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弟聽到這話也有些懵:“大哥,不能這樣,咱們出門在外混的就是一個面子,掙的就是一口氣,今天要是向這家伙服,以后道上的人還怎麼看咱們!”
牛闖聽到這話也覺得一陣牙疼,看了這小子一眼盤算著到底是他的左臉還是右臉更順暢,這麼多年的兄弟,誰是什麼樣的貨都心如明鏡,有必要在這時候裝充大頭蒜嘛!
“啊,你既然有這個心那就難為你了,這有把刀你出去把這小子做了,要是你有個好歹,你一家老小我照應。”牛哥說道。
這小子原本還雄赳赳氣昂昂,一聽這話也立馬慫了,訕訕的笑了笑說道:“牛哥,這咋還開上玩笑了呢,您稍等,我這就去把他請進來。”
其實牛哥也大概猜到葉默來這所為何事,十有八九是來再敲詐他一筆,否則真想把他給弄死,也不會允許這個小弟進來通風報信。
不多時,葉默就帶著張翰走了進來,直接往沙發上一趟似笑非笑的看著牛哥說道:“牛哥,你這個人做事不地道呀,昨天說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兩清,可這一大早的你這是給我整哪出呀?是不是昨天給你的記憶不是很深刻,要我再給你提個醒了?”
“誤會!這絕對是誤會!從頭到尾都跟我沒什麼關系,是程春自己做的主,你也知道我還得靠他吃飯,胳膊拗不過大我也沒辦法呀!”牛哥趕忙說道。
“我不管這是誰的主意,總之我進去一趟還被他們打了一頓,這事你總得負責吧?”葉默說道。
牛哥聽到這話心里也有一句MMP不知該不該講,葉默這樣的人從來只有他打別人,怎麼可能有人欺負到他頭上,能大搖大擺的從市局走出來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至于說在市局被人打了,或許是他打的別人還差不多。
“怎麼,牛哥你倒是說一句話呀,敢做不敢當可別讓我瞧不起你。”葉默說著有意無意的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把玩著,牛哥的眉頭也跳的厲害,這到底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弟,上果盤就上果盤,干嘛還非得放一把刀在上面怪嚇人的。
今早這是什麼況大家都心知肚明,牛闖也是對程春絕對信任,認為他有能力把葉默弄進去再也出不來,不然也不敢聯合起來給葉默下套,可既然程春沒能拿下葉默,那他這邊多也得付出一點代價了!
“這位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手上的刀放下來?”牛闖咽了口涂抹道,他是真被葉默嚇怕了。
葉默隨即也將那把水果刀對準了牛哥,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手而出,牛哥不敢玩虛的,趕忙開口道:“這事有我的責任,我賠錢!我賠錢還不行嘛!”
葉默聽到這話也笑了:“既然要賠錢那咱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在里面被打了一頓我現在渾上下都疼,這醫院又是吸人的地方,你自己看著辦吧。”
牛哥聽到這話也懵了,你倒是準確的說個數字呀,眼下也讓他自己看著辦,他還能怎麼辦!
扣了輛面包車都能讓他賠八十萬的誤工費,眼下說自己被人給打了,這尼瑪得多個八十萬砸進去都不夠呀!
牛哥當下苦下一張臉說道:“這位大哥,明人不說暗話,雖然這家賭場是我做主,可每年方方面面的打點,我也得花不錢,真正落到我手里的只有那麼一點。
不然也不可能你從我這拿走八十萬程春就親自出馬,就因為這八十萬里面都有很大是他的份額,如果你實在要我拿一筆巨款的話,我現在是真的拿不出錢了。”
葉默聽到這話面一冷道:“照你這麼說咱們兩之間是達不共識了,行啊,那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葉默說著就起向著外面走去,只字不提錢的事,牛哥徹底嚇尿了,趕忙從位置上爬起走到葉默面前的抱住大說道:“大哥,咱們有話好說呀!”
葉默冷笑一聲道:“你不是沒錢嗎?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牛哥在這一帶也是個名人,想知道你家里幾口人,老婆在哪打麻將,兒子在哪上學再簡單不過,這人吶,意外時有發生,一個不小心從樓梯滾下摔死的也不是沒有,你說對吧?”
事關自己家人,牛哥也不敢有丁點的僥幸,當下哭喪著臉說道:“大哥,咱們都是實誠人,你說一個良心價吧,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給你把錢湊齊了,千萬不要搞我家人呀!”
