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
三人面面相視,突然覺得上次見到那位長著天鵝翅膀的蛤蟆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貴國可真是……民風淳樸,率而爲啊。”
三人已經找不出來其他的詞語來描述了。
三人的囧態,自然看在眼中,繼續帶著三人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所謂衆生有相,無我無相,萬歸於本質,無相者萬無所相,有相者,萬無所不相,衆生相不過如此。”
“這!!”
走在前面的兩人聽到此話頓時一驚,他們自詡天縱奇才,自然聽得明白這句話的道理。
醜不過是外人眼中的事,決定醜的人卻並不是這些人,而是自己,就如青草的模樣,千奇百怪,卻也沒有人覺得草長這樣沒什麼奇怪。
這個道理放在這些奇形怪上也是如此,言外之意,是他們自己覺得人家醜,事實上人家就長這樣,是你自己大驚小怪。
難道說,說別人長得醜,能夠襯托出自己的麼?
兩人沉思片刻後,居然找不出任何辯駁的理由。
只有丁小乙滿臉茫然,這娘們說的一堆,他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反正他就是覺得這些怪,長得……真醜,或許這就是文盲的快樂吧。
帶著他們一路前行,偶爾走走停停,會介紹一下風土人。
亦或者是蓬萊的奇特異景。
並非是故意如此,而是蓬萊之大,確實超出了衆人所想。
即便一行人步伐極快,也是走馬觀燈應接不暇。
“前面就是蓬萊醒龍潭,我家大王正在裡面等候諸位。”
待來到一湖水前,終於停下腳步,看著遠湖面上的茫茫大霧,向三人介紹道。
“醒龍潭?”
三人放眼去,只見雲霧縹緲,以他們三人的目力居然看不水潭之中的奧妙。
“陣法!”
丁小乙環顧四周不由口而出。
“呵,這不是很明顯了麼,當然是陣法,不然又是什麼,能遮掩我們的目力。”
黑袍年心高氣盛,聞言忍不住諷刺道:“哦,忘了,兄臺不過是龍級,能猜出其中奧妙當屬不易。”
他對於同行的丁小乙並不看好,畢竟來此之人或多或都有奇遇。最低都是神級,在黑袍年眼中丁小乙一個龍級,簡直就是個拖累。
丁小乙懶得搭理他,一隻腳就先踩在湖面上,一腳落下,頓時影驟然消失在三人面前。
“消失了?”
看到消失的丁小乙,黑袍年不由一怔,隨著邊那個默不作聲的中年人則朝著他搖搖頭,一步之間消失在眼前湖面上。
見狀他趕忙想要去追,結果一腳踩下去居然踩溼了鞋子,人卻還在那裡。
“怎麼會這樣??”
他轉看向,卻見對著他搖搖頭:“方纔我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明白。”
“說的話……”
黑袍年滿臉茫然的回憶著所說過的話,但眼底卻是更加迷茫。
“無我無相,無相者萬無所相,有相者,萬無所不相。”
見他迷茫,只能長長的嘆息一聲,重複了方纔說過的話。
這句話看似是提醒他們,不要被所看到的下定論,實際上也是在他們進醒龍潭的關鍵所在。
眼前看到的並非是真實,就如一加一等於二,但一加一真的等於二麼?
顯然不是,就如眼前茫茫水潭一般。
“你認爲你所站的地方,真的是水潭麼?”
目逐漸銳利起來,黑袍年心頭一驚,眸立即看向自己腳下,頓時間一刺骨的寒氣鋪面而來,像是千百條蜈蚣順著他的脊樑骨爬上頭頂一般,令其頭皮發麻。
“啊!!”
丁小乙步伐一頓,回頭看向後已經關閉的大門,不皺起眉頭來。
一腳穿過陣法,所謂的湖水全然不見蹤跡,只有一座空的大殿,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卻像是貫穿千里之外。
這絕不是單純的幻,丁小乙甚至懷疑這更像是某種恐怖的殺陣。
而站在一旁那位中年漢子,更是眉宇間殺氣涌:“小心點,恐怕這場宴會沒那麼輕鬆。”
他點點頭就在方纔,他們都到黑袍年上涌出龐大的氣息,但詭異的是,這氣息居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黑棺!”
中年人目看向他,報出自己的名號,也是有著結盟的意思。
畢竟在這個地方,多一個朋友還是比較安全。
“巧了,升棺!”丁小乙咧一笑迴應道。
黑棺愣了一下,旋即那張滿臉絡腮鬍的臉上出一抹淺笑。
名稱只是一個代號,兩人也是第一次見面,自然不會把家底都曝出來給對方。
待兩人穿過大殿,頓時眼前驟然一亮,面前居然是一片清澈的水潭。
水潭中一道影被籠罩在迷霧之中,像是專門在這裡等候他們一樣。
等兩人再往後看的時候,發現所謂的大殿也消失的不見蹤影。
“果然,一切無相。”
黑棺有些明悟了。
反觀丁小乙,顯然就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語什麼,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個陣法,而且是一個很強大的陣法。
他只能看出一點痕跡,卻不能找到陣法的奧妙所在。
這時候水潭之上的影款款而立,出真容,向兩人笑道:“歡迎歡迎,兩位,快快席吧。”
“人?”
“男人??”
丁小乙和黑棺目一瞧,兩人去,卻是兩個別。
在黑棺的眼中,這是一個子,比外面的還要豔人,空靈出塵,一舉一無不到令人窒息。
而在丁小乙的眼中,眼前這個人,卻是一個男子,一頭黑髮披散,劍眉星眸,高挑的鷹鉤鼻,著一桀驁不馴,捨我其誰的霸道。
兩人明明看的是一個人,居然出現兩張面孔,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所謂的席位,正是漂浮的在水潭上的青蓮,上面擺放著一個團和酒皿,這樣的荷葉,總共十二個,正圍繞在水潭一圈。
若是加上眼前這傢伙腳下的位置,不多不剛好一十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