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北見著他們兩個人都走了,覺得這個聚會也失去了大部分的意義,唯一能讓他到一點欣的可能就只有,沈行被周豫南和陳斯兩人番灌酒,卻有苦說不出。
他把那些明星都打發走了,自己也拿了一杯酒過去:“我們和沈止都是朋友,他的弟弟,就是我們的弟弟,今天他在國外出差來不了,我們當哥哥的,一定不能把你怠慢了,一會兒再開兩瓶酒,一定要讓你盡興。”
沈行:“……”
這些人,簡直比他還能說。
沈行把杯口蓋住,笑著開口:“酒我就不喝了,有什麼話你們直說。”
陳斯看了周豫南一眼,周豫南又看向季承北。
季承北放下杯子,緩緩道:“你撬人墻角這事做的不地道。”
“任何人都有權利選擇更好的生活。”
周豫南聞言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我們傅老大只能讓人窮困潦倒的跟著過日子?”
沈行瞇了瞇眼,不答反問:“他到底是誰。”
陳斯笑道:“偉大的人民警察啊。”
沈行抿著,見他們也不像是要告訴他的樣子,站起就準備離開。
這時,包間門被人推開,男人高大拔的形隨之出現。
季承北也沒想到,他會去而復返。
傅時凜淡聲開口:“都出去。”
陳斯和周豫南都站了起來。
“誒,不是,什麼個意思啊……”季承北話還沒說話,就被兩人捂住,拖走。
沈行見狀,重新坐回了沙發里:“你們已經分手了,我……”
傅時凜慢條斯理往杯子里倒酒,嗓音聽不出什麼緒:“敢和我比一場嗎?”
“比什麼?”
“都可以,隨你選。”
沈行這人從小囂張慣了,倒還是第一次見到有比他還囂張的,他真的是越來越好奇傅時凜的份了。
他想了一下才道:“拳擊。”
“好。”
趴在門外聽的季承北角了:“沈行腦子沒病吧?跟傅老大比拳擊,還不如直接認輸算了。”
陳斯抱著,懶懶道:“你別小看沈行,他在國的時候打過幾年黑拳,下手是要命的狠。”
“那你說他們誰能贏?”
“這不好說,傅老大上還有傷。”
季承北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火眼金睛?”
陳斯一掌拍在他后腦上:“麻煩你腦子里不要天只想那些男男的事,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他這次的行早在半個月前就結束了,養了一段時間傷才回來的。”
“那傅老大這次不是懸了?”
周豫南嘆道:“有生之年可以見到傅老大為了一個人手,也算是值了。”
兩個小時后。
沈行倒在拳擊臺上,渾都是汗,大口的息著。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他輸了。
不管是簡姝,還是拳擊,他都輸了。
他已經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項目,卻還是輸了。
沈行到現在,已經無話可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腳步聲傳來。
沈止拿了巾和水放在他旁邊:“我早說過讓你不要去招惹簡姝,現在輸的心服口服了?”
“我不甘心……”
“你有什麼不甘心的?”沈止坐在他旁邊,擰開水喝了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傅時凜也知道,只是沒跟你計較而已。”
沈行怔怔著頭頂的燈,喃喃道:“我是真的喜歡……”
沈止側過頭看了自己這個弟弟一眼,沒想到他這次竟然了真。
隔了一瞬,他才開口:“你不是一直在查傅時凜的份嗎,我告訴你。”
“二十五年前,有一群預謀已久的悍匪劫持了一所兒園,開出天價贖金。可拿到贖金,這些歹徒并沒有對象承諾,他們在走之前,打算炸了兒園,最后是一個刑警提前察覺,阻止了這場炸,毫發無傷的救出所有小孩子,自己卻被這群悍匪槍殺死。”
沈行頓了頓,腦海里閃過零碎的片段,那些記憶太過遙遠了,他已經沒有印象。
“傅時凜的父親,就是那名犧牲的刑警。”沈止的聲音有些遙遠,“我大不了你幾歲,當初只知道他父親犧牲,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在年后,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原因,他父親是個很值得人尊敬的刑警,所以聽到他考警校的消息,我也并不意外。”
“他父親救的人中間,有我?”
