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就像是一道開關。
打開了那些被封印在腦海深,最恐怖的記憶。
令人骨悚然的畫面,仿佛就呈現在眼前。
回去的路上,簡姝都著窗外,眼睛里,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一片寂然。
剛打開門,小家伙就跑到腳邊,蹭著的。
簡姝把他抱在懷里,了他的小腦袋,才走到沙發坐下。
小家伙做手的那只一直彎著,不過卻很有神,一直在簡姝懷里拱來拱去,親昵的著的手。
簡姝收回視線,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笑了笑。
是太敏了,竟然會把傅隊長辦公室的那份資料,和十年前的案子聯系在一起。
事早就已經過去了。
站起,把小家伙放進窩里,便進了浴室。
氤氳的水汽升起,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簡姝坐在浴缸里,時不時扭頭看著沒有一點響的手機,輕輕呼了一口氣,傅隊長還真是忙。
都這麼久了,回條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出一只胳膊,拿起手機,打了幾個字準備發出去的時候,想了想又都給刪了。
算了,還是等他忙完再說吧。
……
B市。
柯顯雖然一直把傅時凜當作自己的競爭對手,可這次的案子整個專案組上上下下,都已經束手無策了。
但局面再這樣僵持下去,遲遲破不了案的話,警方也沒有辦法給公眾一個代,力更大。
傅時凜下午到了以后,他便召集了專案組所有的人開了個會,把他們調查出來所有的信息,全部共。
直到半夜,才結束。
柯顯讓其他組員先回去,走到傅時凜邊,問道:“怎麼樣,和十年前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傅時凜看著斜前方的投屏,音線冷淡:“作案手法和細節,幾乎一模一樣。”
柯顯失笑,坐在辦公桌上,嘆了一口氣:“我也反復對比過了,不管是被害人的年齡,遇害時間,鐵鏈的打結手法,都是一樣的。”
“我們現在甚至連兇手的高特征,作案機全部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兇手戴著小丑面。這一點,還是當年從幸存者口中得知的。”
所以他才會一直堅信,那個幸存者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
也始終不明白,葉局和傅時凜為什麼要一直把藏著。
柯顯最后一句話明顯意有所指。
傅時凜沒有回答,只是起拿起記號筆,在白板上快速書寫,筆鋒蒼勁有力。
他的嗓音冷肅,語調很快:“十年前的第一起案子發生在9月18號,第二起發生在9月30號,第三起案子發生在10月14號,第四起案子發生在10月29號……最后一起案子發生在12月31號。”
傅時凜合上筆:“作案時間的間隔,最長不會超過半個月。”
柯顯皺了皺眉,看著他理出來的時間線,神凝重了幾分,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
最長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月……
最后一次失手后,兇手便從此銷聲匿跡。
直到發生這起案子。
不對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第70章 最大的一種可能的就是,兇手不是模仿作案,而是模仿殺人。
柯顯始終沒有將腦子里最關鍵的那一點連在一起,直到傅時凜在白板上寫下了這次被害人遇害的時間。
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他猛地站直了子,雙眼睜大:“你的意思是,這和十年前的案子,不是同一人所為?可是專家已經去現場取證過了,痕跡對比都是……”
柯顯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沿著連環殺人案這個方向去調查的,甚至完全排除了其他可能。
如果這真的是百分百模仿作案,兇手忽略的最大一個問題就是作案時間。通常來說,連環兇手的殺人模式都十分固定,除非遇到重大變故,否則不易改變。
時間,對象,兇,棄尸地點等等往往每次都一樣。
兇手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心理嚴重扭曲,既然選擇時隔十年再次作案,說明他的神已經再次控制不住,必須靠殺人來緩解他這種變態的。
可這次的作案冷卻時間太長了。
最大的一種可能的就是,兇手不是模仿作案,而是模仿殺人。
他只是想殺這次的被害人,所以才沒有之后害人出現。
把現場和十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布置的一模一樣,以此來洗嫌疑,從而模糊調查方向。
傅時凜道:“只是一個設想而已,現在案子找不到突破口,只能換個方向繼續調查。”
柯顯點頭:“我現在就讓他們去查被害人生前的人關系。”
傅時凜嗯了一聲,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次的兇手真的是模仿殺人,那他從一定程度上來講,可能會認識‘鐵鏈連環殺人案’的真兇,只要抓到了他,十年前的真相也會浮出水面。”
傅時凜腳步頓了頓,黑眸略沉。
柯顯繼續道:“不管這是不是模仿殺人,幸存者的證詞,都會加快我們的調查進度。”
……
出了警察局,傅時凜出煙盒,敲了一支煙咬在間點燃。
沉黑的眸子似乎被冰霜浸染過,寒意無端。
煙頭倒映出的火,也融不化半分。
小雨的織著,冷冽刺骨。
男人拔的形佇立在暗,幾乎要與寂冷的夜融為一。
四周一片安靜。
過了許久,傅時凜才碾滅煙頭,拿出手機。
開機后,彈出的是簡姝四個小時之前給他發的消息。
他凝了一瞬,眼神越發沉暗。
屏幕亮起,簡姝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時凜接通,嗓音低低沉沉:“還沒睡?”
電話那頭,簡姝停頓了一秒才道:“睡醒一覺了,你……忙完了?”
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打了過來,沒想到真的通了。
“嗯,剛開完會。”
簡姝趴在枕頭上,眼睛有些紅:“那你吃飯了嗎。”
傅時凜聽出聲音里的沙啞干,頭滾,語調輕了幾分:“做噩夢了麼。”
簡姝沉默了一瞬,著頭頂眩目的燈,眼角有些潤,隔了好半天才道:“傅隊長,我是想你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