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油放進盆裡,等它化,然後拿出另外一個盆子開始篩糖,篩完糖後又拿出一個盆子篩麪,等麪篩完時,放在一旁的油也已經了。
將過篩的糖分次加油裡拌勻,再用另外一個鍋子把蛋打散,一樣分次加油裡攪拌,直到蛋跟油混合一,接著纔將過篩的麪一樣分次加進來拌勻。
其實這項工作可以給電攪拌去做,但是總覺得用手工拌出來的餅乾,味道就是和機拌出來的不同,所以如果時間和力允許的話,都會盡量用手來做攪拌的工作。
攪拌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正好可以讓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和齊拓的事。
白凌說看得出來齊拓是真的在乎,也,這真的讓有點嚇一跳,也有點無話可說。
不確定到底該將這歸納到“旁觀者清”,或者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兩種況中的哪一種。
但是如果要捫心自問的話,其實齊拓一直都對很好,疼、、寵,除了工作忙了點沒有太多時間陪之外,幾乎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毫不猶豫就答應離婚的態度,纔會傷這麼深。
得愈深,傷得愈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這兩句話就是現在的心境,也是令猶豫不決、裹足不前的原因,真的好害怕再給他一次機會後,自己會再經歷一次那種沉痛的打擊與心碎。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得住。
不要對我有所防備,我不會傷害妳。
他的話突然在腦中響起,讓攪拌的作不知不覺的停頓了下來。
齊拓從未對食言過,他說過的話、答應過的事,總是說到做到。
其實不應該再猶豫,應該要相信他,再給他──不,是再給他們兩人一次機會纔對,畢竟真的還很很他。
可是也許可以克服自己心的不安,卻無法改變之前致使他們離婚的原因──配不上他。
想到這一點,溫力雅的心就沉鬱了下來,但接著又突然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要甩開低落的心。
擡起頭來,環顧著周遭的一切,並回想當初籌備這間餅乾店時的心。不就是想藉此證明,自己其實並不是那麼的一無是嗎?
學歷不高又怎樣?沒到國外留過學又怎樣?不懂名牌服飾又怎樣?至有一技之長,會做餅乾,而且還能靠此開店營生,不是嗎?
回想今天白天時店裡門庭若市的盛況,以及客人對比著大拇指稱讚說餅乾好吃時的模樣,溫力雅臉上沉鬱的神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足的微笑,與自信的彩。
對自己一向沒什麼自信,可是明白這種東西除了與生俱來之外,還可以從別人的肯定中得到。
和齊拓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一直都有種自己配不上他的覺存在,但是由於他的肯定,讓得以擁有了站在他邊的自信。
然而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的肯定是不夠的,需要更多人的肯定來支持,除了能夠擁有站在他邊的自信外,還能夠擡頭、理所當然的做的齊太太、齊夫人──
思緒猛的一頓,溫力雅被自己堅定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齊太太?齊夫人?這種想法好像是從不打算要放棄當齊拓的老婆一樣,可是自己現在卻已經和他離婚,不再是他的老婆了?
晃了晃,的臉突然變得有點蒼白。
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然後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近來一切所作所爲,最終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結果卻愈想臉愈白。
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要爲齊拓做一個絕對不會被人瞧不起的“老婆”!
噢,天啊,到底做了什麼蠢事?既然最終目的仍是要做他的老婆,那爲什麼還要跟他離婚?
咬著脣瓣,蹙眉頭,溫力雅迅速的起走出廚房,拿起放在店裡的皮包和外套,以最快速度離開店裡,衝到大馬路上去攔出租車。
要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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