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推門的時候,南景深便覺察到了。
他抬眼看過來,高的眉弓下,一雙湛黑的眼眸在煙霧的籠蓋之後,更顯得深邃。
“又玩到這麼晚回來?”
他輕笑一聲,吐出裡的煙霧,傾將隻燃了過半的菸碾滅在菸灰缸裡,子還冇坐直,意意已經鑽到他大上來。
他下意識的環住的腰。
小傢夥作很快,眨眼就靠在了他心口上,隔著單薄的襯衫,臉兒隨著呼吸在略略的起伏著。
在撒呢。
意意每次找他撒的時候,都像是小貓兒一樣在他心口上拱來拱去,要是邊拱著,裡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那就是被什麼事給困住了。
拿不定主意,來他這兒找靈來了。
南景深著意意的後腦勺,五指穿在細膩的髮間,他略微低頭,薄堪堪抵在額頭上方,“這是怎麼了,去了趟老宅,回來還撒上了,誰給你氣了?”
“誰會給我氣啊。”意意聲音甕聲甕氣的,整張小臉兒上明顯是糾結的神,就差把“我有事”幾個大字給在腦門心上了。
南景深也不問,省得打了的思路,再說了,有哪一次能在他麵前憋得住的,現在不說,待會兒就說了。
“也對,小白在,的確是冇人會給你氣,現在老太太也疼你的很,你呀,就已經算是中了南家的所有人了。”
意意在南景深輕輕的笑聲中,子都一灘泥了。
雙手環著他壯得冇有一贅的腰,環得越來越,得聽見頭頂拂落下來的淺淺悶哼聲。
繼而,便是男人醇厚的嗓音,低低沉沉的撒下來,“乖乖,你再勒點,四爺的腰就要斷了。”
聞言,意意立馬鬆開些,可十手指頭還是纏得的,“我就是想抱著嘛,那我不抱那麼就是了。”
這萌的小嗓音喲。
南景深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他哪裡還管勒是不勒,很快便反被為主,擁著小巧的子,“好,抱著。”
意意努努,想說什麼來著,可話都到邊了,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起個頭。
悄然抬眼,想要看他,卻發現南景深正低著頭,深邃的眼窩正好一瞬不瞬的攫著,意意從他那雙耀黑的瞳仁當中,看見自己遊移不定的臉兒。
“那個……我去了醫院,見到了素素姐,我們說了很多話。”
南景深眉心見不痕跡的展開,眼底很快便暈染開了一瞭然的笑意。
著髮的手勁也更加的輕,“嗯?”
他很壞啊。
偏就不順著意意的話往下接,半曖昧半調笑的發了個音,反而有些像是在等待下文的意思。
意意臉上很快就掛不住了,輕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兒,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纔有了勇氣正麵迎上他含笑的一雙眸子,“那個啥……反正對不起嘛。”
“隻是這樣?”
意意忽然覺得很乾,不管說什麼,都有點很難啟口似的,“我吃避孕藥的事,一開始就打算要瞞著你的,可我知道你肯定會發現的,但你容忍了我那麼久,我……對不起嘛,我任了。”
南景深眉梢挑得老高,“還有呢?”
“還有……素素姐說你把藥裡每一種分都化驗了,默許了我不再生孩子的做法,忍了我那麼久……辛苦你了。”
“嗯。”他也不過是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就這樣啊?
冇彆的反應了麼?
意意可是等著被他罵一頓的呢,這麼溫溫吞吞的,彆說發火了,他一直都在笑,有什麼好笑的,白瞎了一張這麼好看的臉,居然拿來對著傻笑。
是的,傻笑,誰能想象得出來,堂堂南景深傻笑的模樣。
……蠢也蠢得那麼帥氣。
“我都代完了。”
意意巍巍的豎著一小指頭,在他心口上了,“你倒是說點什麼啊,是嗯,嗯得我心慌啊。”
南景深了下,菲薄的在影下閃著淡淡的澤,角也隨之往下了,卻仍舊是微笑著的模樣。
下一瞬,他一把掐住了意意的小臉兒,上下左右的晃悠著,“你還知道心慌啊,這半年多,我可是每天都煎熬,又想和你親熱,又怕和你親熱,每親熱一次,你都避著我吃藥,都快把我給心疼死了,要不是你這個鑽牛角尖的小子,我早就把那些藥給刨個坑埋了!”
意意滿臉怔忡的神。
他是發火了吧?
意意接到他的怒氣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臉疼,他是真的下了狠手的,都能覺到他指甲印嵌進去了。
“疼疼疼疼……四爺……”
意意不敢嚷嚷,畢竟是自己理虧,聲兒跟病貓死的瞎喚,都還是著嗓子的,可不敢再惹他了。
南景深一開了話頭,就好像是想到了這些日子以來的憋屈,以及很多次想說但不得不下的沉悶,要不是因為寵著,哪裡會這麼縱著。
說起來,南景深也不算是場老手,算起來,他本就冇有正常的談過一次,和莊宜的那段自不必說,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保持著距離,和文依婉那段,也是朦朦朧朧的,該竇初開的年紀談了,卻冇有時間去好好的味,更彆說經營,年就被老爺子強加給的商業理念給困住了,他也是好勝的子,非得在事業上作出一番績來,哪裡還會顧得上去談,隻不過是一直都有那麼一個認為,認為邊有一個合適的人,是在和他談的人。
再後來,遇到意意,算是他此生最合適的時機,也是最會疼人的年紀。
意意那樣糯的子,時而在他麵前炸炸,耍耍子,他都覺得一切是那麼的手可及,並且樂在其中,會到了和婚姻是種什麼覺。
但也隻是覺,很多事上,他並不知道該怎麼理。
若不是殷素素開導過,不要在這麼敏的時間去意意的心理防線,他纔會決定要順從著,不生孩子就不生吧,所幸小白是他們共同的孩子。
所以意意停藥,對他來說,和狂喜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