沈止笑了一下:“有沒有你,重要嗎?對他們來說,不管是誰,生命都是同等的價值。”
沈行坐了起來,拿巾了臉上的汗:“就算不是我,顧昭也不會讓簡姝和他在一起。”
“因為他是個警察?”
“不,因為顧昭,深著簡姝。”
……
簡姝從上車到回到家,角一直掛著一抹笑,看上去緒和之前大不相同,好了很多。
抱著小家伙坐在落地窗旁邊,看著警局的房頂。
心里卻是平靜的。
好像這麼一坐,就能是一整夜。
客廳里,燈如晝,音樂輕緩悠揚。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起。
簡姝從服口袋里了出來,見是傅隊長的電話,笑容無聲擴大,快速接通。
低低的男聲過聽筒傳來,沉啞磁:“睡了麼?”
“還沒……”簡姝重新抬頭,看向窗外,“不太睡得著。”
傅時凜沉默了幾秒,又才道:“不。”
簡姝了自己已經到失去知覺的肚子:“有一點。”
今天到現在,什麼都沒吃。
“那……開門?”
簡姝聞言,愣了一下,連忙把小家伙放下,朝門口跑去,手在到把手的時候,又有些不確定。
他應該不知道住在這里……
沒多想,拉開了門。
在看到門外還拿著手機的男人,眼睛里生出了亮:“你怎麼找到這里的?”
傅時凜道:“想找也很簡單。”
簡姝抿著笑,給他讓出了一條路:“進來吧……”
傅時凜走進客廳,找到飲水,倒了一杯溫水給:“先喝點暖胃,二十分鐘后吃飯。”
簡姝這才注意到,他進來的時候,手里還提了不蔬菜。
接過喝了大半杯,又跟著跑進了廚房,見他在接水,隨即坐在櫥柜的臺面上,跟個小學生一樣細細匯報著:“我有自己做飯的,一日三餐都有按時吃,有空的時候還會去健房。”
傅時凜角勾了勾,把鍋放在爐子上,打火。微微俯,雙手撐在側:“還有呢?”
簡姝覺得這個姿勢有些危險,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上同時回答著:“還有拍戲啊,錄綜藝,趕通告,每天都很忙。”
“除了這些,沒別的了?”
“遛狗算嗎……”
傅時凜了薄,頭低了一點,鼻尖幾乎挨著的。
簡姝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一時耳朵有些發燙,把頭偏開了一點:“水……水開了。”
傅時凜收回手,把面放了下去,開始制作調料。
“你弄一點,我吃不了多的。”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
簡姝白細長的輕輕晃著,看著他切蔬菜:“那也一口氣吃不了那麼多啊,我還要維持材的。”
傅時凜側眸看一眼:“不是說去健房了嗎。”
“……”
咳了一聲,去是去了,不過是換個地方發呆而已。
簡姝鼓了鼓,紅著臉反駁道:“那些教練都爭著要教我,我嫌麻煩,就不去了。”
傅時凜沒再繼續問下去,很快,面起鍋。
簡姝跳下臺面,主拿著碗和筷子。
吃完飯,去收碗,傅時凜道:“我來吧。”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傅時凜:“……”
簡姝利落把碗收進了廚房里,擰開了水龍頭正要洗,卻牽到了左手的傷口,一時有些疼。
剛想放棄準備明天再說的時候,就從后被人圍住。
傅時凜一手撐在臺面上,一手繞過的腰,拿起碗碟,配合著的高度:“洗吧。”
簡姝這下是渾都開始燥熱了,傅隊長要不要這麼悶啊,洗個碗都洗的這麼有趣。
“還是你來洗吧,我……”
男人的語氣低沉強勢:“就這樣。”
簡姝這個姿勢完全被他錮在懷里,退無可退。
右手拿起洗碗巾,慢慢著。
簡姝本來只是洗個碗的,可他的呼吸卻時不時噴薄在耳后,滾燙灼熱,洗著洗著就開始心猿意馬。
等到洗完,已經是一的汗。
簡姝放下洗碗巾就往客廳里鉆:“碗已經洗完了,你……”
“你手臂上有傷,擰巾方便麼。”
“啊?”
