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位置,但此刻加上他和黑棺兩人也不過僅僅只有八人在場。
“你就是那位大王!”兩人落座之後,黑棺直言不諱的問道。
眼前這個無法斷定的男,令人難以捉,丁小乙也很難看出對方的深淺。
“不敢,諸位面前,我怎麼敢自稱大王,諸位不嫌棄的話,可我無相。”
無相聲音縹緲,但在衆人耳中每個人聽到的音截然不同,或是蒼老,或是中厚,或是沙啞,或是清脆,雌雄難辨,老難分。
正如無相之名一般,諸般無相。
但不管是那一面,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論是聲音,還是的相貌,都讓衆人生不起敵意來,彷彿他的每一張面孔,都像是準了衆人的心思,量定做一樣。
“不是說,一十三人麼?加上你這裡纔有八個。”
黑棺繼續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其他人方纔其實也已經問過一遍,但當時無相的回答只是說再等等。
此刻無相則解釋道:“人已經到齊了,只是除了我等八人之外,剩下的……”
說到這裡,無相拍拍手,只見衆人腳下水流涌,生出五面水鏡。
鏡子中,五個影正閉著眼睛,被錮在當中。
其中一人正是和丁小乙一同而來的那位黑袍年。
“萬法無相,一路上他們已經再三得到提醒,卻連這一點都看不破,雖是名單之人,但不該和我等平齊並坐。”
無相聲音高昂,眼底掃視五人滿臉不屑之。
原來那位接引他們而來的,一路上也是在校考他們的實力,至於的提醒……
丁小乙滿臉茫然,想來想去,應該就是之前走出竹林時的那段話吧,可惜自己到現在也沒明白什麼意思。
但這個問題他很快就拋之腦後,沉聲道:“你剛纔所說的名單,究竟是什麼名單,你又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難道你也是名單中之一?”
他一口氣將所有疑問全部拋出。
這些疑問正是衆人迫切想要知道的。
無相擺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隨後重新坐回椅子上道:“這件事你們要聽我慢慢解釋,在這之前,大家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只見無相環顧四周:“你們當中誰已經死過一次。”
衆人目相視,片刻黑棺率先舉起手:“十二歲那年,我家被滅門,我被仇人一刀刺穿心臟。”
說著他將前服拉開,示意給衆人看。
那是一道猙獰的疤痕,即便黑棺已經就神也不曾被抹滅。
“我在六歲那年意外失足,魂魄離三日,幾乎已經氣絕。”
又有人開口道。
“我也有過……”
“我也是。”
丁小乙見衆人紛紛響應,也跟在後麪點頭稱是,說是意外溺水,至於再多的事他就沒有說下去。
相信其他人也差不多和自己一樣,並沒有全然都說真話。
不過無相的意圖也不是爲了這些意外背後的故事,他只需要知道衆人的確死亡過一次就好。
“那就對了,大家都知道曹地府吧,在哪裡有一本生死冊,上面記載了該是之人的年齡,時間,甚至命運格局。”
無相所說的自然是神話傳說,可現如今神道已開,古老的神話都被證實,所以無相說的在離譜,他們都能接這個故事。
“事實上,我們的名字早早就被人劃去,所以我們運氣也會變得極好,因爲背後有人在冥冥之中暗中幫助我們。”
說到這,無相雙眼掃視在每個人的臉上,像是看破了他們的心事一樣冷笑道:
“但這份幫助並非是沒有代價的,我們的命格,都被冥冥中背後那隻推手所掌控,所以我們註定無法爲神道之中的一份子,我想這個結果你們當中應該有人已經得到驗證了吧。”
此話一出,衆人變。
丁小乙眉頭鎖,一言不發的看著無相,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信息來,但這張臉卻是始終沒有傳達出任何的表,因爲他所看到的並非是無相本來的面目。
“你是說,我們這輩子只能止步於此!”
