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到,寧季維走出辦公室。桑嵐還跪在桑父邊,徐慧淡定的端著酒杯,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結果,而握著選擇權的桑父則始終沉默著。
“時間到了,選好了嗎?”寧季維看向桑父,問道。
桑父聽見寧季維的聲音,頓時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張還是對選擇的恐懼。
徐慧也抬眼看向桑父,等著他說出想要的那個結果。
“爸爸……”
桑嵐已經哭啞了嗓子,這個時候抖著抱著桑父的哀求道:“爸,不要,求求你……”
凄啞的聲音終于讓桑父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自己這個兒,這個曾經他寵著慣著的掌上明珠,此刻披頭散發如瘋人一般可憐兮兮的跪在自己面前。
“唉~”
桑父嘆了口氣,到底是心里還記掛著那一點親,于是抬手了桑嵐的腦袋,嘆息道:“嵐兒,這是最后一次了。”
他是個商人,商人重利,他能給的父親也就這麼多了。再有下次,不用寧季維出手,他也會親手放棄這個兒……
桑嵐卻沒聽懂桑父言外之意,只是聽著桑父說的話,立刻開心的起抱著他,“我知道我知道,爸,謝謝你,謝謝……”
桑父看向寧季維說道:“季維,我選好了,你和桑嵐訂婚,那十倍的資金我不要了。”
“可以。”寧季維沒什麼表示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很意外。
反而是徐慧氣的不行,手指扣著袖,臉上盡量保持著微笑,冷聲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那可是十倍的資金。”
其實更想說“你覺得桑嵐這個蠢貨值那麼多價值嗎”,但這種話當著寧季維的面不能明說,更別提想讓心的兒子回國的打算了。
桑父點了點頭,“我確定了。”
他對徐慧的想法心知肚明,正因如此,他才有了自己的考量。雖說徐慧說的好聽,選了十倍資金,到時候桑家擴大產業,海外的市場在給寧季康打理。但擁有一個沒什麼能力,又和桑家沒什麼關系的寧季康當合作伙伴,自然比不過有一個有能力又掌控著邁騰的寧季維當婿。
雖然寧季維和桑嵐這次鬧了這麼大別扭,但男之間麼,只要結了婚睡了覺,總會好的。等兩人再有了孩子,那這些舊事自然就翻過去了。
而且他絕對相信寧季維的實力,只有傍上了他這棵搖錢樹,桑家想要恢復以前的輝煌是遲早的事,那十倍的資金早晚都會回來的。
桑父想的很好,卻不知道此刻他眼中的貪念在徐慧和寧季維的眼里就像個笑話一樣。
桑嵐得知自己不用被下藥,而且還可以和寧季維訂婚,先前的凄慘緒瞬間一掃而。激的向寧季維問道:“季維,我們……我們什麼時候訂婚呀~”擺了個自認的姿勢,卻忽略了自己此刻的妝發像個鬼一樣,看起來實在是搞笑又低俗。
寧季維道:“既然是我母親提出來的,自然也由我母親安排了。”
徐慧此刻已經收好了自己的緒,冷淡的掃了寧季維一眼問道:“你訂婚這麼大的事,季康作為你的哥哥,于于理都應該出席吧?”
