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夕想到一切經過,依然覺得難以置信,面蒼白得不像話。
厲爵聽完的講述,莫名的心里有著一抹慶幸。
或許,會覺得他太過于殘忍。
但是,他仍然慶幸滿鮮之人并非夏七夕。
他完全不敢去想象,如果出事的人是夏七夕……
思及此,厲爵閉上雙眼,沉沉地呼吸了一口氣。
……
沒過一會兒,警車抵達警察局。
警察按照慣例,詢問了夏七夕關于事件發生的一切。
夏七夕疲憊至極地又重復了一遍事經過。
厲爵自始至終陪同,當再次聽到夏七夕的訴說時,他不由地微瞇了雙眼。
整件事聽上去,很明顯是有意特地安排了一切。
綁架夏七夕,葉傾心從神病院離開,然后將他與警察引去了話劇院。
所有的一切仿佛早已安排好的……
可是,誰安排的這一切?
葉傾心?
殺害自己,以此陷害七夕?
然而,像葉傾心那樣的人,即便是在監獄,或是在神病院盡折磨,也不曾輕生。
又為何在這個時候,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報仇?
不僅如此,依著一個人的力量,本不可能從神病院出來。
整件事簡直疑點重重。
厲爵濃眉一皺……
“七夕!”
正在這時,聞訊趕來的楚威廉,急匆匆地走進了警察局。
他的聲音,打斷了夏七夕的訴說,厲爵的思緒。
夏七夕轉而看向楚威廉,眼中頗有幾分委屈:“哥哥……”
“你沒事吧,七夕?”楚威廉來到夏七夕面前,打量著:“你服上的……”
“這不是我的……”夏七夕怕楚威廉擔心,連忙解釋著:“我沒有傷。”
聞言,楚威廉這才松口氣,深深的目盯著夏七夕。
“沒傷就好!”
說著,他眼中劃過一抹歉疚。
“抱歉七夕,都是哥哥不好,如果哥哥及時去別墅接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楚威廉聽到秦漠的轉述后,第一反應便是夏七夕被人設計了。
因為他知道,即便葉傾心做過傷害七夕的事,七夕也不可能殺。
“哥哥,這不是你的錯。”夏七夕見楚威廉自責,忍不住朝他搖了搖頭,旋即想到他撞車一事,便隨口詢問道:“哥哥撞車了,有沒有傷?”
“撞車?”厲爵眼中幽一閃:“因為撞車,所以你沒有及時去接七夕?”
“是。”楚威廉俊臉一沉:“早上的時候遇到瓷的,所以耽誤了去接七夕。”
說到此,他與厲爵對視了一眼。
仿佛某些訊息在他們腦海中蹦了出來……
旋即,兩個大男人背脊同時一涼。
一切的一切如此巧合?
楚威廉遇到瓷的,所以沒有去接七夕。
接著,七夕被人帶走。
然后,有了這場兇殺案。
誰都不會相信,一切只是巧合。
厲爵當即攥了雙手,下顎瞬間繃著怒意。
是誰?
到底是誰要害七夕?
“厲先生!”警察做好筆錄,抬眸看向滿臉沉的厲爵,猶豫著說道:“這件事的確有很多疑點,不過現在厲夫人的嫌疑最大,在沒有證據證明厲夫人是清白的之前,厲夫人不能離開警局。”
“你說什麼?”厲爵冷冽地目向了警察:“既然有疑點,憑什麼不讓我妻子離開?”
警察不由哆嗦了一下,可公務在,也不得不著頭皮再次說道:“就算疑點重重,可厲夫人還是最有嫌疑,希厲先生理解,我們也只是公事公辦,不過厲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會仔細調查此事。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厲夫人所說的那些綁架的人。”
“你們打算去哪里找,若是你們一天沒有找到,我的妻子就在這里待一天?一年沒有找到,就要在這里待一年?”厲爵的好脾氣與耐心仿佛一下子用完,帶著不滿朝警察近:“你們給我聽著,除非你們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我妻子是兇手,否則我必須帶離開。”
“不……不好意思,厲先生。”警察下意識地抹汗,卻仍然堅定地說道:“厲夫人牽扯命案,暫時不能離開,也不能保釋。”
厲爵的眼神當即冷到了極致:“你們……”
“厲總!”就在厲爵的怒火面臨發時,另一道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話。
很快,聲音的主人便來了厲爵面前,朝他欠了欠。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厲家的私人律師。
跟其后而來的是秦漠,還有吳媽!
吳媽拿來了外套,第一時間上前,將服披著了夏七夕的上,遮住了服上的跡。
接著,滿臉擔憂地看著夏七夕。
他們真是遇到太多磨難了。
律師也看了夏七夕一眼,接著才低聲朝厲爵說道:“厲先生讓我轉告厲總,希厲總可以冷靜理這件事,不能讓事擴大,影響到厲家的聲譽。現在事還不被外界所知,若是厲總執意將夫人帶出警局,與警方發生爭執,勢必會造轟,到時候局面怕是難以控制,厲先生那里也不好代。”
聞言,厲爵的面更加黑沉了下來。
而夏七夕卻將律師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眼中瞬間劃過一抹擔憂。
旋即,沒有多想,反握住厲爵的手,故作堅強地朝厲爵說道;
“我沒有關系的,不要讓伯父擔心。”
更不能因為,再次讓厲家的名譽損。
“我不能把你留在這里。”厲爵深深的目注視著夏七夕,他說過,不會再讓到傷害。
“總裁,只要我們找出證據,證明兇手不是總裁夫人,總裁夫人就能早日離開這里。”秦漠也覺得現在不能跟警察起沖突,所以勸說著厲爵。
厲爵仍然沒有毫搖,帶走夏七夕的心堅定……
夏七夕懂厲爵保護的心,眸中瞬間閃著淚,旋即不由地咬了角,接著慢慢地松開了厲爵的手。
“七夕!”厲爵蹙額,復雜的目盯著。
夏七夕卻突然朝他出一抹淺淺的笑:“厲爵,我沒有殺人,沒有殺葉傾心……”
“我知道!”所以他才會執意帶離開。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
“我們不管他們!”他只在乎。
“不可以!”夏七夕搖頭:“我想清清白白地離開這里。”
“七夕……”
“我知道,你會找到證據,帶我離開這里,對嗎?”夏七夕注視著厲爵,眼神無比堅定,相信他。
厲爵一聽,當即握了雙手,也明白了夏七夕的意思,只是沒有辦法順著的意思:“跟我走,我會找到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那我在這里等你啊!”夏七夕再次朝厲爵揚起了一抹笑,雖然眼中泛著淚花:“等你找到證據,然后明正大地帶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