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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黃泉有座房》 第四章:退潮了

或許是年久失修的原因。

外面的很多籬笆都已經破了。

丁小乙對照著自己手上的地契,仔細丈量土地後發現。

一些籬笆爲了避開樹木,還特別兜了一個大圈子,這無形中看上去讓院子大了許。

但丁小乙則很謹慎的把多出來的地方,重新用樹枝割據掉。

他的東西,或許可以拿點,吃點虧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些不是他的東西,他是堅決不會多要。

這樣雖然未必會發財,可絕對不會吃虧。

這是老頭子自小就教給他的一個道理,也是自己被奉爲人生原則的信條。

這些多出來的地方,不起眼,甚至有的地方,不足一米的空間。

可他心裡很清楚,在這一米的空間裡,自己沒有任何權利。

哪些地方,不在地契的保護範圍

或許平時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可萬一有什麼事,這些多出來的地方,很可能會爲自己的催命符。

丈量過土地後。

丁小乙不驟起了眉頭。

了一部分!”

地契上說,以房屋爲界限,往東有六十米長,四十米寬的的大院,但那裡不屬於宅基地,不允許建房,屬於自留地。

但問題是,自己經過仔細丈量後發現,了三分之一。

當自己走到頭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黃泉邊緣,除了從黃泉邊緣凸起的怪石外,眼前什麼都沒有!

看著眼前昏沉的黃泉水,丁小乙沒有任何妄想嘗試的念頭。

鬼知道黃泉下面會有什麼東西。

“先不管了,大概知道範圍就好。”

丁小乙爽朗的格,註定不會是鑽牛角尖的人。

相反,他的思維很活躍,既然這個方向不,那就換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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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房契小心收好,這可是自己的寶貝,關乎命絕不能有個三長兩短。

隨後丁小乙漫步走進房間。

把桌上的鑰匙拿起來。

三把鑰匙,除了一把是打開日記本用的。

另外兩把鑰匙的用途,丁小乙猜想其中一把,應該是打開那個箱子的。

走到箱子前,看了一眼箱子上的青銅鎖,就知道應該是那柄細長的銅鑰匙。

“不知道老頭子都會給我留下些什麼好東西。”

丁小乙看著偌大的黑箱子,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興,拿著鑰匙,頗有種大學玩遊戲時,在野外遇到寶箱的覺。

雙手在掌心上拭一翻後,丁小乙深吸口氣平復下自己心的激

用那柄銅鑰匙將箱子上的銅鎖打開。

“咔!”

不知道什麼年月出產的銅鎖,在鑰匙的扭下發出清脆的聲音,虎頭鎖釦巧妙的彈開後。

丁小乙就迫不及待的將箱子打開。

“吱……”

箱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非常的沉,當丁小乙滿懷期待的將箱子打開,隨著箱子被輕輕推開一道隙。

“哇!”突然一聲怪聲從箱子裡傳來,一顆人頭撲的一下跳出箱子,霜白的皮上展出誇張的紅

丁小乙連反應的機會都沒來及,被人頭撞的正著,子像貓一樣怪一聲從箱子邊跳開。

旋即定睛一瞧,就見箱子裡彈出的,居然是一個小丑娃娃,手上還拿著一封信。

“我……”丁小乙咧忍住罵街的衝

一陣忽明忽暗,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老頭子留下來捉弄自己的手筆。

若是平時就算了,可這裡是什麼地方?幽冥黃泉啊,剛纔還有個大頭怪差點把自己給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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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你在晚上路過墳地,打算解個手,結果尿到了一半時,就聽草叢裡有人喊:“你尿我上了。”

那個覺,想想都刺激。

丁小乙平復下心,心裡嘀咕這老頭子沒譜,這個時候還捉弄自己。

沒好氣的走上前,把信封那在手上,同時目小心掃視在箱子裡。

只見空曠的箱子裡,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藏有無數奇珍異寶。

只有兩件東西靜靜的躺在箱子裡。

一張自己和老頭子的合影。

那是自己十二歲生日那年,兩人在馬爾代夫的一張合影。

照片上的老頭子,頭髮早已經變得雪白,眼角已經生出了褐的老年斑,深沉的皺紋,是歲月留在他臉上的足跡。

在老頭子的臉上,令他看上去神十足。

對比之下,自己卻是一張倔強氣嘟嘟的鼓著包子臉。

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丁小乙的眼眶頓時有些溼潤了起來。

記得那是老頭子捉弄自己後,自己氣嘟嘟的噘著小,在一旁生悶氣的樣子。

丁小乙將照片拿出來。

輕輕這照片上不存在的灰塵,神恍惚了一陣後,目注意到另外一件東西,一支魚竿。

除此之外,箱子裡再無它

丁小乙將信封打開。

上面整齊有力規整如印刷般的字跡,這的確是老頭子的筆跡。

都說見字如見人,老頭子的爲人就像是這張信紙上的字跡,剛強堅韌,和的外貌下,骨子裡就是鐵筆銀鉤,乾淨利索。

【小乙,你又上當了,不過這是我最後一次捉弄你了,本想留給你點紀念品,但想想還是算了吧,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好好開心的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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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箱子是老頭子故意戲弄自己的。

丁小乙看著手上的這封信,心裡涌熱流,這是隻有爺孫倆能夠理解的遊戲。

也是老頭子和自己臨別時最後的一次遊戲。

這令他心中對於沒能及時趕回來看老頭子最後一眼的愧疚,一時沖淡了許多。

他知道,老頭子在用這樣的方式來和他做個告別。

“活在當下!”