這個母親心心念念的永遠十寧季康。
寧季維冷笑點頭,“可以。”
“那就好。”
聽到寧季維點頭答應,徐慧心才些微好轉,看著寧季維的眼神也溫和了一點,“放心,你們的訂婚典禮我一定會好好辦的。”
寧季維沒什麼反應,桑嵐卻開心親切的朝徐慧鞠躬道謝,完全忘記了兩分鐘前是怎麼懟徐慧的。
“季維,我太高興,我……”桑嵐興的朝寧季維撲過去,卻不料剛靠近一點,就被寧季維像丟垃圾一般推開老遠。
“季維……”桑嵐委屈的看著寧季維。
見寧季維如此,桑父皺了皺眉,若是往常他還可能擺一擺長輩的架子訓斥兩句,但今天他是來求人的,怎麼也說不出教訓的話來。
桑父將目轉向徐慧,卻發現徐慧就沒看向這邊。
他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忤逆了徐慧的意思,此刻自然不會幫桑嵐說話。
“季維,我……”
桑嵐還在沒眼的想要說話,桑父卻強行拉過了,跟徐慧和寧季維匆匆告辭后拽著離開了。
“爸,你干嘛啊?”桑嵐對父親把拉走還有些不滿,剛想說話,桑父已經冷著臉丟開了。
“干嘛?你看看你現在什麼鬼樣子?就這樣還沒皮沒臉的往人家邊倒,看不出來那對母子已經厭煩了嗎?”
“我什麼樣……”
桑嵐剛想問自己什麼樣子,突然從旁邊的窗戶玻璃上看見自己的影,不由鬼了一聲。
“我,我的頭發,我的眼線……”
“什麼,還不快給我滾回家去!”桑父呵斥道。
桑嵐委屈的撇了撇,這一次沒再非要回去,而是老實的跟在桑父后。
桑父嘆道:“這件事在寧季維心里還沒放下去,你先別急著上去,反正時間還多,那你要好好想想,訂婚以后怎麼能抓住寧季維的心和,趕給寧家生個孩子,到時候母憑子貴,順理章的當上寧太太,這才正事。”
桑嵐嘟囔道:“哪有這麼容易,爸,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都那樣了他都不要我……再說剛才徐慧不是說了麼,到時候訂婚就要讓寧季康回來,寧季康一回來,那個聞暖肯定也要回來的,誰不知道就是寧季維心尖上的人,回來了我哪兒還有什麼機會。”
桑父目微沉,思索片刻后道:“你做好你的事,別的我會幫你理的。”
桑嵐父離開后,徐慧也沒有久留,只是和寧季維定了半個月后訂婚的日子就離開了。急著通知的寶貝兒子寧季康。
寧季維看著迫不及待離開的影,眼中盡是冷意。
——
日本,別墅。
奢華寶氣的房間里,聞暖呆愣的坐在沙發上,耳朵里還回著寧季康剛才告訴的好消息——寧季維要訂婚了,他們可以回國了。
聞暖沉默良久,從屜的底層拿出那個塵封已久的盒子,打開后將那枚尾戒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上。低頭看著自己左手的尾戒,這是寧季維送給的,那時還未嫁……然而現在,送尾戒的那個男子,卻要和別的人訂婚了。
聞暖閉上眼,遮住眸中的種種心思。
“暖!出來了,今兒咱們可要好好的慶祝下!”
客廳里傳來寧季康的喊聲,聞暖僵了下,最后看了眼手指的尾戒,抿了抿將它取了下來,再次塵封。
“暖!”寧季康再次喊道。
“來了。”聞暖應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起走向屋外。
對聞暖來說,寧季維就像是天上的白月,吸引著的心。但白月終究難以摘取,相比而言,更看重腳下的六便士。而寧季康毫無疑問的,就是的六便士。
聞暖剛推開門,寧季康已經拿著瓶威士忌搖搖晃晃站在了門口,見出來,扔了酒瓶就抱住了。
“你……唔……”聞暖還未說話,就被寧季康抱著吻在門后。
“暖,我好開心,我就說他寧季維總有一天不得不放我回去,沒想到還沒到十年這一天就來了。”
寧季康抱著聞暖,一邊朝上索過去一邊道:“等我回去,一定要給他點瞧瞧,哦……暖,你上真香……”
聞暖忍著脖間的酒氣吻,眼中閃過顯而易見的厭惡,但是卻沒有推開寧季康,而是咬了咬環抱住了他。
“哦~寶貝兒,寧季維一定想不到,你在我下是多麼的主……”
寧季康笑著抱著聞暖倒在了床上……
——
從簡晨然家離開之后,白依依想了想對白靜道:“媽,晨然現在越來越不好控制了,現在想來肯定都是那個林小豆的關系。而且和簡海溪是好朋友,說不定那個林小豆和晨然之間就是簡海溪牽的線。”
白靜冷笑一聲,道:“說你笨你還不長心,你還真相信那倆孩子是簡晨然的種嗎?”
