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大廳裏,雲赫然在場。
“林牧。”
當看到林牧的時候,雲瞳子微凝。
本來,他是想打林牧一個措手不及,林牧一離開審訊室,他就直奔中樞而來。
沒想到,林牧的反應這麽快,可以說比他隻快不慢。
從林牧跟著虞進來就能看出,林牧也絕對是一離開審訊室,便直接去找了虞。
林牧也看向雲,臉一片冷漠。
雲眼神沉,連忙朝周柏楊看了眼。
周柏楊會意,直接道:“虞長老,我們讓你過來,就是為了商討林牧涉案之事,所以他可以說是嫌疑人,你把他帶到這裏,不覺得不妥嗎?”
“嫌疑人?”
虞不甘示弱道:“周長老,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況下,就將我的副將,玄月營營長,不久前還對赤龍島後大功之輩說是嫌疑人,究竟是我的行為不妥,還是你的行為不妥?”
周柏楊麵龐一陣搐,被虞懟的極為不爽。
但對虞這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反駁。
不過,他也不著急,當即便皮笑不笑的說道:“看來虞長老對林牧,還真不是一般的維護。”
“在在怪氣……”虞板著臉。
眼見兩人要互掐起來,尊主白澤開口打斷他們:“行了,你們兩好歹是長老,還是注意點風範。
虞長老帶林牧也是好事,有些事當麵說清楚更好。”
說著,白澤就看向林牧道:“林牧,據雲匯報,不久前有人給他暗中留下信件,舉報當年楊清歡一案的真兇是你,對這件事你怎麽說?”
“尊主,此事完全是子虛烏有。”
林牧毫不猶豫道:“這個案子,在幾年前就已蓋棺定論,我早已被排除嫌疑。
現在有人將這事拿出來說話,我嚴重懷疑是故意為之,是在對付進行打擊報複。
還有,我對雲隊長的舉,也是極度懷疑,中樞賦予他的權力,是調查刑天會細,他卻隻憑一封無憑無據的信件,就將調查細之事置之不理,反而來大戰旗鼓的調查我,嗬嗬……”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雲麵一變:“林牧,你什麽意思?”
“還要我說的更明確?”
林牧淡淡道:“我現在有兩個懷疑,第一,要麽就是你能力不足,太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第二,要麽就是居心叵測,或公報私仇,或故意將水弄混。
現在是調查刑天會細的關鍵時刻,我在此案上也有點功勞,你卻不去調查細,反而來來調查我,我很想問問,雲隊長你究竟想幹嘛?”
他可向來不是那種被接招之人。
既然雲要針對他,那也休怪他不客氣。
林牧這話,果然將雲氣的夠嗆。
他調查林牧,結果林牧倒好,居然給他潑汙水。
最讓雲惱怒的是,不長老還一臉若有所思,甚至用審視的目看著他。
甚至,就連雲自己,如果不是他確認,他和刑天會真的毫無瓜葛,他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和刑天會有勾結,在故意搞破壞了。
不過雲也不是泛泛之輩,自然不會被林牧三言兩語就嚇到。
“林牧,我雲有沒有能力,這是早就多次經過驗證的,若非尊主和諸位長老認可我,他們也不可能委任我為隊長。”
雲當即道:“至於林牧你懷疑我的忠誠,這更是可笑至極,我雲的先祖,早在九十多個紀元就在赤龍島紮,到了我已經十三代。
我雲家的忠心,是經過九十多個紀元的考驗,每一代雲家子弟,都生是赤龍島的人,死是赤龍島的鬼……““雲。”
尊主白澤這時道:“你不必再多說,你的忠心,沒人懷疑。”
林牧眼睛微瞇。
這雲,手段還真是不凡。
正所謂你和我講理,我和你談懷,你和我講懷,我和你講理。
他之前的話,條條理,讓雲本無法反駁。
雲卻是另辟蹊徑,直接大談懷和忠誠,連家族十三代祖宗都扯進來。
這樣一來,是個赤龍島的高層,都不可能再質問雲,否則定會讓那些祖祖輩輩生長在赤龍島的生靈寒心。
“多謝尊主信任。”
雲語氣又是一變,“我知道,我現在主要職責,是調查刑天會細,突然來調查楊清歡的案子,難免惹人閑話。
但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話,我雖然在調查楊清歡的案子,但在調查刑天會細這一塊,也沒有半點耽擱。
何況,調查楊清歡案子並不複雜,隻是順帶之事,如果林牧你不是心虛,就應該好好配合我,早點將這案子了結,同時也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不是嗎?”
林牧還沒開口,虞便道:“雲,你想林牧怎麽配合你?”
“很簡單,現在我要向中樞申請幻月珠,用來審問趙宏和趙玲。”
雲道:“林營長如果問心無愧,還請不要從中阻擾。”
“不行。”
虞直接道:“幻月珠,從以往的使用經驗來看,對修士的神,是有著一定損害的,正因此,幻月珠才會被列為忌之。”
雲臉驀地一變:“虞長老,你這是刻意阻擾我嗎?”
白澤搖頭道:“雲,這不是虞長老故意阻擾你,而是事實的確如此。
幻月珠非同小可,即便是我們這些尊主甚至島主,每一次要使用它,都是慎之又慎。”
聞言,雲心中微沉。
白澤這樣說,就說明這是真事。
畢竟以白澤的份,沒必要偏袒誰。
“尊主。”
這時,周柏楊笑道:“我覺得幻月珠的副作用,倒不用太過在意,相信您也知道,我在神魂力量這一道上,有著不凡的造詣。
有我在這,加上趙宏和趙玲修為並不高,完全可以將這副作用降到最低,甚至達到零副作用。”
“哦?”
聽周柏楊這樣說,白澤頓時有些搖。
如果副作用不是很大,他倒不是很介意。
畢竟,幻月珠雖然被列為忌之,但並不是沒使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