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焚起裊裊檀香,嵇大儒的原配云氏牌位,也在其中用香火。
嵇大儒等了一會兒,并未等來談氏。
以為,是故意在給他使下馬威,也不派人去尋了,便帶頭給祖宗們上香。
嵇珹與涂橘隨而上,最后是嵇瑯上香。
嵇珊為子只能站在門后,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的母親又在鬧什麼小子?
這嵇珹雖不是的胞兄,但不也算是的長兄,只要把控好了,照樣能給尋個好親事,為什麼明明知道實力相差懸殊,仍舊要用胳膊去擰那大?
待從祠堂出來到了花廳里面,嵇珊有與涂橘好的意思,就在旁邊噓寒問暖,還配合著親切的微笑。
涂橘一看就知道這小姑子在跟心眼。
想利用自己的侯夫人份,幫著找個條件好些的準夫婿。
按理說,守孝期是不能說親的,但嵇珊已經及笄,待守孝期滿后怕是只能給高門大戶做填房繼室了。
寒門學子倒是有親晚的,但那種嵇珊定然是瞧不上。
這個小妮子心高著的很,說不得已經有了目標呢!?
“嫂嫂,您用得是什麼胭脂,襯得氣可真好好看,楚楚人,我見猶憐。”
說著,嵇珊用公筷給涂橘布菜,見幾乎都不給面子吃上一口,就又開始聊胭脂水。
“你長嫂天生麗質,無需什麼胭脂水,也仍舊國天香。”嵇珹氣定神閑的稱贊小橘子。
聞言,涂橘沉默不語,害的低著頭,掀開眼皮,藏帶怯的瞟了他一眼,眉梢眼角閃過了一小得意。
這話怎麼接下去?
說他說的對……太對了?!
雖然,心里也是那麼想的,但那話可不能這樣沒沒臊的說出口。
嵇珊被這般懟回來,暗暗苦笑一聲,但可不敢再得罪位高權重的長兄。
陪著笑臉,道“看見長兄與嫂嫂這般琴瑟和鳴,父親怕不知要開心什麼樣子。”
“為父看你們小兩口過得好,是很開心。”嵇大儒心知長子不同他親,次子的又久病纏,便只盼著能快些抱個孫子。
趁著他還能走的,親自教導,日后嵇家門楣也就能傳承下去了。
想到這里,他瞟了眼媳的肚子,又覺得不合規矩,快速收回目。
嵇珹也隨之瞧了小橘子的肚子一眼,想到不遠的將來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明知會分了對他的注意力,心里竟還有些期待。
嵇珊彎,道“嫂嫂,可要快些給咱們添個小侄兒,如此明年咱們也能熱鬧些了。”
嵇瑯瞪了涂橘的肚子一眼,轉而一口悶掉手里的酒,像是發泄心中的郁悶。
涂橘:“……”形瞬間繃。
“萬劍穿”不過如此,這些眼刀子咋都那麼銳利?
想當年,姐混社會很多年,也不過是被催婚過,如今花一樣的年紀就要被集催生了?
某些畫面出現在腦海。
這樣花兒般的大孩子領著一個小孩子,肚子里又揣著一個……
簡直,太玄妙了!