“啊?不是嗎?可他們都說……”
“蠢貨!”白靜呵斥道:“這麼多年了,簡晨然有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他要真有本事藏著個人和倆孩子這麼多年,還能被我們牽著鼻子走?而且你不覺得事太巧合了嗎?簡海溪沒出現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林小豆和那倆孩子,現在簡海溪一出現,孩子就出現了。”
“媽,你是說……這倆孩子是簡海溪的?”白依依驚大了雙眼。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白靜冷笑道:“指不定那倆孩子就是簡海溪的野種,你最近多注意點簡海溪那個小狐貍,看和誰走的近。”
“哦,好的。”白依依聽到白靜這一通分析,心里頓時也有了譜,不像在簡晨然家時那麼慌了。
在白靜母商量著怎麼對付簡海溪和簡晨然的時候,簡晨然家也因為母倆的事在發愁。
在白靜母離開后,簡海溪語重心長的對簡晨然道:“哥,那對母肯定不可能這樣善罷甘休的,這一次你一定得拿出個態度來,否則還是會被們纏上的。”
簡晨然猶豫不決道:“我是擔心父親夾在中間為難……”
簡海溪冷笑,“都現在了還需要在乎那個男人嗎?再說了之前你怕他為難,卻不怕自己為難,也不怕辜負別人。那他呢?白跟我說白靜母做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他在意過,又怎麼會看你辛苦周旋這麼些年?”
簡晨然沉默,簡海溪嘆息的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起去哄兩個寶貝睡覺。
簡海溪離開后,客廳里就剩林小豆和簡晨然兩人,雖然簡海溪沒有明說,但兩人剛才也都聽得出來話里那句“也不怕辜負別人”指的是誰。
林小豆心中凄凄,也等了簡晨然許多年了啊。
“晨然。”
林小豆咬了咬道:“我覺得海溪說的有道理,你仔細想想吧。要麼,就徹底定下來讓白靜母死了這條心。要麼,你就和們一直斗下去。”
“我……”簡晨然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話。
們都知道簡晨然的格就是這樣,他對誰都太溫善良了,唯獨對他自己很殘忍。
……
因為白靜母這一出事,簡海溪和林小豆要再回家也很晚了,于是干脆眾人就歇在了簡晨然家里。
深夜,簡海溪等人早已睡,簡翊卻爬起來溜進了書房。
他輕而易舉的打開電腦點進一個系統,在里面輸了白靜和白依依的名字,瞬間出來許多條信息。簡翊一條一條的瀏覽,角出了滿意的微笑。
第二天簡海溪是被林小豆搖醒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林小豆激的道:“海溪海溪,有辦法對付白靜和白依依了,你快看這是什麼。”
簡海溪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拿過遞過來的信封,蹙眉問道:“這在哪兒發現的?”
林小豆興的說道:“我早上起來在門口找到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無名英雄放在咱們門口的,里面全是白依依和白靜的黑料。”
說到這里,林小豆頓了下,笑道:“你猜怎麼著,原來白靜當初帶著白依依嫁給你父親前是有老公的,那老公是個小城市的混混,吃喝嫖賭樣樣都占。當初白靜把那個混混的錢和家產都卷著跑了,這些年那混混一直在找白靜。而且白靜原名也不白靜,而是姚靜。”
簡海溪看著手中的資料,冷笑道:“這哪是姚靜啊,分明是妖。這下可好,終于找到收妖的法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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