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渭水嶺,夜君瀚的營帳。
“姐……引不回來,全殺了就是,幹嘛要弄傷自個,傷到孩子怎麼辦?”
小軒軒高撅著失了的絳脣,雲霧般的黑眸一片輕狂的冷意,看著功調息過後已然好了甚多的夜承歡,還是不滿地發表著抗議。
全殺了?
你個二貨,你當你姐是殺傷癮不?
夜承歡無奈地翻著白眼,木希塵似也脣角微勾,夜君瀚則哭笑不得又有欽佩,至於五皇子和六皇子,早已不知說什麼爲好。
七弟獨闖了敵營,擒了三國的頭領,已是大功一件,這太子妃,更是僅憑二人就幹翻了這百萬大軍,他們的那點手,哪還有擺上檯面的機會?
“將軍,人手夠不夠?”
夜承歡沒有理會小軒軒,虛弱的秋瞳裡帶著微微的讚賞,這夜南天,後院一團,一堆人天天犬不寧,可不得不說,他的三個兒子,可全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不管是林軍統領的夜君浩,還是將軍的夜君瀚,還有那風流三哥夜君祈,個個皆是一正骨,並未因太子被廢一事,對和蒼穹生了嫌隙。
要不然,他就算不倒戈,但如若來個不配合,二十多萬的人馬真要勝這百萬大軍,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獲勝。
“太子妃,放心,西歸順有五萬,這裡還剩八萬,加上澈王的兩萬兵,有十一萬多的人手,這軒小主的手下,已治好了末將的傷員,在他們恢復之前,定能全都關押!”
夜君瀚脣角一勾,有的豪氣,真是沒想到,族僅只出了五千人馬,二萬五的人,無一損,僅靠他們,就解了這百萬大軍之圍。
如今只是整理戰場而已,三十多萬的人,就算傷重的一時不了,可輕傷的,理那些個比他們還傷得重之人,自是不在話下。
嗯,很好,這小軒軒,倒也反應夠快!
他竟是在安置好了瀟澈後,又返回凰村爲他取了補的千年靈芝讓他服下,聽得冰兒和杏兒的彙報,待那十五萬人馬圍殲得差不多後,就命杏兒和冰兒一人斷尾,一個守山口,是幾枚“霹靂彈”嚇得他們屁滾尿流,把所有的人馬都及時地拉來了這裡。
“說,那些三國之人,是怎麼知道姐有多人馬的?”
小軒軒聽得此言,眸中竟又似起了惱意,指間猝不及防地逸出兩縷黑線,就纏上了五皇子和六皇子的脖頸,看得夜君瀚眉梢一跳,月眸極其的無語。
這軒小主,不會當場殺了他們吧?
“這事,本太子妃也很好奇,你們到底有沒有私泄軍?”
夜承歡也猛地冷厲了聲音,雖然虛弱,可那份氣魄,卻是毫未減,間不過氣的祈祺和杞梓,就艱難地吐出幾字,“太子妃,是三哥……”
嗯?煒熠?
那個三皇子,竟還記著母妃被廢,臣相被撤之仇不?
在龍虎崖派人想殺他們也就罷了,如今,竟還聯合外人,想趁機致蒼穹和於死地嗎?
夜承歡脣角勾出一抹冷厲的笑,就說呢,這三國的探子,就算能打探到有兩路人馬,又豈會將人數,探得如此之清。
如若不是這泄的三皇子,他們怎會加快路程出了這山腹,生生讓們的圍殲,增加了這麼多的難度!
“太子妃,五弟和六弟知道錯了,不該聽信三哥之言,五弟六弟在此發誓,以後對四哥絕無二心,求太子妃饒五弟六弟一條活路吧。”
祈祺和杞梓黑眸閃了又閃,很識時務地對夜承歡求著,他們,本就是懷著攀附之心自請出戰的,但又怕這有仇必報的太子妃不給他們機會,這才猶疑的沒有揭發三哥一事,可他們,委實沒有自投敵,只想在父皇面前能好好表現一番,這才急著奏了七弟的錯。
嗯,原來,是怕蒼穹不留後路不?
呸,這倆愚蠢的五皇子和六皇子,你們若能安分,誰還把掌自扇上來不?
夜承歡眸流轉,這兩人待得如此之爽快,看來,委實是有攀附之意,不如,就讓他們將功折過,看看錶現再說吧。
“那好,本太子妃就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出去,幫著清理戰場,絕不能讓一人逃出!”
夜承歡對著他們凜聲下令,祈祺和杞梓抹了一把額間的冷汗,待小軒軒撤了指間的黑線後,連氣兒都顧不上順,就一個閃出了營帳,和士兵一起,去當押人的搬運工了。
“太子妃,你先休息吧,末將先向皇上稟報了軍,這百萬人馬,保證不一個腦袋。”
夜君瀚就也起,月眸間一片凜然,能立如此之戰功,或許,他,就有能升上將軍了。
嗯哼,男人,都有功名之心是嗎?
夜承歡瞭然的一笑,秋瞳中也是一片斐然,很好,打了個大勝仗,先讓瀟澈立了頭功,聲名定會大震,再來個不費一兵一卒退敵,那三國的國主聽了,若還冥頑不靈,還真去搗了他們的老巢。
“軒兒,你爲何要讓上奏七弟一人擒了三國之人,這頭功,不是有你的一半嗎?”
夜承歡忽而想到了什麼,著鼻子,對小軒軒笑得極爲的惡趣。
“姐,凰王朝的頭功,軒兒纔不稀罕呢!”小軒軒一臉的怪,轉過了一張波流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