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與愿違的是,簡姝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去看傅時凜的神,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
傅時凜黑眸略沉,正去接電話,簡姝環住他的手就了,輕輕咬著,眉尖不著痕跡的蹙起。
上次他就是接了個電話出去,回來之后,就又開始疏遠了。
簡姝知道可能是出了什麼事,在這種時候不應該任,但就是覺得……
好似一放手,今晚的發生的一切便又像是一場夢。
等再次見面,他又會變那個冷淡涼薄的傅隊長。
其實的力量跟傅時凜比起來,本算不了什麼,他只要輕輕用力,就能掙開。
可他卻只是抬手,大掌覆在腦袋上,溫的了,嗓音沉磁:“乖,我去接個電話。你先吃飯,嗯?”
他的音線本就清冷好聽,這時候又刻意低了嗓音,真的是迷人的要命。
簡姝兒沒法拒絕,手緩緩從他腰上拿了下來,悶悶點頭。
傅時凜又看了一眼,才轉大步向前,拿起快要結束響鈴的手機。
電話是葉常林打來的。
傅時凜接通后,低聲開口:“葉局。”
葉常林道:“那個孩子現在和你在一起?”
傅時凜沉默了一瞬,承認了:“嗯。”
“小傅,你來局里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好。”
電話掛了后,簡姝走了過來,張兮兮的問:“是又有什麼案子了嗎?”
“不是。”傅時凜拿起外套,“我出去一趟,你記得把飯吃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那……你要不要也先吃了再走啊?”
“不用,你吃了早點休息。”
簡姝站在那里,雙手握著,頭微微垂下,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憐。
就像是新婚夜被丈夫拋下,獨守空房的妻子。
傅時凜走之前,再次開口:“簡姝,我會回來。”
他的聲沉穩,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又像是一個承諾。
簡姝重新勾,抬眼看著他,點了點頭:“我等你。”
傅時凜推門離開。
簡姝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已經坨在一起的面,吃的津津有味。
整整一碗,全部吃完了。
把碗撿進廚房收拾,出來就聽見自己的手機在玄關的包里響。
嘶啞又悠長。
不知道響了多久了。
簡姝神斂了幾分,在原地站了幾分鐘,還是上前把電話接了。
“小姝……”顧昭的聲音有些啞,又和雨水聲融合在一切,聽不太真切。
“有事嗎,沒事我準備睡覺了。”
隔了很久,顧昭才重新出聲:“小姝,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簡姝淡淡道:“你沒什麼需要對我到抱歉的,我是打了人,也讓你失了。”
“小姝。”顧昭再次了的名字,卻遲遲沒有聲音傳來。
簡姝握著手機,視線卻放在某,那些之前離開時丟進垃圾桶里的東西,全部被放回了原位。
心里和了幾分。
不太明白,為什麼和顧昭如今變了這個模樣。
顧昭努力想要控制的生活,左右的思想,把往正路上拉。
也在努力逃,逃避他賦予在上所有的期待。
可同時也是迷茫的。
到了現在,已經不知道和顧昭,到底誰對誰錯。
第62章 一個是被保護的幸存者,一個是正在執行保護任務的警察。
和顧昭,就像是兩只刺猬,永遠在互相傷害著。
他是因為執念太深,是因為放不下過去的一切。
本質上,都是相同的。
過了許久,簡姝才道:“顧昭,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如果秦可可那些話能傷害到你的話,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顧昭了。”
顧昭握著手機,自嘲的笑了笑:“你是在安我嗎?”
簡姝站在窗前,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第一次這麼平靜的和他說話:“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小姝,對不起。”
“你沒什麼好對不起我的,你對不起的只是……”簡姝淺淺吸了一口氣,指尖有些,“顧昭,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跟那個男人走嗎?”
顧昭沉默了片刻:“會。”
只有跟他離開,他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才能給更好的生活。
不管再給他多次機會,他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簡姝聽到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笑了笑:“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祝你心想事。”
語畢,直接掛了電話。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顧昭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最終沒有再撥出去,黑眸緩緩抬起。
車外,雨幕濃重,雨點麻麻的砸在車蓋上。
發出沉悶又繁雜的響聲。
今晚不人都看到了那個視頻,他還有更多的事需要理。
……
警察局。
葉常林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里的卷宗,面前的煙灰缸里,堆積了不煙頭。
眉頭始終皺著,沒有舒展過。
直到門被敲響,傅時凜的聲音傳來:“葉局。”
他抬起頭來,把卷宗放在一旁:“坐。”
傅時凜在他對面站定,形拔筆直:“我就不坐了,葉局有事您說。”
葉常林抖了抖手上的煙灰,微微嘆了一口氣:“小傅啊,我以為把你從這個任務中調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傅時凜角抿起,沒有出聲。
“一個是被保護的幸存者,一個是正在執行保護任務的警察,你覺得你們兩個這種況在一起合適嗎?別人知道了怎麼想?是,你現在是被調離了這個任務,但是人言可畏,局里馬上就要評優了,這次的評選對你升職有很大幫助,不出一年的時間你就能坐上副局長的位置,要是這時候出了什麼差錯……”
“葉局。”傅時凜打斷他,“我當警察不是為了坐辦公室的。”
“我知道,但是你從畢業就進了一線,到現在已經十年了。我們做刑警吃的就是年輕這碗飯,小傅,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穩定一點。你母親前不久給我打過電話了,也是同樣的想法。”
葉常林說著,又點了一支煙,神凝重了幾分,“從你父親的事后,還肯讓你做警察,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顧及一下。”
傅時凜不著痕跡的皺眉,下頜微繃。
垂在側的手,逐漸握拳。
葉常林知道這孩子脾氣從小就犟,認定了的事很難改變,只有曲線救國,把面前的卷宗推到他面前:“B市那邊專案組調查出了問題,你過去協助他們,這是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