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見過祖母。”玉子珊對老夫人行了一禮,這才輕聲細語的說道,“孫原本想府就給祖母請安,卻沒想被院子的事絆住了,還請祖母贖罪。”
老夫人冷哼一聲,指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說道:“你說的事,就是把這些忠心的奴僕趕出院子罰跪待嗎,看來關祖祠本不能磨掉你暴戾的子,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
若是換原主,早就老夫人這番話氣得跳起來反駁了。
玉子珊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祖母只看到我罰他們,卻沒有看到我爲什麼罰他們。”
“哼,你還能有什麼原因,無非就是吃飽沒事幹,罰來玩。”老夫人瞇起眼睛,說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原來孫在祖母心中竟然不堪,那孫也無話可說了。”玉子珊苦一笑,的面容說不出的委屈,看向張氏,有些哽咽的說道,“娘,難道您也認爲兒是這樣惡毒的人嗎?”
“當然不是。”張氏連忙反駁道。
以前兒只會頂惹生氣,還是第一次見兒委屈流淚,頓時心疼起來。
畢竟是親生的骨,怎麼會不疼,當下也對老夫人有些埋怨了,“母親,您怎麼能這樣說姍姐兒呢,可是您嫡親的孫啊。”
老夫人也沒有想到以前一點就炸的玉子珊竟然會擺出這樣的臉面,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夫人,老夫人也是擔心大小姐又像以前那樣胡來,所以說話纔有些重了。”柳姨娘連忙打圓場道。
“咳咳,”老夫人假咳幾聲,這才調整了表,威嚴的對玉子珊說道,“那你說說看,這次又是爲什麼罰們?”
“祖母,孃親,我這次去外公家小住,院子無人管束,這些下人膽子就大了起來,疲懶懈怠不幹活就算了,竟然還敢我屋裡的東西。”
玉子珊指著那些下人罵道,“我剛纔之所以把們趕出來,就是要搜們的屋子,好在贓都搜出來了。”
玉子珊對古靈示意,古靈便往前走了兩步,大聲的說道。
“大小姐從甘媽媽屋裡搜出五十兩銀子,還有一對紅寶石耳環……”
“冤枉啊。”明臉的甘媽媽大聲喊冤道。
主管夕雲院外事,那五十兩銀子是貪墨所得。
至於那對紅寶石耳環,卻是子虛烏有的事。
“堵。”青媽媽扭頭吩咐。
朱娘子和衛娘子便撲上來按住甘媽媽,堵捆走了。
“貴娘子,拿贗品換小姐屋裡的硯臺變賣,所得十兩銀子拿去還兒子的賭債……”
一個穿藍的婦人臉猛地發白。
大小姐從來不進書房,但文房四寶卻是長備的,那些硯臺放久就會更換,就趁機拿走幾個去賣,但從來沒有拿贗品換啊。
貴娘子還沒有開口喊冤,就已經被朱娘子和衛娘子堵捆走了。
其他跪著的丫鬟都嚇得直打。
大小姐在府裡的時候,們幹活都不上心,更別說
不在了。
真要深究起來,這裡沒有一個人能逃過。
“還有小柳和小慧們,流回家探親,也拿了不好東西……”
古靈又點了幾個丫鬟的名字以後便停了,後退兩步回到大小姐後。
別看小臉嚴肅,其實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不過一看到大小姐氣定神閒的樣子,立刻安定下來了。
不管發生什麼,都有大小姐頂著,老夫人和柳姨娘別想像以前那樣拿們。
老夫人臉黑得猶如鍋底,看向被捆的那些下人,簡直就要吃人了。
耍,盜取主子財,便是打死都不爲過。
原本是想來教訓玉子珊的,現在卻被生生打臉,氣得快要吐了。
“這府裡的下人怎麼回事,竟然一點規矩都沒有,竟然盜主子的東西。”張氏想到墨香,再看看這羣下人,便皺眉看向柳姨娘,“柳氏,府裡的下人都歸你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道嗎?”
