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便等于雙方互惠互利之事,了定局,以后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死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榮華富貴。兩人對視一笑,各自獨唱。長安很清楚,自己走到這一步有多小心翼翼。胡姬也很明白,自己走到這一步又多麼不容易。“宋王妃!”胡姬忽然開口,“你會不會后悔?”長安著,“為什麼會后悔?”“狼主份尊貴,而宋王爺未來不可知,你放著眼前的榮華富貴不要,卻要去追尋未知的結果,有朝一日宋王爺失敗了,你就什麼都沒了。”胡姬說的是實話。長安笑得坦然,“敢問夫人,您心里對狼主……可有分毫義?”“自然是有的。”胡姬口而出。長安又問,“如果狼主不再是狼主,只是你一人夫君,你可愿意隨他生死一場?與他不離不棄呢?”“愿意!”胡姬點頭。長安笑了笑,“我亦是這般心思,夫人既然明白,還需要問后悔不后悔嗎?先有的義,再爭恩寵,若是給足了恩寵,何惜榮華富貴?”“我明白了!”胡姬總算是徹底放了心。長安垂著眼簾,“人嘛,總是先的那個。“這話,倒是引起了胡姬的共鳴。是啊,人總是先吃虧的那個。尤其是,后宮里的人。給點恩寵便以為是義,迫不及待的把整顆心都挖出來,可是……時間久了,挖出來的心便開始腐爛,他棄如敝履。最后,這顆心就徹底的死了。“狼主總說,我這人能言善道,可如今我卻覺得,還不如宋王妃一針見,你說的話總能說到人的心坎上。”胡姬含笑著。長安亦是角含笑,“其實夫人您……更懂得怎麼抓住狼主的心。”“所以,你我現在是要互相吹捧?”胡姬面上有些倦怠,畢竟是真的了傷,子著實是虛弱得。長安瞧著病怏怏的樣子,心里約盤算好了一切。稍瞬,拓跋律從外頭進來。“狼主!”長安起。拓跋律瞧著這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不由的心里微恙,“沒想到宋王妃也在?”“是!”長安斂眸,“既是狼主來了,我就先告退了。”拓跋律也沒留,只是站在那里,瞧著長安緩步走出了寢殿大門。“狼主!”胡姬幾起。拓跋律第一時間摁住,“上帶傷,就不用起來了。”“是!”胡姬垂眉順目。拓跋律仔細的為掖了掖被角,心里想著,有些話要怎麼開口呢?“狼主心里有事?”拓跋律不說,不代表胡姬看不出來,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不能與我說說嗎?”拓跋律瞧著,“倒也不是不能說,只是即便說了,你也幫不上忙,何必徒添煩惱呢?”“狼主如何知道,我幫不上忙?”胡姬笑盈盈的瞧著他,“狼主只管說便是。”拓跋律意味深長的著,徐徐勾起了角。胡姬的心頭,狠狠沉了沉。外頭,長安站了站,便離開了院子。“夫人?”徐嬤嬤攙著長安拾階而下,“狼主就在這兒,咱們還要去……逛園子嗎?”長安點點頭,“去把那些書冊拿來,就當是我再去換一批。”“是!”徐嬤嬤頷首,當下了悟。回到房間,長安瞧著桌案上那些書冊,微微瞇起了眸子,隔了好半晌才抱著書冊回到眾人眼前。徐嬤嬤上前,打算接過長安手中的冊子,卻被長安搖頭拒絕。見狀,徐嬤嬤便也沒有勉強,小心翼翼的跟在長安的后。因著拓跋律代過,長安過來的時候不許攔著,所以進出這書庫是絕對自由的。徐嬤嬤還是照舊等在外頭,不多時便有昨日的小宮進去奉茶奉糕點,一切都是舊時模樣,瞧著也沒什麼異常。歌兒進了書庫,只是……長安并不在書庫,掃一眼周圍,沒什麼人。“公……宋王妃?”歌兒低聲喊著。無人應答。思及此,歌兒疾步朝著書架走去。不過,歌兒也沒過去,而是在書架邊上站了站,若是附耳過去,約能聽到里面些許靜,至于是什麼靜,那就不好說了。歌兒等在書架邊上,時不時的著門口方向,生怕有人進來。書庫,安靜得落針可聞。書庫外,徐嬤嬤凝眉等候,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徐嬤嬤才看到那宮從書庫走出來,想了想,便上前把人攔了下來。“我家王妃沒事吧?“徐嬤嬤問。宮行了禮,然后點點頭,快速離去。瞧著這一言不發的樣子,徐嬤嬤眉心蹙,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若不是擔心長安到時候找不到人,徐嬤嬤還真的想過去看看,這小宮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有什麼來頭?正想著事,徐嬤嬤一扭頭,頓時瞧見了拓跋律的影,當即心驚。“狼主!”徐嬤嬤畢恭畢敬的行禮,字正腔圓的喊了聲。拓跋律瞧了徐嬤嬤一眼,抬步朝著書庫走去。“狼主?”徐嬤嬤急了,“宋王妃……”拓跋律低哼,“怎麼,宋王妃在里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沒有沒有!”徐嬤嬤心慌意。狼主不是應該在胡姬的宮里,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眼下,可怎麼好?拓跋律沒再理睬徐嬤嬤,疾步進了書庫。乍見著拓跋律進來,長安冷不丁站起,手中的書冊“吧嗒”落在地上。這響聲驚了拓跋律,讓他的眉頭止不住皺起。“我就這麼嚇人,讓你見著我便如此害怕?”拓跋律緩步近前,瞧了一眼落在腳尖上的書冊,當即彎腰撿起。長安回過神,瞧了一眼拓跋律手中的書冊,當下斂眸欠,“請狼主恕罪,我一時看得迷,不曾防備,所以……”“這麼好看?”拓跋律翻了翻手中書冊,“宋王妃喜歡這些?”長安手取過,“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語罷,長安欠行禮,抬步就走。哪知下一刻,拓跋律忽然出手,冷不丁拽住了長安的胳膊。驚得長安險些出聲來,一張小臉瞬白,慌忙去拂拓跋律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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