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浩就看著歐銳一句話,這幾個眼睛長在腦門頂上的員外爺一個個抖著手拿著筆開始寫條子。
還真是寫條子啊。
心裡早已經沒了一開始的那子傲氣。
等到衆人把條子都寫好,凌雲很自覺的拿著一個盒子,讓他們把條子放進去。
就這樣,歐銳立刻進賬二十萬兩白銀。
凌雲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歐銳和東方浩都注意到大家的眼神一直盯著盒子,那是個不捨得啊。
東方浩和歐銳心裡都暗笑。
可是接著凌雲的一句話,讓這些個員外爺簡直想要罵娘。
但是沒人敢。
“世子,屬下有錯,剛纔送給大家的帕子,好像是屬下不小心拿錯的,就是王府裡面普通的帕子而已。”
東方浩很不厚道的笑了,估計也知道現在笑很不厚道,所以趕捂住裝咳嗽。
“哦,沒事,你事不,原諒你了。”
歐銳慢悠悠的說著。
不過也很注意著衆人臉上的臉,果然,大家臉上的表很是彩。
讓歐銳看的歡樂異常。
等到這些個員外終於從樓外樓出去之後,就聽到很大聲的笑。
那是一種歡唱淋漓的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認栽。
“銳,你真是太腹黑了,牛。”
東方浩看著歐銳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跟看到一大塊一般。
“銀子給你,後續的事就給你了。”
歐銳把盒子往東方浩面前一扔,轉走人。
看著歐銳那般利索的作,東方浩看著面前的盒子,就跟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眼睛都塊凸出來了。
好大一會,才狠狠的吐了口氣。
“果然是腹黑的主,早知道就早走了。”
果然看戲什麼的,尤其是看歐銳的戲不好看。
想到這瘟疫過後,那麼多事,就頭大,看著這二十萬兩銀子,也沒有那麼開心了。
雪這邊依舊是正常的診脈看病,開yao,大家都主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百姓們因爲之前的那一場事,浮的心又安定了下來。
皇上看著手裡的摺子,恨得牙。
“真是豈有此理,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出幺蛾子。”
摺子裡面赫然是發生瘟疫到現在前前後後的所有的事。
皇上真的沒想到,太醫院的這些個人都已經腐敗到這種程度。
“銳兒還有他媳婦現在怎麼樣?”
皇上很快就下心裡的氣憤,語氣和緩的問著。
但是底下的那人,卻知道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畢竟從皇上登基以來,是一個是非護百姓的皇上。
所以看到有人利用這次瘟疫的事來出一些幺蛾子,皇上自然會生氣。
而且這事還涉及到了睿親王世子和世子妃,這世子妃就不說了,這睿親王世子可是皇上放在心裡的人。
就是那幾個皇子也沒有睿親王世子這麼皇上關注。
可是現在有人居然把手進來了,皇上能不生氣嗎?
“世子已經派人在暗中查詢,世子妃依舊每日給百姓看診,現在的瘟疫看樣子已經控制住了。
世子妃花了不心,yao材,還有糧食,世子妃這次出手不下五十萬兩銀子。”
五十萬兩銀子,對於一個世家來說,只要是有點底蘊的都能拿的出來。
但是那是家底,這可是白森森的銀子。
對於京城的世家來說,誰家能一下子這麼快速的拿出那麼多銀子。
更何況這銀子還要在中間快速的買到那麼多的糧食還有yao材。
這就不是一個小事。
而且現銀五十萬兩,這真的對於一個世家來說,也不在數了。
所以對於一個世子妃能拿出這麼多銀子來說,他們這些人心裡還是十分佩服的。
至於這銀子是哪裡來的,他們實在是不敢查。
“恩,銳兒媳婦是個好的,這銀子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後面銳兒和銳兒媳婦該怎麼查就怎麼查,你們也不用手。
這朝廷是該換換了,趁著這次科舉,我到是看看有多人的手進來。還有這太醫院,什麼七八糟的,不好好學習醫,居然敢對百姓出手,你也不用管了。”
聽見皇上這麼說,就知道,皇上這次多生氣了。
趕答應。
“給朕暗中看著就行,只要世子和世子妃沒事,你就不用出手。”
“是皇上。”
看著人下去,皇上嘆息一聲。
從書房出來,看著遠的林軍,看著這片讓人趨之若鶩的皇宮。
“哎,這還真是一個牢籠,朕怎麼覺得朕老了呢。”
自然皇上的這句話消散在了風中,沒人聽見。
雪還不知道,這些事已經被皇上知道,不過歐銳卻是有所察覺。
反正皇上沒說什麼,既然讓自己負責這次的事,自己就負責到底。
一天的忙碌,天已經很晚了,雪拖著疲憊的回到府邸。
在浴池泡了澡,出來歐銳纔回來。
“銳,回來了,累了沒?”