說話的是一名青年,他上長髮的披散,臉上帶著一面銀面,華貴袍彰顯著他高不可攀的份。
“沒錯,能夠突破神級都算是我們運氣逆天的結果,不然你看,那位兄弟到現在都沒突破神級。”
無相所指的人正是丁小乙。
話音落下,自己立即到數道窺視向自己的目,不冷哼一聲,一靈能將周圍虛空封閉,阻隔了這些人的窺視。
衆人雖然沒看出什麼來,但也察覺到丁小乙確實只是一個龍級,與他們相差甚遠。
眼神中頓時多出幾分輕視,這並不是他們高傲,而是神級和龍級的懸殊太大了。
就算是丁小乙手中有諸多神,但不神級,沒有神力催,本無法發揮出這些神的威力。
實實在在的是差之毫米失之千里。
“諸位別這樣,理論上說我們纔是同類,一羣被時代拋棄的幸運兒。”
無相聲音很輕,像是能夠安衆人心中憤怒,令衆人神奇的安靜下來。
“那麼……您請我們過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終於有人問出了最終的目的。
無相角微揚:“我們不能爲神道一份子,已然是註定的事,但神道之外,並非無上,我想……不,應該是我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抹滅神道。”
“你瘋了!”
話音落下,衆人無不大吃一驚,甚至有人站起冷笑道:“抹滅神道,就憑你?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這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神道無品級,權柄論高下。
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沒有掌握神權之人,居然想要抹滅神道,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哼哼,你們這樣想也沒錯,但有些事你們可能不瞭解。”
無相有竹,似乎衆人牴的緒早已經在他意料之中。
只聽他淡然道:“神道第二很快就開,也就是說,掌握權柄的神靈會原來越多,直至第三後,神道一百零八位正神歸位,神道就此圓滿。”
說到這裡,無相不忘補充上一句:“哦,對了,一百零八位正神之外,還有三百六十四位偏神,三千小神,合計三千四百七十二位。”
“這麼多?”
聽到這個數字,即便是丁小乙也不嚇了一跳,這個數字可是超出了衆人預想的太多了。
“試想一下吧,一旦神道圓滿,這些神靈從此將會執掌天下,小到四季風雨,大到天災地害,全然由著他們一念之差,天下生靈皆爲豬狗,我等神級從此混好點的也難逃鷹犬之途。”
此話一出,所有人眼底頓時泛起了霾。
他們自詡天之驕子,到最後居然是這個下場,試問換做誰心裡能夠平衡?
“你說的是真的?”
有人質疑無相的話是否是在危言聳聽。
“是不是真的,你們自己去想想就知道的了,若不是如此,我何必冒著這樣的風險召你們來。”
無相的聲音始終心平氣和,可偏偏著一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說道:“神道不滅,萬則爲視爲謅狗,你們的族人,子孫,甚至是妻兒,全都要爲神的奴隸,他們擁有無盡的壽命,時間都不能在他們上留下痕跡。”
說著無相拍拍手,只見幾個豬頭人的侍從擡著一副屏風走來,將屏風擺放在衆人面前。
屏風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制,上面繪畫者十二個仙,姿婀娜,手持樂,在下翩翩起舞,彷彿活了過來一樣,仔細聽居然還能聽到們演奏的樂曲。
衆人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意思,目不由困的看著無相。
“這展屏風來歷可不是非同尋常,乃是古神的收藏,名爲十二神臨凡畫展屏風。”
無相開口向衆人介紹起來。
然而旋即他話音一轉,聲音頓時變得冷酷起來:
“在古老時代,曾有一族,名爲脣,他們上的髮天生有著迷幻萬千的神效,於是乎,古神就用他們的髮做線,爲了達到最好的效果,則選用剛剛出生的脣嬰來做,因爲剛出生滿月的脣嬰髮最,靈最強,如這樣的一扇屏風,脣族至要貢獻足足三百嬰兒。”
“嘶!!”
縱使在座者心狠手辣,但聽到這,無不從心頭泛起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