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踏出房間,隔壁的房間剛好也打開了房門。
魏圳那和煦的笑容早已掛在了臉上,“早。”
“魏爺,下午了,”回以一笑,能在公墓里睡上一夜,卻無法在沈家眠,因為沈家的氣氛讓覺著怪異。
魏圳示意隨著自己往餐廳的方向而去。餐桌上,早已擺滿了吃食。
“先吃點墊墊肚子。”他推了一碗粥往封念的面前。
封念也毫不客氣,填飽了肚子后,才抬頭道了聲謝,順帶問了問沈家祖宅的事。
“沈家祖宅啊,我知道,”魏圳還沒有開口回答,魏規昌立即在魏圳的一側坐了下來,他本就是在一旁觀察著魏圳和封念兩人相的況,一聽到沈家祖宅,忙不迭地出來了。魏規昌好像沒注意到,他似乎也和魏聰一樣,并不是一個好助攻啊。
沈家祖宅,是沈家設在興鄰鎮的,原來的沈家,是在隔壁鎮,也就是興鄰鎮發家。沈家原本并不是尊城的人,后來是發跡之后才全家搬到了尊城。而沈家的祖宅仍留在興鄰鎮。
封念之所以那麼在乎沈家的祖宅,是因為昨晚,姚于菲上的鬼氣被驅趕后,清醒了過來。力睜開雙眼,出手抓住封念,用沙啞的聲音對著封念說道,“沈家祖宅,黒玉湯。”說完這話之后,因為支撐不住,便又昏了過去。
姚于菲的話,也是封念一直想要調查沈家祖宅的原因。原本是想要在事理完了之后便離開沈家,可又擔心會引起沈立家的懷疑,這才拖到了天亮。
魏規昌對于沈家,其實知道的也只是沈家祖宅的所在,以及沈家一家逢年過節會返回興鄰鎮祭拜先祖,而且對祖宅十分重視,每年都會派人修繕。這個傳統并不是從沈立家開始的,而是沈家一直以來就如此。按照沈家對祖宅的重視程度,沈家祖宅定藏著什麼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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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租住的房子后,封念見到了老馬。老馬看起來略微疲憊,下滿滿都是胡渣,上的服好幾天沒換過了,發出酸酸的味道,但眼里的興卻掩蓋不住。從老馬口中得知了海鹽村的事。
老馬接回馬家姐妹后,海鹽村在閻海神節當天發生了不的事。
村長在眾人的面前倒了下去,送去醫院后被告知是突然中風,全偏癱,今后剩下的日子只能在病床上度過。
老幺的媳婦難產,孩子沒有保住,還是個了型的男胎。
村長家發生的不幸,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本想借以獻祭雙胞胎給閻海神,誰知人心的算計終究抵不過報應。
雖然當初,馬家姐妹并不是他們親手推下海灣子,可這樣的哄騙與見死不救,與親自手有何異。
“馬叔,除了這些,您可還有查到其他的事?”封念著老馬,覺得這件事并不簡單。
海鹽村自古以來并沒有傳過以雙胞胎祭祀閻海神的事。第一次出現,就是八年前馬家姐妹那一次,挑選合適的雙胞胎并不容易,需要與閻海神同一年誕辰誕生的孩子,而且還是需要雙胞胎。馬家姐妹剛好滿十六歲,它們就誕生在閻海神節誕辰的那一年。
老馬輕輕地嘆了口氣,“馬叔不是不信你,可你姓封——”
八年前,村長之所以會想到用雙胞胎祭祀閻海神,就是因為得到一位姓封的大師指點。從十年前開始,海灣子的漁產越來越,漁產減是一回事,海鹽村卻有不的漁民在出海的時候沒有能夠回來的。封大師告訴村長,這是閻海神發怒了。
那位封大師的出現,讓海鹽村平靜了幾年,但是,要徹底解決閻海神發怒的問題,告訴村長,需得在每隔八年的閻海神節上,貢獻雙胞胎,的話使得手足無措的村長信以為真,并開始在村找尋目標。馬家姐妹,就了選的人。
老馬曾問過村長家的人,但沒有人知道那位封大師到底是誰,只知道他姓封,其他信息一概沒有。
老馬的話,讓封念眉頭蹙。封家嫡支,能真正在玄上有所建樹的人,除了,沒有別人了,的幾個叔叔都不是玄師的料。難道是其他旁支的人?但是,又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之前余昧強手里那原本屬于封家的,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老馬曾聽棺材香說過,封念雖然是正兒八經的封家嫡,卻被封家的人趕了出來,有家歸不得,迫不得已才租住在兇宅。他也相信,提出祭祀閻海神的方法的人絕不會是。
“馬叔,我會把這事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代!”封念握著手腕上的手鐲,這是祖父臨終的時候給的,除了這手鐲,祖父還代看好封家,不能讓封家的人辱沒了封家的名聲,不能讓祖父的心毀于一旦。
“好,叔信你。”雖然與封念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對兩紙人的好,不是一個心存壞意的人,值得信任。
“馬叔,明天你陪我去一趟興鄰鎮,我要去探探沈家祖宅。”封家背后的人現在仍沒有一點線索,但沈家的事卻迫在眉睫,必須要盡快查探清楚。
翌日清晨,老馬開著他那輛平日送貨的小貨車,帶著封念一同往興鄰鎮的方向而去。
到達興鄰鎮后,沈家祖宅的所在并不難打聽。沈家雖然全家都遷到了尊城,可在興鄰鎮里名聲很大,平常沈家經常出資資助興鄰鎮,所以一打聽,路人就為封念和老馬指明了沈家祖宅的所在。
老馬將小貨車停在了距離沈家祖宅不遠的地方。
只見沈家祖宅四周十分干凈,門前連一片落葉也沒有,而且還有守門人。看來沈立家對于沈家祖宅十分在意,不僅經常派人修繕,還特地留了人守在這里。
“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整一下,今晚再說。”封念見到門外有人守著,不想驚任何人。
老馬沒有異議,便與封念兩人先行離開了。
在興鄰鎮找到了一家民宿,他們暫時住了下來。只待天黑之后,再一探沈家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