傅時凜進了浴室:“過來。”
盡管簡姝想要拒絕,可還是克制不了心深的答案,乖乖跟了上去。
正好還沒卸妝。
簡姝坐在馬桶上,指揮著:“先把那個倒在卸妝棉上,就是那個……你拿錯了,應該是的那瓶。”
“洗面是旁邊的,你拿的是沐浴。”
“白的那瓶先補水,輕輕的拍,喂喂喂……你別揪我臉。”
傅時凜始終好脾氣的伺候著。
等到臉上清潔干凈之后,他才好整以暇的問道:“還要洗澡嗎?”
“不……不用了!”
簡姝說完,一溜煙兒的跑回了房間。
傅時凜出來的時候,小家伙正在客廳咬玩。
他長邁,走了幾步,單膝屈下蹲在他面前,輕輕了他的小腦袋:“跟一樣,還是這麼瘦。”
小家伙出舌頭,親昵的著他的手指。
房間里,簡姝抱在被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閉上。
不想再把傅隊長卷進來,自己一個人,也能克服的。
夜逐漸深沉,四周越來越安靜。
簡姝手抓著被子,呼吸比之前更重。
鐵鏈拖曳撞在地上的聲音,由遠到近。
那道模糊的人影,也慢慢清晰起來。
白長舟……
簡姝渾都在抖,嚨變得干,卻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深深吸著氣,努力平復著呼吸,告訴自己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這些只是自己嚇自己而已。
沒事的,沒事的……
就在這時,頭頂的燈忽然滅掉。
抑的恐懼翻騰而出,簡姝尖出聲:“不要,不要——”
門幾乎在是同一時間被打開,傅時凜將抱在懷里,輕輕安道:“別怕,只是停電了,沒事的。”
簡姝頭埋在他膛上,渾都在抖:“傅隊長,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傅時凜吻了吻的發心:“乖,有我在,不會有事。”
“白長舟……真的是他,他就是兇手……”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我知道,會抓到他的。”
簡姝哭聲愈加明顯:“我真的好沒用,我明明應該自己克服的,明明可以的……”
傅時凜抱著的手了:“你不用自己克服,可以永遠依靠我,知道嗎?”
“可是……可是我……”
哭的哽咽,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簡姝,我不會再離開你。”
等的哭聲減緩,緒平復了一點,傅時凜才松開:“乖,我去看看為什麼停電。”
簡姝吸了吸鼻子,拽住他的角:“我和你一起……”
“好。”
傅時凜檢查了一下:“是保險燒壞了,問題不大。”
簡姝眼睛紅紅的:“可以修好嗎?”
“嗯,家里有工箱麼。”
“有……”
說著,拿著手機照出來的,去客廳抱了一個工箱過來。
十分鐘后,燈重現。
傅時凜看著通紅的眼睛,抬手給拭去眼淚的潤,輕笑了聲:“還趕我走嗎?”
簡姝嘟起,泣了幾聲:“我又沒趕你……”
傅時凜將拉進懷里,著的頭發:“你不用再管任何事,給我來解決。嗯?”
“不可以……我跟你在一起,只會害了你……”
“誰說的?”
簡姝悶聲道:“很多人。”
傅時凜低緩著嗓音開口:“那是他們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有多你。”
簡姝徹底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傅隊長剛剛是在對,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