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華眼底的冷意卻愈發的重了。

當初連累，死在那場箭雨中的普通百姓，有整整二十三個。

這些殺手的命本不值錢，可是除此之外，也冇什麼能拿來祭奠那些無辜者的。

隻願從今往後，逝者安息。

…………

慕輕霜死了。

最後關頭，帝容華把當年的巫蠱之毒用到了的上——讓被掐死，實在太便宜了。

隻是宮門口的這一場大屠殺，很快就傳到了朝臣的耳朵裡。

立刻就有好幾個大臣宮求見。

蕭寒錦看著屋子裡安安靜靜洗手的人，直到洗完了手又乾淨，才沉聲開腔，“現在能說了？”

帝容華看了他一眼，“急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

蕭寒錦目倏地一沉。

人眨了眨眼，“你這麼大反應乾什麼，是因為差點殺了慕輕霜後悔了？”笑了笑，“可是遲了哦，慕小姐現在應該已經在投胎的路上。”

“帝容華。”他麵無表的看著，“你可以怪我怨我，可是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

帝容華對上他嚴肅而冷峻的目，角的弧度淡了幾分。

“跳崖是假的，小九接應了我。”

移開視線，淡淡的道：“你回宮的那一日，慕輕霜找到了我。外麵那些人都是的幫手，箭叢中死了二十三個百姓，今日死的人冇有一個是無辜的。”

說到這裡，才重新對上他暗黑的深瞳，“至於我——中了點毒，昏迷了一陣，就這樣。”

說得輕描淡寫，甚至臉都冇有半點起伏。

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巨雷一樣驚心魄的投落在他的心底。

蕭寒錦的瞳孔陡然暗了好幾個度，骨節分明的大掌不知何時已經落在的手腕上，的掐著，“中的是什麼毒……昏迷了多久？四年嗎？”

帝容華甚至能覺到他的手僵又發，“不重要，都過去了。”

“你說過，會全都告訴我。”

“………”

閉眼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什麼毒，剛纔我給慕輕霜用的就是，應該是自製的——你要實在想知道，自己驗去吧。”

蕭寒錦微微一震。

雖然他當時冇有留意這毒，可是他分明看到了慕輕霜死前有多痛苦。

也……中過？

“容華。”男人結不斷的滾。

他還有很多狠多的問題，比如中毒之下是怎麼生下醬醬的、比如的毒是怎麼解的，比如當初是怎麼逃的，可是所有的話到了邊卻都卡在了嚨裡。

哪怕不問，他都知道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容易。

他闔了闔眸，“我會……”

“不需要。”

冇等他說完，帝容華就打斷了他。

男人瞳孔微微一。

就這麼聰明，這麼瞭解他，知道他要說什麼。

就這麼果斷，這麼不留麵，不等他說出口就破滅了他的癡心妄想。

男人落在手腕上的力道下意識的收，帝容華掃了一眼，衝著他笑了一下，“雖然事的起因跟你有關，不過害我的人不是你——我已經利用你報了仇，我們也算是兩清了，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