丁小乙看著最後四個字良久,將哽咽的緒收斂起來。

站起把信奉疊好,塞進相框後面的夾層裡。

打算待會把照片找個地方掛起來。

箱子裡雖然沒有自己預想的寶貝,但這封信和照片,反而要比任何寶貝都值得自己珍惜。

放好了照片,丁小乙將目注視在箱子裡。

“魚竿……”

箱子裡三件東西,唯有這魚竿算是比較實用。

可問題是……給我魚竿做什麼??

這裡是黃泉,難道要自己拿著魚竿在黃泉釣魚麼?

釣上來的魚還能吃麼??

不過,老頭子既然把魚竿留給自己,那麼絕不會是僅僅戲弄自己那麼簡單。

就如日記、房契、和兩張冥幣是一樣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有著特殊的用意。

可這魚竿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真的是讓我釣魚?

一說到吃,丁小乙還真得有點了。

本來晚上就沒吃多東西,又折騰到現在。

開始還行,正在爲眼前的新鮮勁興著,可折騰到現在,又是黃泉、又是人頭怪,但自始至終丁小乙的心絃繃和興狀態。

直到此時打開箱子之後,整個人心反而一下就放鬆了下來。

肚子裡也開始咕嚕嚕的提醒丁小乙,他還是個活人,需要進餐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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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在丁小乙正困的時候,房門外傳來大頭怪的聲,聲音聽起來很古怪,不知道這玩意在什麼。

丁小乙走出去一瞧,就見大頭怪此時還保持這平沙落雁的高難度作。

那雙碩大的眼球,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畏懼,甚至不由自主的慄著,發出古怪的聲音。

循著大頭怪的眸看去,就見面前黃泉翻覆,浪濤的拍打聲比之前反而清脆響亮起來。

眼前的黃泉,正在飛快下降,方纔還覆蓋的地方,出奇形怪狀的石塊。

“退了?”

看著飛快下降的水平線,丁小乙驚訝的發現,眼前的黃泉正在退

水退去的速度很快。

大片的泥土和礁石從渾濁的水面上浮出,高低不平的地勢和縱橫錯的石頭,形大大小小的各種水坑。

“哇哇哇……”

這時候大頭怪的聲更加的慘烈,似乎是應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那張醜陋的臉上,五都要扭曲在一起。

本來就醜,現在更是醜的令人作嘔。

“閉!”

丁小乙不勝其煩,揮手令大頭怪閉,不過則更加小心警惕起來。

從大頭怪恐懼的樣子來看,這裡似乎並不安全。

黃泉退去,大大小小的水坑和礁石錯綜複雜的錯在一起,

這些水坑最大的足有兩個游泳池那麼大。

小的大概一兩米寬的樣子。

有的勉強能看到地,有的乾脆渾濁一片裡面什麼都看不到。

一些沙子覆蓋在兩者之間,金閃閃的模樣,看上去更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黃金。

等等……

丁小乙仔細看了一陣後,覺得那些沙子似乎真的有點像黃金。

想到這裡,丁小乙心頭一,小心走上前兩步,飛快的抓起沙子裡一塊金的石頭,然後迅速退回到原本的地方。

仔細一瞧不心中驚訝道:“真的是黃金?純度還很高。”

這麼大的一塊,即便是扔到黑市上去賣,也能賣個二十萬左右沒問題。

就這一塊金子,自己的發機都不用賣了。

這對於自己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般的及時。

看到手上的金子,丁小乙驚訝之餘,心頭一,眸盯著面前這片錯的地方。

不過相比眼前這些黃金,丁小乙反而對眼下這些大大小小的水坑非常興趣。

“按照地契,這裡應該還有我三分之一的自留地吧!”

丁小乙琢磨著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己前面不遠的水坑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著。

速度很快,但眼睛注意到的時候,那東西已經消失在水坑中,只有水面上的波紋還在閃著。

見狀,丁小乙心頭一,本能的往後退開兩步。

水坑裡有東西。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能夠在黃泉裡生存的東西,肯定不會是什麼善類。

不過丁小乙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棄掉這次的探索。

突然丁小乙眸一亮,轉過將目鎖定在了大頭怪的上。

本已經恐懼到極點的大頭怪,被丁小乙目上下打量著,醜陋的臉上不由得流出莫名的恐慌

特別是當丁小乙臉上揚起笑容的時候。

大頭怪更是全一陣陣的泛起寒意,臉皮瞬間變得灰白,充滿惶惶不安的眼神,好像末日就要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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