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蕭北沐把胡星兒買上山,他就沒跟胡星兒說過一句重話。
非但沒說過重話,對胡星兒的要求更是有求必應。
要不是胡星兒心智堅定,大概就要被他給迷了。
看了看眼前這個淡然的男人,心想著非嚇一嚇他不可。
你不是淡定嗎,我就讓你不淡定。
【今日賣鹿茸的銀子呢?你不給我?】
又用干柴在地上劃拉了一下,寫道。
“嗯,今日總共賣了五十余兩銀子,除了你上的那些散碎銀子,別的都在這兒了。”
蕭北沐從中拿出一個大荷包,里頭被裝的圓滾滾的。
把荷包往胡星兒手里一遞,他又繼續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胡星兒銀牙一咬,把荷包揣進了服里。
【這干草我睡不習慣,我要睡床。】
大半夜的,在一個山里吵著要床。
這個要求怎麼看怎麼都不是合理的吧,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能有多淡定。
蕭北沐看了一眼,緒依舊沒什麼太大的波。
“這幾日的確委屈你了,床我不會做,我明日下山買一張給你。”
胡星兒:......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一直這麼淡定的?
【不用等明日,我現在就能給你買來。】
或許是他的淡定讓胡星兒覺得心里不舒服了,決定狠狠的刺激一下這個人。
“現在?天都黑了,哪兒還有東西賣。”
蕭北沐只當是在賭氣,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使子,我明日一定下山給你買,今日就再委屈一晚。”
【我不。】
胡星兒如是在地上寫著,又畫了幾個大大的嘆號。
蕭北沐還想說什麼,卻見胡星兒突然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用意念進了空間超市,胡星兒心中洋洋得意。
看你還淡定不,嚇不死你個大木頭。
蕭北沐,呵,木頭本木吧。
從上拿出銀子,首先拿了五兩的銀子出來。
【叮,白銀五兩,折合紙幣五千元。】
胡星兒樂瘋了,這超市里的換算率簡直不要太喜歡!
五兩銀子就能值五萬兩,那手里還有個五十兩重的大元寶,豈不是能值五萬!
乖乖,發財了喂!
有了購資金,飛快的奔向生活用品的貨架。
這貨架很大,卻不能擺下床這麼大的東西。
床架被拆分無數的木條,需要自己組裝。
床墊則被立在一旁,胡星兒用自己的手比了比,這大概得有兩米寬吧。
了手,的手上了床架。
【床一張,花費一千元,共計一千元。】
系統的聲音開始報價,胡星兒大方的表示這都是小錢。
又上了床墊,等著聽這個床墊的價錢。
【床墊一個,花費一千元,共計兩千元。】
胡星兒笑了笑,兩千塊嘛,剛花了一半不到而已。
可是有五萬的資金,這還不讓一次買個過癮啊。
看向旁邊的嬰兒用品貨架,眼冒金星。
這幾日每天半夜都要起來好幾次給蕭睿把尿,可把累的夠嗆。
現在有錢了,別的可以不要,這紙尿說什麼都要拿上一大包。
手上紙尿,再一次等著系統報價的聲音。
但是這一次,系統的聲音卻讓有些想哭。
【對不起,您幾日的消費已達上限。
您本次預存的資金將納系統,期待您下次愉快的購,歡迎下次臨。】
胡星兒:
什麼破玩意兒,逛個超市還給搞限購?
依依不舍的看了看那包紙尿,胡星兒哭無淚。
還沒買紙尿,還沒買棉被。
還有好吃的零食,面包,蛋糕,牛干.....
這什麼破超市啊,買東西還嫌人買的多?
在心里將這超市罵了一百遍,胡星兒罵罵咧咧的回到了生活用品貨架。
既然限購不給買那麼多東西,就退而求其次好了。
床和床墊不要了總可以吧,換棉被和紙尿之類的。
如是想著,便將手搭上了床墊。
這個破超市也沒個收銀員,搞得想退貨都不知道找誰。
心中想著我要退貨,便等著系統的聲音。
豈料這超市的收銀系統就跟休眠了一樣,本沒有半點反應。
胡星兒不死心,又閉著眼睛開始默念。
——我要退貨,我要退貨,我要退貨。
如此反復了不知道多遍,收銀系統大概是被吵的煩了,終于有了反應。
【對不起,本店貨一經售出概不退換,歡迎您下次臨。】
聽到這個聲音,胡星兒真是有些崩潰了。
這東西又沒拿走,怎麼就不能退了呢?
不但不能退,換也不行。
黑店,這絕對是妥妥的黑店。
【察覺到貴客對本店的服務略有不滿,故本店即將休眠五天以作整改。
本店將于五分鐘后關閉,請貴客抓時間離店。】
胡星兒:
休眠五天什麼鬼?沒有不滿啊喂,還打算明日再來買棉被的呢!
這一次,無論在你心中如何喚,收銀系統都不再有任何聲音。
無賴之下,只能兩手各著床架和床墊,用意念回到了山里頭。
如此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就不信蕭北沐還能保持鎮定。
果然,這次蕭北沐不淡定了。
剛一出現,蕭北沐就用十分恐怖的速度到了的面前。
胡星兒驚恐的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重刀,后悔不已。
到底是哪筋不對,居然想要嚇這個恐怖的男人。
這下好了,玩了,把自己的小命都要玩進去了....
“你是什麼人,還是,你是這山中的什麼怪。”
蕭北沐用重刀抵著的要害,殺意漸起。
胡星兒擺了擺手,又指了指地上。
“如此的能耐,又扮啞來接近我,說,是誰派你來的。”
不同于之前的善解人意,這會兒的蕭北沐十分恐怖。
看著他那森冷的雙眼,胡星兒上的汗都豎起來了。
趕忙擺了擺手,試圖跟他通。
“你還要演,是不是真想嘗嘗我這重刀鋒不鋒利。”
胡星兒覺到了脖子上的重刀微微往里吃了幾分,死亡的恐懼席卷了整個大腦。
試圖比劃著解釋,蕭北沐卻冷笑了一下。
“我沒有興趣陪你演戲,再見吧。”
話音剛落,胡星兒眼前就是一黑,直勾勾的就往前頭栽了下去。
心里這個悔啊,可是再悔也沒有用,這下徹底把自己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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