喜你。”
“同喜。”青離笑瞇瞇的,像是一點也不擔心想耍什麼花樣。
永寧眸一暗,袖中的手攥著。
自上次的事之后,被楚非歡關在刑房之,不知了多折磨,而呢?好端端地被供養著,現在還搬到了未央宮,穿上了袍,與楚非歡相攜,共主天雍。
每每想到這些,永寧是真的恨不得撕了。
所有追求的東西,如今悉數被搶去,就像一個失敗者,只能仰著。
這讓心高氣傲的永寧如何能接?
“你得意什麼?”永寧不怒反笑,“你以為殿下他是真的喜歡你嗎?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青離淡淡瞥了一眼,“然后呢?”
“然后?”永寧輕笑一聲,“我是真沒想到,堂堂孤云莊主,竟然能不計前嫌嫁給自己的仇人。”
“你以為當年錦書為什麼要殺你?不就是因為你是孤云莊主,青太后的侄。”
青離心思一,“你什麼意思?”
碧竹暗道不好,忙道:“姑娘,吉時快要到了,我們還是趕過去吧。”
永寧卻不打算放過,直接道:“意思就是,當年就是殿下指使錦書殺了你,只可惜讓你逃過一劫,現在你還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還真是佩服你。”
青離的眸一沉,原來,是這樣的嗎?
就是因為青太后,所以楚非歡覺得,跟孤云山莊也是害死他母妃的兇手嗎?
所以的死,蘇白的劫難,孤云山莊的紛爭,皆是由此而起嗎?
碧竹急急道:“姑娘你不要聽胡說,皇上對你如何,你也是看在眼里的。”
雖然永寧說的是真的,但是讓青離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件事確實是青離心里的一刺,他們都覺得自己還活著,可他們又怎麼知道,其實已經死了,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活著,便可以將過去一筆勾銷嗎?
看著沉的臉,永寧的心莫名好了。
憑什麼可以歡歡喜喜地嫁給楚非歡?憑什麼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坐上皇后之位?
那是屬于的位置!
不管天雍的皇帝是誰,皇后之位,要定了!
然而預想中的憤怒并不存在,青離確實是被影響了心,永寧要的不正是這樣嗎?
可是沒想到的是,本不在乎楚非歡,也不在乎后位,今日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祭場之上,楚非歡與文武百已經等著了。
姍姍來遲的青離,由碧竹攙扶著走了祭場,這也是眾人第一次,看見這位被楚非歡藏在未央宮的子。
青離鮮穿著鮮艷厚重的裳,這一袍,卻平白給添了幾分端莊的氣息,合適的腰,遮住了微凸的小腹,遠遠地倒也瞧不出什麼來,頭上戴著冠,兩只步搖隨著的走輕輕晃著,發出清脆的鈴聲,如花,再飾以致的妝容,整個人了幾分靈,卻多了幾分雍容。
眾人也著實被青離的貌驚了一把,也難怪楚非歡對有獨鐘。
楚非歡看著步步朝著自己的靠近,周圍的嘈雜聲似乎漸漸遠了,他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面前的。
那張臉漸漸變了青離的模樣,正是他魂牽夢繞了十幾年的人。
碧竹扶著青離上前,將青離給了楚非歡,自己則退到了一旁。
楚非歡拉住的手,青離卻不著痕跡地躲過。
在這麼多人面前,很清楚自己今天扮演什麼樣的角。
楚非歡倒也不覺得失,或許是對的態度習慣了。
永寧站在下面,目死死地盯著上面的人,聽著周圍的人稱贊他們,永寧幾乎要咬碎了牙。
今日難得襄王也出現了,比起永寧的失態,他顯得要淡定許多。
“你急什麼?”襄王看了一眼楚非歡后不遠的景熙,低聲音道:“我早就說過了,天雍皇后只能是你的。”
楚非歡不能給他們的,那換個人就是了。
永寧攥了拳頭,“我就是氣不過,憑什麼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
“就憑是楚澈的心上人。”襄王的目冷得有些驚人。
父二人的聲音被淹沒在歡呼之中,高臺之上的二人萬眾矚目。
宣禮、祭祀、承印。
楚非歡端著玉璽,臣民朝拜。
青離站在他旁,看著這壯觀的一幕,所有的臣子士兵皆高呼萬歲,聲音傳遍整個皇宮,傳出高墻之外。
這就是登基大典啊。
青離撇撇,一點意思都沒有。
夜笙混在人群之中,朝著青離看了過去,恰巧青離也看向,兩人對上了眼。
夜笙朝著青離微微頷首,青離心思一,知曉青太后的人已經出現了。
楚非歡轉過頭看,青離同樣朝他使了個眼。
兩人心照不宣,誰也沒有輕舉妄,等著大典進行到最后一步。
一名宮人端來了兩杯酒,楚非歡與青離接過,相敬于天,對飲而下。
百齊呼:“愿皇上圣康盛!皇后娘娘福澤綿延!”
青離臉一黑,目不善地看向楚非歡,后者只是淡淡抿一笑,眉間卻是掩不住的雀躍。
青離低聲音,道:“早知道剛才那杯酒就該下藥毒死你!”
楚非歡眉角一挑,角笑意更盛。
“現在還來得及。”
青離沒好氣道:“時間差不多了。”
兩人站在高臺上,底下的人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便見楚非歡突然吐,整個人朝后倒下,青離似急切地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了他。
突生此變故,祭場頓時作一團。
有宮人急呼“快傳太醫”,景熙與碧竹他們連忙沖上高臺,看著楚非歡角的黑,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