雪看著歐銳出去一天,風塵僕僕的樣子,也是心疼不已。
看到雪就是簡答的一睡,髮溼潤的粘在臉上。
昏黃的燈下,照的雪本就白皙的皮更加瑩潤。
巧笑倩兮的問著自己,看到這一幕,歐銳瞬間覺得,自己前二十年所的那般孤獨,全部都沒了。
都在等著這一生和這個人的傾心相伴。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是啊,我回來了,雪兒累嗎?”
歐銳走過來,拿著巾,給雪頭髮。
雪的髮很是健康,所以每一髮都分明。
歐銳的手指穿梭在雪的髮中間,偶爾會過頭皮,手指的溫度就那麼傳達到雪的神經末端。
暖暖的,很舒服,雪瞇著眼睛。
歐銳看著雪的像只貓一般,不對,應該說,這是自己的那隻小狐貍。
總是該聰明的時候聰明,該嗔的時候,嗔,該嫵的時候嫵,該清純的時候清純。
總之,自己的雪兒活的那般真實。
“銳,你今天都忙些什麼。”
歐銳聽見雪問,就把早上的事跟雪說了。
原本不善言辭的人,把這件事說的那般讓人好笑。
原來不是不善言辭,只是太懶得說。
可是對上自己喜歡的人,不善言辭都變得巧舌如簧。
“哈哈,他們真的被你嚇壞了,不過二十萬兩,還算不錯呢。”
看著雪因爲銀子,變得亮晶晶的眼睛,歐銳好笑的搖搖頭。
“你呀,該說你什麼好呢,說你銀子吧,你連眼睛都不眨的就能拿出那麼多銀子去給百姓治病。
說你不銀子吧,你可以爲了幾兩銀子就高興,現在這二十萬兩銀子,對你來說不是也是個小數目,還能那麼高興?”
歐銳看著頭髮乾,就把巾收起來。
雪轉過頭,嘿嘿一笑。
“銀子誰嫌多,再說了賺了銀子,不就是爲了花?”
歐銳搖頭,看著自己說什麼都有話接的雪,也有些無奈。
“好了,你趕去洗漱吧,今天累了一天了,該歇息了。”
歐銳點頭,快速的在洗漱間洗完,出來,就看到雪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綿的呼吸聲,讓歐銳聽的耳朵發。
看著在燈下,因爲睡覺,臉上已經有了微微泛紅的樣子。
這樣的雪,就像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孩子一般,歐銳大步走過來,抱起雪。
雪好像是覺到了溫度,嘟囔一聲,又繼續睡了過去。
看著在自己口前蹭了兩下又睡過去的雪,歐銳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的。
已經秋了,這天氣已經有些微微涼,可是雪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這讓歐銳有些心疼,但是看著這樣的雪,生氣都氣不起來。
歐銳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栽在雪的手上,可是載的心甘願。
兩人相擁而眠。
……。
雪看著已經好的差不多的衆人,只需要再有兩天的yao鞏固下,就沒什麼事了。
心裡覺得很是安心,總算快要結束了。
“世子妃,世子妃,抓到了,抓到了。”
靈芝突然之間跑過來,興的跟雪說著。
雪手從病患的手腕上拿下來,站起。
“你們去其他人哪裡看病,我去去就回。”
大家已經習慣在雪這裡看病的時候,雪有事離開。
畢竟現在所有的事,都是雪在看著,而且作爲世子妃,雪的責任重大,所以大家也沒說什麼。
反而會安雪,讓雪注意,小心太累了。
雪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沒什麼知識,所以很容易心不定。
認爲你好的時候,他們可以爲你說盡好話。
認爲你不好的時候,你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這一切不能怪他們,所以雪也沒什麼太多的。
不過有的時候還是不免。
雪覺得這次瘟疫過後,自己估計又有些事要做了吧。
心裡嘆息一聲,自己還真是一個勞碌命啊。
跟著靈芝過來,果然就見一個男人被住。
“放開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雪低頭看了下,這人很是眼,自己應該給看過病。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給大家下yao。”
那人聽見雪這麼說,眼睛有些閃躲,但是很快就定了下來。
“世子妃,你們搞錯了什麼下yao,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來幫忙領yao的。”
說的很是無辜,而且很多人也認識。
“是啊,世子妃,是不是弄錯了,這大山是一個老實人啊。”
雪眼睛一閃,想起來,這就是自己那日用yao救的那個昏迷過去的男人。
擡眼向著大家一看,衆人被雪這般冷靜的眼神看的有些不敢再說什麼。
“我沒弄錯,那日你自己中毒,我就已經在這幾天讓人專門看著,所以你今日是被當場抓住,你還想狡辯?”
