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園裡面,張氏又被老夫人和柳姨娘圍攻了。
老夫人沒能從玉子珊那裡拿到花皁的方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張氏上,想讓給玉子珊和張家施加力。
老夫人先是痛斥玉子珊吃裡外,有好不想著自家人,反而拿去幫外人發財,簡直就是不忠不義不孝。
噼噼啪啪罵了一頓,就黑著臉坐在那裡瞪著張氏。
張氏沒有出聲,若是平常肯定會幫老夫人出氣,讓玉子珊和嫂子們把方子出來。
可自從上次玉子珊發毒誓以後,張氏就有些怕了。
就這麼一個兒,真的死了怎麼辦。
所以就施展裝傻大法,老夫人說什麼都點頭,就是不去幹。
老夫人見張氏無於衷,也著急了,便向柳姨娘使了個。
柳姨娘立刻哭起來,說玉家就是表面風,其實日子難過得很,公中不敷出。
現在玉子要嫁人,卻連份像樣的嫁妝都拿不出來。
一想到玉家兒們的嫁妝都要從公中走,老夫人急得都睡不好覺了。
這個時候大小姐還幫著外公家賺錢,也難怪老夫人生氣了。
就這樣,一口口大黑鍋砸到張氏頭上。
張氏臉皮薄,實在支持不住,不但鬆口幫玉子補嫁妝五百兩,還答應從的嫁妝裡面拿出一間賺錢的鋪子放到公中做補。
柳姨娘雖然有些不滿這五百兩,但比起之前已經好多了。
老夫人得了個鋪子也不滿意,覺得比起花皁方子虧太多,可也不好得張氏太急,所以兩人還是偃旗息鼓了。
就這樣,柳姨娘終於湊夠了五百兩的嫁妝,又把翠巧捎上,用最快的速度嫁到柳家去了。
柳家擺了十來桌宴席,只請了一些親朋好友來觀禮。
拜天地的時候玉子還算安靜,但是到了房花燭夜的時候,卻把柳才華踢了出來。
柳才華也的很,直接把翠巧帶回自己屋子過了一晚,第二天就說要把擡做姨娘了。
玉子氣得連茶都沒有捧,就哭哭啼啼的跑回孃家了。
玉子珊這時候剛好回來,準備去找田氏商量鹼皁的事,剛好遇見了這場鬧劇。
“大小姐,您還是躲著點吧,現在養榮居那裡鬧得正熱鬧呢。”珍珠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玉子珊也沒有想到玉子竟然第二天就跑回來了,還以爲怎麼也要忍過一個月,纔開始鬧騰吧。
“聽說老夫人放話了,讓子威爺送二小姐回去,再好好敲打一下柳才華,讓他不要這麼過分,多給二小姐留點面子。”琥珀也八卦的說道。
現在玉家下人最喜歡磨的皮子,就是玉子和柳才華這齣好戲了。
“那就等他們回去了再說吧。”玉子珊也不想去黴頭。
沒有想到,玉子威把玉子送回柳家,竟然連門都沒有進去。
胡氏放話說玉子不孝順公婆,不伺候相公,犯了七出之條,要把休回去。
新婚第二天就要休妻,整個京城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事。
玉子珊聽到以後,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胡氏怎麼說也算是玉子珊的姑母,竟然連一點面子也不給,這也太厲害了吧。
“活該,自作孽,不可活。”青媽媽一想起柳姨娘當初算計大小姐嫁給柳才華,還是氣得很。
如果真被柳姨娘得逞,現在辱遭罪的就是自家大小姐了。
玉子珊卻不這麼認爲,如果當初真的被柳才華侮辱了,絕對不會嫁給柳才華,只會守寡,再把柳姨娘弄死,其他人也不會放過的。
所以說,柳姨娘計劃沒有功,算是保住一條小命了。
不過柳姨娘現在沒空離玉子珊,正忙著和胡氏撕,兩人鬧得都快翻天了。
最後還是老夫人親自出馬,狠狠訓了柳姨娘和胡氏一頓,兩人這才消停下來。
玉子見孃親出馬,也鬥不過胡氏,也怕自己真的被休,最後還是乖乖回去了。
玉家總算清淨了一些,這時候,田氏主上門來找玉子珊說花皁的事了。
要不是玉子這事鬧得玉家犬不寧,早就過來了。
“二嬸,你那三間鋪子我去看過了,那地段那壞境,實在不適合賣花皁啊。”
玉子珊搖頭說道。
田氏頓時一臉失,也知道自家的鋪子上不了檯面,這纔想借花皁的名氣提升一下的。
腦子急轉,想著理由讓玉子珊同意,甚至還用眼神示意兒幫幫忙。
可是玉子琪也找不到理由說服玉子珊。
倒是坐在角落的玉子綠,仍然一副沉穩的樣子。
上次來拜訪的時候,玉子珊並沒有一口拒絕,說明玉子珊是有意幫們的,現在這況應該還有後話。
果然,玉子珊又淡淡的開口了,“雖然花皁不能給你賣,但是有一種鹼皁卻很適合你的鋪子,而且也不影響你原本的布匹生意。”
玉子珊朝古靈示意後,古靈便拿出小竹框,裡面放著一塊塊油紙包著的鹼皁。
打開油紙,裡面是一塊塊四方形的皁角,呈暗黃的,味道也有些刺激,和漂亮的花皁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田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不滿,就算玉子珊看不起的店,也不能這樣糟踐啊?