牛哥也想清楚了,錢財不過是外,只要人還在多錢都能賺得回來,可要是老婆孩子都沒了,他要那麼多的錢有什麼用。
葉默這時候也笑了:“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非要跟我玩套路,我也不訛你,你就給這個數吧。”
葉默說著就出了一手指,牛哥下意識的問道:“一萬?這麼?”
然而也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也忍不住了自己一掌,他到底是哪筋不對才能說出一萬,還真當是打發花子了,難道是一百萬?
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昨天剛拿出八十萬,手下很多行當資金鏈都斷了,原本他這兩天還要琢磨著從哪搞錢,這時候再要他掏一百萬出來本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呀!
“大哥,咱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一百萬對我實在是有點多了。”牛哥試探道。
葉默這時候也輕哼一聲道:“一百萬,你想的倒,后面再加一個零吧。”
牛哥聽到這話臉也死一樣的灰白,一屁坐在地上好久沒能緩過神,一千萬!就算他賣又賣腎也湊不起這麼多錢呀!
眼下要麼想辦法弄錢,要麼一家老小死于意外,他當時到底是哪筋不對了,竟然想著要和程春聯手把這個兇人給搞進去,眼下這分明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呀。
牛哥隨即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轉向葉默說道:“這位大哥,可以分期付款嗎?不瞞你說我這一年到頭手頭的利潤也就五十來萬,給我二十年的時間我一定連本帶利的給你還上。”
葉默呵呵一笑道:“一年下來才五十萬,不可能吧?是你手下這個賭場每天都是嘩啦啦的流水,算上你的其他生意,一年賺個兩三百萬不算事,你這麼多年總該積攢一些家底了吧?”
牛哥聽到這話也一臉苦:“大哥,你別看我這邊生意不錯,可是我上下打點都需要錢,如果不是花錢維系這些關系,咱們早就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搞死了。”
葉默隨即也笑了笑說道:“那你是怎麼心甘愿被人剝削的?一旦出了事都是你們進去,什麼罪名都是你們背著,結果一年到頭都是替別人打工,當真是拿著賣白菜的錢著賣的心,你就沒有想過自一家做大做強,到時候不用你花錢維系這段關系,也會有人主上門找你牽線搭橋?’
牛哥聽到這話心里也滿是復雜,能做到這一步的也都是大佬梟雄級別的人,比他這小打小鬧要強多了,他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做到這一步。
花錢維系關系賺點小錢,順風順水的過個十幾二十年已然是他的全部念想,想再多的他可不敢想了。
不過被葉默這麼一說,他心里對程春也生出了幾分怨念,盡管這麼些年都是靠他的保護傘庇佑,可不得不說兩人之間的利益分配懸殊太大。
眼下牛哥這邊所有能湊齊的錢只有五十萬,給葉默寫了張一千萬的欠條趕忙就將現鈔遞到了葉默手上,此刻心里最為復雜的就是張翰,自己風里來雨里去的每個月只有那麼一點錢,可這兩天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收錢,他心里也有些麻木了。
臨走之前葉默也最后看了牛哥一眼說道:“今天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再敢打什麼小算盤小心思,那就不是用錢能擺平的了,怎麼也得留下你一只手腳,你聽明白了嗎?”
牛哥這次真的不敢了,連他的靠山都來搞不掉葉默,他也只能認慫息事寧人,沒有上層的關系只能靠自己的拳頭,偏偏自己的拳頭又沒有別人的大。
在葉默兩人走后,牛哥也趕吩咐手下弟兄以后眼睛放亮一點,到葉默和張翰那一家都繞著走,不過代完這些后,牛哥也不由得進行了更深的思考。
葉默剛才那話似乎只是隨口一說,又好像是有心的提點,以前他從來沒考慮到這個問題,可現在越想心里越不自在,憑什麼所有的風險都讓他們兄弟承擔,結果大頭都被那個程春給拿了。
再想想附近一帶的其他道上人也大多是這樣的模式,與其這樣被人剝削的厲害,為什麼他們不能自己聯合起來為一個派系抱團取暖?
只要他們人多勢眾,自然沒有人敢輕易找他們的麻煩,只是這麼多年大家都是這樣的模式思維僵化也趨于安逸,想要改變現狀總得有一個人先站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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