柳姨娘低下頭,誠惶誠恐的說道:“夫人,妾最近忙著替小爺準備洗三的事,對府裡的下人有些疏於管教,還請夫人責罰。”
“算了,這段時間你也忙,顧不上這麼多也有可原,不過這些下人絕對不能姑息,必須嚴懲。”張氏聽到柳姨娘是爲了軒哥兒的事在忙,也沒有再多說。
什麼事都沒軒哥兒洗三重要。
“多謝夫人諒,妾一定會嚴懲這羣狗奴才的。”柳姨娘激的說道,心裡卻嘔得快要吐了。
當初專門選了這些疲懶懈怠的下人來夕雲院,就是希激怒玉子珊,讓天天都不好過。
沒想到玉子珊以前只是打打罵罵,這次竟然這麼有心機,假裝離開,卻在暗中收集這些下人懶的證據,再當著老夫人的面發威。
看來玉子珊早有準備。
不過柳姨娘心裡還是有些疑慮,說這些下人懶不幹活,或者藉機貪墨一些銀子信,但是竟然敢手主子東西,卻是不信的。
想不到玉子珊回國公府一趟,回來連栽贓陷害都學會了。
不過柳姨娘卻沒有辦法替這些下人分辨,畢竟深查下去,就算他們能擺盜的罪名,其他污糟的東西也會被挖出來,還不如直接清理掉。
柳姨娘再次深深覺得玉子珊落水以後整個人都變了,自己以前的對策本不適合對付。
柳姨娘覺得自己必須和老夫人再好好商量新一下才行。
“祖母,不知這些下人您打算如何置。”玉子珊仍然是一派溫。
“哼,讓柳姨娘看著辦吧。”老夫人今天氣都氣飽了,一點都不想再看玉子珊的臉,拄著柺杖走了。
張氏囑咐玉子珊幾句以後,也回自己院子了。
一天沒有見到軒哥兒,心裡想得很,也不知道兒子今天胃口怎麼樣,睡得好不好。
“老夫人,夫人,慢走。”柳姨娘恭敬的等老夫人和張氏離開以後,才冷聲對心腹張媽媽說道,“把這些背主的奴才都給我帶走,先關進柴房,
再找人牙子賣了。”
“是。”張媽媽就帶著僕婦上來拖人了。
“姨娘饒命啊!”甘媽媽等下人都知道被髮賣不會有好下場,都哭著喊著求柳姨娘開恩。
柳姨娘卻不爲所,這些奴才原本就不是幹活了,留在夕雲院只是爲了寒磣玉子珊。
現在沒有作用了,還留著幹嘛。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尖下,瓜子臉,長相頗有幾分姿的丫鬟突然撲到玉子珊面前,哭喊道:“大小姐饒命啊。”
玉子珊低頭一看,卻見這丫鬟無聲做了個型,小環。
難道這丫鬟知道小環溺斃的真相?
小環的死充滿疑點,正愁找不到線索,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了。
玉子珊瞇起眼睛,腦子一轉,就想起這個丫鬟的來歷了。
這個丫鬟小慧,這次回家探親是因爲老孃生病了,原本只有兩天的假,但仗著和甘媽媽好,讓甘媽媽幫忙掩護,是住了五天才回來。
是柳姨娘的人,說不定真的會知道點幕。
“我記得這丫鬟,雖然犯錯,卻也孝心可嘉,就留下來吧。”玉子珊發話了。
突然想到一個主意,與其讓柳姨娘把這羣下人全部趕走,不如留下幾個能用的,讓們記恨柳姨娘,再放出去和柳姨娘窩裡鬥。
“小柳、於娘子也一起留下來吧。”玉子珊又點了兩個人,記得這兩人是家生子,消息特別靈通,留下來說不定有用。
“大小姐,這些下人犯了大錯,留下來只怕不妥。”柳姨娘柳眉微蹙,一臉爲難。
“既然是我院子的人,是去是留自然由本小姐定奪,不牢姨娘費心。”老夫人和張氏不在,玉子珊也懶得演戲。
“青媽媽,這些人給你了。”玉子珊相信青媽媽一定有辦法治們的。
“是。”青媽媽帶著幾個僕婦把小慧幾人帶進院子,然後當著柳姨娘的面就把院門關上了。
柳姨娘氣得發抖,是想錯了,玉子珊還是那個囂張的玉子珊,只不過學會掩飾自己罷了。
玉子珊進院子以後,就把青媽媽了過來,讓帶古靈去問小慧關於小環的事。
“一定要把小環的事問出來。”玉子珊囑咐道。
“大小姐放心,老奴知道怎麼做了。”青媽媽躬說道。
青媽媽帶著古靈去審問小慧,很快就回來和玉子珊報告結果了。
小慧和小環是老鄉,又是同屋,所以對小環的事非常瞭解。
說小環曾經託人送了一筆銀子回家,和銀子一起的還有一封信。
不過信的容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青媽媽,你把小慧送去國公府,再讓讓外公派人去小環老家把那封信拿來。”
玉子珊有預,那封信裡面的容必定不簡單。
至於小慧,卻是不能留在玉府了,怎麼置就讓老國公看著辦吧。
“老奴這就去辦,大小姐,那小柳和於娘子您打算如何安置?”青媽媽又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