這麼醜這麼臭的皁角,誰會來買啊。
玉子珊自然知道田氏在不滿什麼,也不多說,準備用事實證明給田氏看。
“二嬸,這樣一件服,您有辦法讓它變乾淨嗎?”
玉子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件淡藍棉布,上面有一團很大的污漬,一看就很難清洗的樣子。
田氏雖然沒有親手洗過服,但一眼就能看出這樣的污漬是不可能洗乾淨的,便搖頭說道,“沒有辦法。”
“那您可以看看我的辦法。”
玉子珊讓古靈打了盤水,把污漬打溼,用鹼皁抹上,洗出泡泡,再用水沖洗,那污漬便消失了。
雖然還有點淡淡的痕跡,但比起剛纔一團烏黑,已經好很多了。
田氏眼睛一亮,立刻發現了這塊鹼皁的好,一點點能把髒服洗的這樣乾淨,只要價錢不貴,大家肯定都捨得買。
“姍姐兒,這鹼皁本多,能賣幾個錢?”田氏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鹼皁批發給你的價錢是六十文,你可以賣一百文錢。”玉子珊說道。
其實花皁的本也不貴,也就是一百文,就算加上一些特殊的藥材和油,半兩銀
子頂天了,但包裝過後的花皁就能賣到一兩銀子的價位,可以說是暴利。
不過花皁原本就是針對有錢人,而鹼皁則是面對老百姓,所以玉子珊儘量簡本,連包裝也不做,自然價格就低了。
“太好了,我要賣這個。”
田氏興的連連點頭,賣這個可比賣花皁好多了。
老實說那裡實在太偏了,就算賣花皁,有錢人也不一定願意去那裡。
“這個鹼皁可以給你賣,但我有個條件。”玉子珊慢條斯理的說道。
“姍姐兒有什麼條件儘管說。”田氏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希這三個鋪子,你能分一間給五妹妹打理。”玉子珊淡淡的說道。
田氏一愣,狐疑的看向一邊不做聲的玉子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自己以後分一家鋪子給玉子綠?
不可能,們二房就靠這三間鋪子維持,便是親兒也最多能分一間做嫁妝,玉子綠這個庶更別想了。
玉子綠也慌忙的說道:“大姐姐,我不會打理生意的。”
“二嬸,五妹妹,你們不要著急,我沒說立刻就拿出一個鋪子給五妹妹打理,我只是見五妹妹在經商上面頗有天賦,所以提了這麼意見,讓跟著學習打理鋪子。若是真的有這個才能,說明我慧眼識英雄不是?”玉子珊淡笑著說道。
這些話倒不是瞎話,的確覺得玉子綠是個很聰明,很懂得看眼,也非常會評估時事的孩子。
對於有才能的人,玉子珊不介意幫一把。
不然以二房現在的境,以後玉子綠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更不會得到什麼厚的嫁妝。
嫁妝是一個子在夫家安立命的資本,嫁妝就沒有話語權,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裡去的。
玉子綠對自己的境也應該很瞭解,所以玉子珊相信,如果給一個機會,說不定真能做出點事來。
“大姐姐,那你怎麼不說我有才能啊。”玉子琪嘟著不服氣的說道。
“行了,別添了。”田氏毫不客氣的瞪了兒一眼,說道,“平常教你看賬本,你總是不樂意,現在還好意思讓你大姐姐誇你?”
玉子琪扁了扁,扯著母親的袖子撒道:“娘,以後我好好學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田氏對兒的表現很滿意,便也對玉子綠說道,“從明天開始學看賬本。”
這看賬本,管理中饋的事,都是當家主母要學的,這是非常主要的知識。
一般主母只會教給自己的兒,有些心地好的纔會連庶一起教。
當初柳姨娘什麼都不懂,全是老夫人手把手教出來的。
張氏沒出嫁的時候,老國公也是請人來教過的,可自己不學,所以纔會把中饋讓給柳姨娘管。
這在田氏眼裡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所以告誡自己,一定要教好兒,絕對不能像張氏那樣被人當傻瓜耍得團團轉。
可惜玉子琪年紀小,子不定,每天學這些都痛苦得很,教了這麼久都沒有進展,連帶著玉子綠也沒有學到多東西。
“多謝母親。”玉子綠激的朝田氏行禮,然後又對玉子珊保證道,“大姐姐放心,子綠一定用心學,不會讓您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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