雪冷冷的說著。
“靈芝,給我搜,他上肯定還有yao。”
雪最煩這種不恩的人,雖然自己救人不需要你多謝自己。
可是這種自己救了他,還背後捅一刀的人雪就很厭煩。
因爲這讓雪覺得很像是自己是一個東郭先生,多麼的嘲弄。
大山一聽,就要反抗,靈芝也不給他機會,手指一點,就點了對方的道。
雪眉眼一挑,到時是不錯的一個苗子。
爲人也機靈,不過這到讓雪想到自己那個掛名弟子了。
轉頭看向不遠的看診擡,果然自己那個弟子此刻就專注的看著這邊。
看著雪看過來,微微一笑。
靈芝到大山上一搜果然就搜出來好幾包yao。
大家這才知道,雪說的是真的,一個個都有些愧的看著雪。、
“我只想告訴大家,有的時候,先爲主的想法都不一定是對的,不管做什麼,一定要有證據,不管是好,還是不好。”
大家聽到雪的話,都點頭。
“世子妃,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一定會改的。”
“是啊,世子妃。”
雪點頭。
大山看著從自己上搜出來的yao,臉上一片死氣沉沉。
大山的人這時候過來,看到這幅樣子,嚇的渾哆嗦,不過還是哭著跪倒雪的面前。
“世子妃,我男人一定不想這樣的啊,世子妃,饒了他吧。”
人臉蠟黃,瘦削的肩膀因爲哭泣而微微抖。
雪有些無奈,確實一個家庭就散了,不過有些事,一定要弄清楚的。
“你現在求我也沒用,這事自然有府的人接手,不過你放心吧,只要大山能好好配合,就不會吃太多的苦。”
雪也不能說怎麼樣,畢竟這麼多人在這裡,而且一定要收到懲罰纔好。
靈芝把人給了歐銳的人。
說了事的經過,歐銳的人就帶著大山離開。
而那婦人在雪離開之後,就大哭了起來。
有同的,還有落井下石的,雪就遠遠的看著。
心裡五味雜陳。
突然之間,覺得很無趣,爲什麼世人總是喜歡把一些個事,按在無辜的人上。
雪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無辜,但是最起碼,現在事沒查清,就是無辜的。
可是讓雪不舒服的是,其他人的態度。
本來就丈夫離開,這人的家就很難過下去。
可是世人悲憫的心腸,卻一點也沒有用到的上,反而是不停的對一個可憐的人傷害。
雖然雪也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可是這個人的可恨就是嫁錯了一個男人?
這世間的人何其可憐,本就辛苦的活著,可是給人傷害最深的有的時候不是這個人的男人,反而是其他的人。
這是多麼的可笑。
木蓮看著雪站在哪裡不彈,過來就看到,剛纔的那個人,被一個老太太抓著頭髮在打罵。
語句中讓人聽了都難。
“世子妃,你別難,這些事,你也不想的。”
雪看了眼木蓮。
“木蓮,你說這個時代的人本就很難過了,可是爲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去難爲人呢?”
聽著那個老太太的謾罵,雪真的很想直接把那個老太婆了結了。
可是雪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世子妃,你別難過了,他們也許連自己在做什麼可能都不知道,只是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
可能把自己心裡的氣都撒在一個弱的人上,他們才能好吧。”
雪嘆息一聲,想到王府中的那個老太太,就頭疼。
果然自己一點也不適合傷春悲秋啊。
“好吧,你去想點辦法吧,看的我頭疼。”
雪轉回到了自己的看診擡,繼續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