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似人非人的怪,丁小乙三人臉頓時一僵,況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本來的想法,是憑藉三人的力量控制住對方,然後自己憑藉手上的簡易尋靈,找到寄生,直接毀掉寄生,他們就能離開。
可眼前的況,卻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這個男人分明已經和寄生融合了。
墮靈師!
這是丁小乙腦海中生出的第一個念頭。
不!不是墮靈師,他失控了!
親接過墮靈師的經驗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連墮靈師都算不上。
甚至那個變怪的剪刀,都要比他強上一萬倍。
這裡的強,不是指力量。
而是在神層面上,這個傢伙,已經徹徹底底的變了一個怪。
只是很奇怪的是,寄生和他融合後,寄生的靈能生,反而並沒有和他融合。
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沒有寄生融合,這傢伙的實力增強不到哪裡去。
壞消息,那個稻草人,很可能就守在外面,如果不幹掉這個傢伙,毀掉他的寄生,他們三個誰都別想活著。
短暫的愣神下,貝克特突然從驚恐中清醒過來,抄起手上的椅子,朝著男人砸過去。
男人手臂一掃,灰的拳頭砸在椅子上。
一時巨大的力量,令貝克特雙手一疼,手上的椅子跟著飛了出去。
男人一腳踹在貝克特口,巨大的力量,令這個一米八個頭的大漢,直接到飛出來。
咣的一聲,撞在門框上,巨疼令他不得不撲倒在地上,弓蝦米。
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前面疼還是後面疼。
“你們!都要死!”
面前的男人完全像是發瘋了一樣衝過來。
只是還未等他靠近,丁小乙揮手將手上杯子裡的水潑出去。
滾燙的熱水,潑灑在男人的臉頰上。
令男人頓時發出一陣慘聲。
趁著這個關頭,丁小乙一把將貝克特拉起來:“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
“走!對對對,可咱們往哪走?”
李慶又有些慌神了,拉著貝克特居然想要往上走,被丁小乙一把拉回來:“往下跑啊!”
“下面?下面也是死路啊,稻草人還在外面呢?”
往上走,肯定是死路一條。
往下走,那個稻草人就在外面,進退都是死,但想要拼,明顯他們三個都不是這個怪的對手。
“嗚嗚嗚,媽媽,媽媽……”
一旁艾斯麗亞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大聲的哭了起來。
孩的哭聲,和臉上灼燒的刺痛,令男人一時暴躁到了極點:“閉!”
男人說著,一把抓起手邊的東西,砸向艾斯麗亞,好在丁小乙眼疾手快,把孩從地上拉起來。
“咣!”
一塊鐘錶在地面散架無數碎片,留下一個拳頭大的坑出來。
看到這裡,三人的神一時難看到了極點。
這還打個屁。
就他們這個小板,衝上去完全就是一羣小孩和一個年人對決。
雖然可能會累了一點。
但對於年人來說,也僅僅只是累了一點而已。
“媽媽……嗚嗚嗚……”
艾斯麗亞撕心裂肺的哭聲,一時令男人更加的暴躁。
發出一聲怪聲迎著三人衝上來。
“快走!”
貝克特臉一變,這時候他一個箭步衝上去,雙手一把抱住對方的腰部,同時藏在袖子裡的匕首,狠狠扎向對方的腰部。
可巨大的力量差距下,貝克特覺像是一頭撞在了一堵牆上一樣。
不僅如此,手上的水果刀,紮在男人上,就像是紮在了邦邦的石頭上面。
男人暴躁揮起胳膊砸下去,瞬間“!”的一聲悶響。
這一拳頭像是砸在了一面鼓上一樣的悶沉,貝克特雙眼一突,腔裡一熾熱涌來,“噗!”的一口鮮噴出來。
“快,帶著這個孩走!”
丁小乙把孩推給一旁李慶,抓起一旁的鐘表,飛撲到男子面前,迎著男人的腦門狠狠砸下去。
不過對方對自己的腦袋似乎特別在意,巨大的手掌格擋在面前。
“!”鐘錶破裂下。
男人另一隻手抓起腰間的貝克特,完全將這傢伙當做人形兵,橫掃過來。
這個時候,自己經過改善後的魄就顯出優勢來,雙膝一躍,躲開貝克特的同時一腳踹在男人口。
“!”
然而對方穩如泰山般的魄,不但沒有往後倒,反而一口,一巨力反震下,直接將丁小乙給撞飛出去。
男人大手一甩,同時把半死不活的貝克特扔向丁小乙。
“砰!”
這一撞,差點令自己背過氣去,連連後退倒在地上後,覺全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一樣。
“賤人!”
男人目鎖定在孩的上,沒有理會丁小乙和貝克特,快步朝著小孩方向走過去。-
“啊!”
一聲怪,李慶抱著小孩就往上跑。
丁小乙見狀,想要喊他,往下跑,可已經來不及了。
這貨似乎是了刺激,抱著孩飛快狂奔,就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可問題是,你往上跑,最後的結果,也只有死路一條。
“咳咳咳……”
這時貝克特醒了過來,只是一張口不斷在嘔。
“喂!你堅持一下!”
看到貝克特口凹下去的骨頭,他心頭一下就涼了大半,這樣的傷口,怕是裡面的臟都已經破裂大出了吧。
“咳咳……”
貝克特表痛苦,想要說什麼,卻是說不出話來。
沾滿鮮的手指,抖抖的指著天花板。
丁小乙一怔,順著他的手指往上看。
當他擡起頭的時候,瞳孔驟然一,心頭涌出一惡寒。
沒有恐懼,只是爲此到一陣冰寒的同時,也是異常的噁心。
只見頭頂的房樑上,一個人懸掛赤果著懸掛在上面。
人的面部已經枯皺扭曲。
腹部被切開,裡面的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被塞進了稻草。
皮上一層亮晶晶的白霜,那是……鹽。
聯想到孩艾斯麗亞一頭漂亮的金髮,和麪前人一模一樣。
“艸,這傢伙就是個變態!”
這時候,丁小乙腦海一閃,似乎是想通了什麼。
目環視向四周,就見角落裡還有一件沾滿的服。
只是服上卻沒有一顆釦子。
“難道……”
一個大膽的念頭涌上心頭,丁小乙回頭看向貝克特:“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一定要撐住,我馬上就來!”
說著丁小乙快步衝出房間,走出房門,就聽樓上傳來一陣咣噹作響的砸聲。
他沒有往上走,而是轉往下跑一邊跑,一邊拿起方纔被男人砸碎的鐘表,將能夠看到的油燈,全部砸滅掉。
頓時眼前的房間逐漸歸於黑暗。
直到走到門前的時候,丁小乙深吸口氣,手去拉開房間的門把手。
“七點請熄燈!”
這句話,包含著很多條意思,不僅僅是指鐘樓,更是指他們想要活下去的方法。
但願自己沒有猜錯吧。
只是即便是錯了,最壞的結果,也不會再有比眼前的況更糟糕到哪裡去。
只見丁小乙緩緩深吸口氣,手將面前的房門拉開。
“嗡……”
伴隨著房門被拉開的瞬間,一涼風順著門外涌進來。
“叮叮叮……”
只聽的那陣鐮刀在地面的聲下,房門外,那個稻草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站在鐘樓前。
見狀,他深吸口氣,把門徹底拉開道:“你的鈕釦,就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