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迅速調整兵力部署,令青水率一部正面迎戰,都指揮佘恩繼后,贛州知府邢珣繞至叛軍背后攻擊,袁州知府徐璉、臨江知府戴德孺為左右翼。
平津侯的軍隊是平叛,是保家衛國,而寧王的軍隊是掠奪,名不正則言不順,而且一路急于奔波,無論是兵士的神,還是在力上,都遜了平津侯軍隊的一籌,統計累加在一起便是拍馬也不及。
七月二十四日,兩軍相遇于南昌近郊的黃家渡。
青風與吉安知府伍文定奉命敵深,配合平津侯南北夾擊的戰,中間還投放了上千枚土雷,炸得朱宸濠是兵荒馬。
寧王逃跑時慌不擇路,整個大軍被水中,傷亡人數暴增。
這一仗是雙方主力對壘的首戰,寧王敗陣,本就不怎麼足的士氣就更喪氣了。
而且,他們聽說平津侯自了南昌府后,不傷一人,不拿百姓一針一線,從沒有欺辱過任何百姓。
這些可都寧王治下所沒有的。
此戰,寧王一方被斬殺淹死者,數以萬計。
雙方休整一日,翌日再戰。
“我們都是大眀人,遂真誠的敦促爾等放下手中武。
并向爾等保證,所有聽從這一要求的寧王軍,都可以離開戰場,回到你們的家鄉,回到你們的家人邊。
莫要為了寧王一人的不臣之心,為之謀反,承擔上自己的家命。
寧王奪權謀以久,又無才無德,最善于驅除異己,爾等跟著寧王,勢必會有狡兔死走狗烹的一日……”
涂橘做了一個簡單的揚聲,又寫了一張紙條,讓嗓門洪亮的兵士高聲宣唱。
沒錯,就是唱出來的,因為擴音設備簡陋,若是喊話的話,回音過重,對方的軍隊就有些聽不清了,改慢唱的方式,便不同了。
是不是賢助?
陡然間,寧王的軍心大。
別看他們是小兵卒,但也知道寧王狠辣的子,連那些員一個不如意都要殺了,更何況為庶民的他們?
寧王一聽對面的聲音響起,就暗道不好,他倒是想將對方高唱的聲音給下去,但他與心腹的嗓門本蓋不過平津侯那頭的大音量。
他眼看著己方大軍有人放下武,選擇投降,提著刀大步走上去,二話不說就給殺了。
“本王的手上就沒有慫蛋,都給本王殺過去!”
寧王兵見自己追隨的寧王如此殘暴,那份意的心就更是搖擺。
在雙方的激戰中,還沒打完一個回合寧王軍便又出敗相。
大批的軍隊投降。
寧王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南昌的東北方,剩下的都是死忠的隊伍,聯舟為方陣,拼死抵抗。
二十六日晨,嵇珹看準風向,以小舟載薪,乘風縱火。
火箭齊發,羽尾都綴著火油包,木質的船隊沾火就燃了起來,無數人落水。
之前,嵇珹早就命人在水下布下大網,只待這些人落水,就給一網打盡。
眾人喊著口號,如同網魚一般,將人撈起。
熊熊烈火足足燒了大半日,連寧王的副舟都被焚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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